男人一聽就傻眼了,這陰宅風水無非指的就是祖墳的風水,可他爹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祖墳,又何來陰宅風水之說呢?男人將自己的情況和算命的瞎子一說,對方就搖頭說道,“以前沒有,以後未必沒有……若想成大事,必先做寡人。”
男人瞬間就聽明白了瞎子的意思,就見他臉色蒼白的說道,“我爹我娘雖已年過六十,但全都身體硬朗……我,我還想着等到我得了這千秋大業,封他們二人做個皇太上和皇太后呢。”
這時就聽瞎子冷冷的說道,“追封也是封……”
後來男人聽了瞎子的話,找了一塊風水奇佳的龍脈所在,將自己那對身體硬朗的父母活葬在了其中,從此他一路所向披靡,沒過幾年就成就了他的春秋霸業,成爲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鄧凱聽完這個故事後,吃驚的說道,“這也太狠了吧?爲了當皇帝把爹媽都給活埋了!?”
顧昊則冷笑道,“逆天改命總要付出代價,有人所求之事不過是人生順遂,家庭美滿,而有人所圖之事卻過於宏大,自然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行。”
“真會有人爲了榮華富貴,將自己的親人活葬了嗎?”鄧凱有些難以置信道。
顧昊聽了沒吱聲,卻一把打過方向盤調頭回了白公館,鄧凱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爲什麼要回去啊!不用跟着王興霖了?”
“我得回去確認一件事情……”顧昊沉聲說道。
隨後顧昊就將車子開到了離白公館最近的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和鄧凱一起步行回到了白公館的附近,路上鄧凱一直抱怨道,“白公館附近怎麼連個停車場都沒有啊,就這兒還得往回走個四、五公里呢!!”
顧昊聽罷就拿出手機看了看附近的城市地圖,然後開口說道,“這附近的區域雖然也算是本地的一處繁華路段,可週圍都是一些大型公園和城市幹道,方圓五公里內幾乎沒有任何住宅和商超……”
鄧凱沒太聽明白顧昊是什麼意思,於是就疑惑的問道,“然後呢?這說明什麼?王興霖有眼光?”
顧昊這時就看向了白公館正對面的湖心公園,又回頭看了看白公館身後的半山,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位置背山面水,層層疊疊間只看見一山獨高,左右還有低矮的丘陵環繞,猶如人彎腰一般……這樣的地理位置是絕佳的陰宅寶穴,先人葬於此地後代多出富商巨賈。可陰宅宜靜,本應該遠離喧囂的城市,選擇在羣山之中,因此王興霖調整了周邊的城市規劃,遷走了民宅和商超……算是人爲製造了一個迎合陰宅風水的安靜格局。”
鄧凱聽後大爲震驚,他瞪着眼睛看着不遠處的白公館說,“真的假的!?可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陰宅啊!”
顧昊想了想說道,“你現在就給鄧耀輝打個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王興霖的父母是否還健在?”
“你有病吧,我不打!別什麼事情都非得問他不可……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我找別人打聽一下不就得了!”鄧凱沒好氣兒道。
顧昊聽了就嘆氣道,“真是人不在了纔會想起他的好來……周世五在那會兒,打聽點什麼事兒壓根兒就不用這麼費勁兒。”鄧凱一聽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就立刻表示這事兒包在自己身上,“不就是打聽王興霖的父母嗎?多大點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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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對於宋江來說,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他只是好奇在這個神秘莫測的白公館裡爲什麼會有那姐弟二人的陰魂?還有就是那女鬼說自己的名字叫王茜妮,如果是真名的話,應該不難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只可惜宋江現在既無法和外界聯繫又沒有辦法上網,每天除了能見到老蕭這個喘氣的活人之外,就只有樓裡的工作人員了,按理說這些人應該都是之前就在白公館工作的,大概率應該能知道王茜妮到底是誰?可他們每次來送飯菜的時候,老蕭都跟個門神一樣往旁邊一站,宋江實在沒機會向他們打聽王茜妮的事情。
當然,機會也不是一直沒有,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老蕭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宋江見狀立刻見縫插針的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對了,我以前通過朋友認識了一位美女,叫王茜妮,她說自己家就在白公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吹牛?你們聽過王茜妮這個名字嗎?”
誰知宋江此話一出,二人臉色皆是一變,其中一個反應快的連忙說道,“王茜妮……沒,沒聽過這個名字。”
宋江雖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從他們的表情中已經可以確定他們百分百知道王茜妮是誰,只不過是因爲某種原因不敢或者不能告訴宋江而已……這時老蕭剛好打完電話回來,那兩個工作人員立刻就跟見了鬼一樣推着送餐車出去了。
老蕭看出二人臉色古怪,但也沒說什麼,而是沉聲對宋江說道,“主人說今晚會早些回來,有事情要和你說……”
宋江算算日子,估計是又想吸他的血了,於是冷笑道,“還能有什麼事情?蕭大哥,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飯再和我說嗎?”
“抱歉宋先生……”老蕭浮皮潦草的道了聲歉。
對此宋江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現在對那個王茜妮姐弟的事情反而要更感興趣,因爲在他看來這個白公館並不像表面上看着那般的富麗堂皇,誰知道在某些陰暗的角落裡是否還藏着一些見不光的污穢之物呢?!
當天晚上,宋江幾乎剛回到房間楊戩就走了進來,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面對步步逼近的楊戩時,心裡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懼……索性這次楊戩並且直接去咬宋江的脖子,而是抓起他的右手,咬在了右手手腕上面。
這一次宋江清楚的看到楊戩身上的皮膚在血液的滋潤下一點點的長了出來,他同時也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爲什麼自己的血能治癒楊戩身上鳳凰真火留下的創傷呢?難不成自己和鳳凰之間也存在什麼關係嗎?楊戩發現宋江被自己吸血的時候竟然也能走神,於是就緩緩的鬆了嘴,然後用拇指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抹,傷口就瞬間消失了。
“想什麼呢?!”楊戩冷聲問道。
“你吸過別人的血嗎?也許並不只有我的血纔有這種功效呢?”宋江單刀直入的對他說道。
楊戩放開了他的手,輕哼道,“你以爲本君沒試過嗎?當時找了不同年齡、人種、血型、性別的人回來……但沒有一個有用的。也許這就是宿命吧,你偷了本君的鳳凰蛋,截斷了本君和鳳凰的因果,現如今天也就只能由你自己來承擔這個果了。”
宋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倒不是他真覺得自己理虧,而是害怕反駁一時爽,最後激怒這位煞神就得不償失了,而且他這次能明顯感覺到楊戩在剋制,沒有像上兩次一樣索取無度,就看在這一點上,宋江也不能在對方的雷點上蹦迪找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