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師鯤鵬一捂臉,顯然對於這個丟人的大帝有點忍無可忍了,你一個大帝竟然爲了和女仙共浴去洗澡?你還能更丟人麼?
於是妖師鯤鵬主動道:“大帝,兔子那洗澡挺貴的。”
東皇太一一愣,隨後道:“那算了,改天吧。”說完,東皇太一叫道:“不對啊,咱們不是說好入股了麼?到時候我是股東,肯定免費啊!”
妖師鯤鵬:“^$#^……”
太白金星心中苦笑:“我曹,他還沒忘記這茬呢?不會是認真的吧?”
正說着話呢,李靖憤怒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喊道:“玉帝,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那死兔子不知道給我們家閨女灌了什麼迷魂湯,我那傻閨女竟然把自己家種了八十萬年的桃李樹挖出來帶走了!”
玉帝一愣,隨後笑道:“這兔子動作還真快,李天王家的桃李樹,乃是先天桃李,這種獨苗天地之間已經不多了……”
李靖帶着哭腔道:“玉帝,您別光笑話我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玉帝無奈的道:“可是兔子挖走的?”
李靖一愣,搖頭道:“不是,是貞英那孩子,不知道怎麼想的,給挖走的。”
玉帝點點頭道:“那不急。”
“不……不急?玉帝……我……挺急的。”李靖很清楚,東西落入了兔子手,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最可惡的是,那死兔子很可能隨時把樹都吃了,他不急纔怪呢。尤其是最近戰事不停,他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外派了,到時候,他不管,估計以後就沒人管了。畢竟家裡的幾個兒子,比他還慣着李貞英……
玉帝乾咳一聲道:“你還是稍等等吧,等會大家齊了,一起處理。”
“大家?”李靖而那。
東皇太一也是一愣,扔下手裡的瓜子,隨後一拍大腿道:“好傢伙……我懂了,這兔子怕是不會光幹一票啊!我忽然覺得,這投資可能也不小……”
妖師鯤鵬拼命的點頭,他現在恨不得東皇太一忘了這個茬!
否則以後事情傳出去,妖族天庭大帝,東皇太一,復活後的第一筆買賣,入股偏遠山區小澡堂子!
他怎麼想,怎麼丟人啊!
話音才落,一名女子跑了進來,報告道:“啓稟玉帝,御花園裡的植物集體跑路了,帶頭的是那叫蔥花的先天草木精靈。開路的是那隻兔子……這個……管不管?”
玉帝嘆了口氣道:“等等再說。”
東皇太一跟着笑道:“什麼叫等等再說啊?身爲大帝,心胸要寬廣,不要老是定在自己家那一畝三分地兒上……正所謂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既然天下都是咱們的,放在哪不是放呢?何必糾結只放在你家門口呢?”
玉帝呵呵一笑,掃了一眼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走了進來,一進門,頭盔炸碎,九個鳥頭同時狼哭鬼嚎,鼻涕眼淚漫天甩的衝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大帝,不好啦!你種在後院的酒香栗子樹被那兔子扛走了!”
東皇太一一愣,邊上的玉帝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身爲帝王,心胸要寬廣……”
東皇太一聽到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貌似上次帝俊跟他說過,那東極青華大帝也是個復讀精!
東皇太一心中無數個曹尼瑪奔騰而過,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這些新時代的大帝,是不是都喜歡學別人說話?”
玉帝呵呵笑道:“還好,我們喜歡不恥下問。”
東皇太一一拍桌子,直接一腳踩在龍椅上,一腳踩在椅背上,就跟個流氓似的,擼起袖子,紅着臉,咆哮道:“不恥下問?誰下了?論年齡你也比我小,論修爲我也不怕你!不恥下問……TM誰發明的這個詞?我想弄死他!”
玉帝道:“三人行必有我師,我不懂,問你便是。”
東皇太一聽到這話,前一刻還火爆脾氣要爆炸呢,後一刻就蹲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端着盤子磕着柺杖嘿嘿笑道:“這話我愛聽,再說一遍唄?”
妖師鯤鵬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大帝在那丟人了,於是乾咳一聲道:“大帝,這話是有典故的。大概意思就是一個聖賢,路上遇到三個傻逼,聖賢不懂的依然會問他們……這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的由來……”
啪!
東皇太一直接將瓜子盤拍在了玉帝的腦袋上,叫道:“我曹!我發現,我TM就不應該跟你們玩!你們這些後天庭的傢伙,一個個的,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麼彎彎繞繞的?有事不能幹架解決麼?幹嘛那麼喜歡逼逼?”
玉帝也不生氣,隨手拿起一枚瓜子慢吞吞的嗑道:“你要是再不出手,你的樹就被兔子搬回月亮上去了。”
東皇太一撇撇嘴道:“我說了,作爲帝王心胸要寬廣!不就是一顆酒香栗子樹麼?給他了!我不心疼!”
玉帝道:“真的?”
東皇太一用力點頭道:“真的!”
玉帝道:“那你能不能不撓我椅子了?很貴的。”
東皇太一這才發現,他剛剛說話的時候,把玉帝的龍椅都撓出三道槓來了,跟個宇宙小隊長標誌似的……
東皇太一連忙收回手來,故作淡定的岔開話題道:“鬼車,那兔子幹嘛挖咱家樹啊?”
鬼車可憐巴巴的道:“大帝,您也知道,那兔子我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爲啥挖咱家樹,所以我也沒敢問……”
“啪!”
誰都沒看清東皇太一是如何把地上的瓜子盤撿起來,然後同時化爲九個呼在鬼車臉上的!
反正盤子掉的時候,鬼車臉上扎滿了瓜子皮就是了。
東皇太一氣哼哼的指着鬼車道:“瞧你那廢物樣!你TM阻止不了,還不能問問麼?”
鬼車可憐巴巴的反問道:“結果不都一樣麼?”
東皇太一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下意識的就伸手向一邊,五指併攏,開撓!結果撓了個空。
一扭頭,就見玉帝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椅子搬到五米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