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
太白金星從天而降,高高舉着一卷聖旨,威嚴肅穆!
現場原本的混亂也戛然而止,不過秦壽並沒有把那丹頂鶴仙子放出八卦爐的意思,就趴在八卦爐上仰頭望着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無奈,這兔子本身就有玉帝的免跪赦免。
而趴着接聖旨的方法估計全世界也只有這麼一隻兔子會這麼做。
八卦爐裡的丹頂鶴仙子冷笑道:“兔子,你還不放我出去?玉帝下旨,八成是要問你罪責的!”
秦壽卻假裝聽不見,不爲所動。秦壽就不信了,玉帝還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抓了一隻鳥不成?
丹頂鶴仙子道:“我可是王母娘娘的人,你敢如此對我,等我回去定叫你好看!”
秦壽敲了敲八卦爐道:“給我燒光她的毛!”
“你敢!”丹頂鶴仙子着實嚇了一跳,大叫道。
奈何八卦爐和兔子都是膽大包天之輩,兔子下令,八卦爐立刻就放出了六丁神火,只是在這丹頂鶴精身上一掃而過,丹頂鶴精驚呼一聲,外衣已經沒了!赤身裸體的站在爐子裡,半晌纔回過神來,尖叫一聲縮成一團,運轉神通,遮掩身體,同時咬牙切齒的叫道:“死兔子,我……”
就在這時,太白金星道:“玉帝有令,冊封秦壽爲月宮玉兔!”
秦壽一愣,八卦爐裡的丹頂鶴仙子也是一愣,她本以爲這聖旨是來彌補王母娘娘的口諭的,沒想到竟然是來冊封的!這個時候冊封?丹頂鶴仙子心中有些奇怪……
秦壽雖然驚愕,不過還是點頭領命,反正他這兔子橫豎都是要當玉兔的。
然後就聽太白金星道:“玉兔,既然你接受了冊封,那就要承擔起天神的職務了。從今天開始,你負責在月宮研磨草藥……”
秦壽一聽,臉頓時就黑了,跳起來指着太白金星就叫道:“老頭!你也忒不地道了!我信你,你就這麼坑我?”
八卦爐裡的丹頂鶴仙子一聽,則哈哈大笑起來:“兔子,你之前拒絕還能說得過去,但是現在,你敢不研磨草藥?”
秦壽一敲爐子道:“一根毛都別給她剩下!”
八卦爐再次燃燒起六丁神火,只聽爐子裡傳出一陣驚呼聲,然後就是冷笑道:“兔子,你就這點本事麼?”
秦壽二話不說,掏出一塊鏡子扔進了八卦爐裡,淡淡的道:“自己照照鏡子再跟兔爺我說話。”
說完秦壽捂住了耳朵……
太白金星不明白秦壽什麼意思,下一刻,就聽八卦爐裡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死兔子!我跟你拼了!”
然後就咚咚咚的砸擊八卦爐內壁的聲音。
秦壽也不理她,盯着太白金星道:“老頭,你要是不給我個解釋,我明天就搬你家去!”
太白金星一聽,着實嚇了一跳!
第一次見到秦壽的時候,那是賠的傾家蕩產啊!後來兔子去了龍宮,東海龍王現在每天都吃紅燒兔子頭,門口都立了一個巨大的兔子稻草人,沒事兒就用針扎兩下……
那還是富可敵國的東海龍王,若是這兔子去了他們家?
他好不容易又攢了點家底,怕是立刻就回歸解放前了……
想到此,太白金星趕緊落下來,拉着秦壽去了一邊,低聲笑道:“兔子,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秦壽抱着膀子道:“你怎麼個好人心了?”
太白金星看看四周,確定沒人了,這才傳音道:“你個傻兔子,你最缺的是啥?不就是元氣麼?讓你研磨草藥,那麼多草藥,誰算得清給了你多少?你偷偷的……嗯嗯?吃點,蹭點……白賺的,懂麼?”
秦壽一聽,眼睛頓時亮了!隨後嘿嘿笑道:“老頭,瞧你這話說的……兔爺我是那樣的人麼?兔爺我的人品,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啊!你有多少草藥,你都給我送過來,我保證,絕對一片草葉子都不帶動的!”
太白金星信這死兔子纔有鬼了,呵呵一笑,用一種你懂的眼神,然後乾咳一聲,朗聲道:“兔子,這活,你可願意接?”
秦壽趕緊道:“玉帝所命,不敢不接!”
“那好,這是這次要研磨的草藥,你速速研磨出來,兩個時辰後我來取。記住,這事兒只能你自己來,若是讓別人來,哼哼……”太白金星哼哼兩聲沒有說,看起來是在威脅這兔子。
但是隻有太白金星自己明白,威脅個屁啊!這死兔子背後站着一尊聖人,而且本身就是個超級攪屎棍!
玉帝雖然貴爲天地之主,但是面對這根攪屎棍子,也是無比頭疼!
打吧?這死兔子八成還手,若是下狠手,萬一打死了,捅了大簍子,那就出大事了。不打死吧?這兔子真衝上來咬人,真被他咬一口的話,那也太丟人了。
困吧?就這死兔子的牙口,還真沒個好地方可以困他。若是以前,這兔子沒修煉過,扔在月亮上也能一直困下去。
但是現在……
所以,太白金星不是有話藏着嚇唬人,而是根本不知道拿什麼嚇唬這兔子!
這些道理,秦壽並不知道,他以爲這太白金星真的在威脅他呢……不過這不重要,秦壽看重的是到手的草藥,至於其他的?他纔不在意呢!
於是,秦壽一揮爪子道:“行!我這就去幹活了!”
秦壽正要走,太白金星趕緊叫道:“兔子,等會!那個……爐子裡的,能放出來麼?”
秦壽想了想,點點頭道:“老爐,放人!”
八卦爐立刻開啓了蓋子,下一刻一道白光衝出,然後就聽一聲無比憤怒,彷彿傾盡天河之水的無邊怒火之聲傳來:“兔子,我殺了你!”
那道光正要殺來,太白金星屈指一彈,只聽噹的一聲,那白光被一道如同金屬一般的白色鋼圈套住,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然後一擡頭,一臉憤怒的盯着秦壽磨着牙,彷彿要一口咬死秦壽似的。
太白金星本來還想訓斥一下這丹頂鶴仙子不懂規矩,行事過於莽撞,少了天庭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