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耀把罪惡之手伸向了林月弦的腿部,“啊!”姚耀大叫着,捂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誰,誰敢偷襲我!”
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人落到林月弦身邊,彷彿從天而降的神一般。
“蕭夜?”姚耀大笑着。
蕭夜一掌打飛了姚耀,脫下袍子,蓋在了林月弦身上。
姚耀被擊飛撞到了樹上,噴了一口鮮血。姚耀站起來大小,“蕭夜,難道你也看上這女的,想要和她爽?我不介意和你分享分享!”
蕭夜渾身散發着戾氣,用力向姚耀打去,姚耀用盡全力抵擋,卻於事無補,全身經脈都被震斷,鮮血沿着嘴角不停地流下。
姚耀依舊大笑着:“這個女人可是被我看了喲!怎麼,你還要她啊?要不送給我,我保證讓她在我身下欲生欲死的,哈哈哈哈!”
蕭夜的戾氣更加重了,散發着修羅般的煞氣,他掏出了匕首,扔向姚耀,一瞬間,姚耀的雙眼被取了下來。
“啊!”姚耀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着。
蕭夜抱起林月弦,用袍子把她包裹好,“疾風,把他抓回來!”蕭夜的聲音冷到了極點。疾風應聲而出,蕭夜抱着林月弦回到了軍營。
回到軍營,衛鋒看到了蕭夜懷裡的林月弦,“這……”
“守在外面,不準任何人進來!”蕭夜直接進入營帳。
“是!”
林月弦全身冰冷,一直在發抖,蕭夜把她放在牀上,立刻從房間裡找了一瓶藥出來,把藥給林月弦服下,他用內力幫忙抑制着五石散的毒性。
漸漸地,林月弦的體溫開始恢復,這次的毒性算是暫時壓住了。蕭夜拿了自己的衣服給林月弦穿,因爲軍營裡沒有女人,蕭夜只好自己給林月弦換衣服,當他把自己裹着林月弦的袍子脫下時,林月弦脖頸上和肩上的吻痕印入他的眼簾,蕭夜的眸子充滿了怒火,他把林月弦髒掉的衣服褪去,換上了他的衣服,還親自給林月擦洗了一遍身子。
之後,蕭夜給林月弦餵了一些粥,就讓人在前面保護着林月弦,他去了地牢。
“參加主子。”疾風馬上把蕭夜帶到了關着姚耀的地方。姚耀的在那兒拼命吼着,可是發不出一點聲音,蕭夜知道姚耀被點了啞穴。
疾風給姚耀解了穴道,等着蕭夜審問。
“蕭夜,那女人怎麼樣?你玩過沒有?”姚耀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知道,蕭夜來了。
蕭夜打在姚耀的腹部,姚耀又吐血了。
“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蕭夜冷冷地問。
“當然是爲了小美人啊!”姚耀依舊說着污穢的話。
蕭夜直接廢了姚耀的嗓子,冷聲說道:“姚耀,兩年前南宮盟派來的尖細,家裡有一個姐姐和母親,父親去世了,母親在街上賣菜,姐姐幫人縫衣服。”
姚耀聽了這些開始拼命掙扎,臉上寫滿了恐懼,這些事情蕭夜怎麼會知道!想大吼,可是嗓子已經啞了。
“你以爲南宮盟真的會好好照顧你的姐姐和母親嗎?”蕭夜的語氣冰冷。
什麼意思?姚耀開始拼命掙扎,不會的,他說過,會保護好姐姐和母親的!
接着,蕭夜的話讓姚耀墜入了深淵。
“你姐姐成了南宮盟的女人,後來自殺了,至於你的母親,南宮盟讓她自生自滅。”
姚耀不再掙扎,他安靜了下來。
見姚耀安靜了,蕭夜問他要不要把知道的說出來,姚耀點頭,把他知道的全部寫了下來,最後寫了兩個字:求死。
“疾風,剩下的交給你了。”
“是。”
蕭夜離開了地牢,回了營帳,林月弦還未醒,蕭夜批改了一晚上公文,沒有睡覺。
早上,林月弦起牀了,發現自己居然穿了一件特大號的衣服,自己的裹胸布居然沒有了!她趕緊跑到蕭夜的面前:“蕭夜,這衣服是你給我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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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夜點頭。
“啊!”林月弦又惱又羞,女子身份暴露就算了,但是蕭夜居然,居然看了她。
“說,你看到了什麼?”林月弦雙手按在桌子上,怒視蕭夜。
蕭夜擡頭,迎着林月弦的目光,“你是女子。”蕭夜淡淡的語氣讓林月弦抓狂,居然真的……
林月弦正要打蕭夜,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我怎麼回來的?”
“我抱你回來的。”
“你!你爲什麼給我換衣服!”腦子有病啊!有事沒事給我換什麼衣服,我好像和你不熟!
“你當時就沒穿衣服。”蕭夜說話的時候,語氣裡也有怒意。
林月弦愣住了,怎麼可能!突然想起什麼,她大步向外走去:“姚耀,我要殺了你!”絕對是姚耀,早就覺得他有問題,沒想到居然敢動我,好在沒得逞,蕭夜這邊,等一下再收拾他!林月弦聰明的大腦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姚耀要做壞事,然後自己被蕭夜救了,然後,蕭夜給她換了衣服!可惡啊!
“站住。”
“站什麼站,我一定要殺了姚耀,憋攔我!”林月弦怒氣衝衝的。
“他已經死了。”
林月弦站住了,死了,想想就知道是誰幹的了!林月弦轉過去,怒氣衝衝地說了句“謝謝,我出去散散心”,就衝了出去。蕭夜想着應該讓她靜一靜,就沒去追。
如果姚耀不是好人,那昨天的老虎……不會的,他應該會救老虎的!林月弦迅速來到了昨天和老虎打鬥的地方,老虎躺在地上,血已經幹了。
“老虎……”林月弦撫摸着老虎,“對不起,我不應該傷你的,對不起!”如果她昨天沒有刺傷老虎,老虎就不會死,都是她太自大了,以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爲自己來得及救老虎的。
突然一個人從後面拍了拍林月弦的肩膀,“小丫頭,哭什麼呢?”
林月弦看見來人,是她上次救的銀髮男子。林月弦擦了擦眼淚,“老虎,死掉了,是我害死的……”
男子笑笑,“一隻老虎而已,何必苦呢!我帶你去玩玩。”然後男子直接抱着林月弦走了,他們走後,一個黑衣人在老虎身上滴了一瓶藥水,老虎就被侵蝕,至消失不見了,黑衣人就離開了。
男子帶着林月弦來到了小溪旁邊。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林月弦奇怪的問。
“來玩啊,你不是挺喜歡玩的嗎?”男子笑着,只是他臉上被劃傷的痕跡還未消失,有點滲人。
“可是,我沒心情。”林月弦有些失落,“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男子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他笑着說:“沒事,反正小命還在。”
“對了,”林月弦把蕭夜給她的藥膏拿出來,“我朋友告訴我,這個藥膏效果很好,我給你抹一點吧,用了臉上不會有印記。”這個也是後來靳桓告訴她的,靳桓說這個藥膏是貢品,皇帝賜給了蕭夜三瓶,現在蕭夜居然送了她一瓶,這個禮,林月弦收得可是心驚膽戰的,想還給蕭夜,蕭夜又不要,林月弦就小心地把它收起來了。
“嗯。”銀髮男子點點頭。林月弦就在男子臉上抹來抹去。
“好了!”林月弦笑着,“唉,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你的裝扮太差了,一下就看出來了!”
“有那麼差嗎?”
男子嚴肅地點點頭。
好吧,林月弦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才公平啊!”
男子揉了揉林月弦的頭髮,“記住了,我叫煜。”然後男子迅速離開了這裡。
“煜?”林月弦默唸着,突然聽見了蕭夜的聲音。
“參見蕭王。”林月弦現在身份被發現了,她得乖乖的,纔不會被蕭夜趕走。
“剛剛你和誰在一起?”
“沒,沒有,我一個人,在欣賞風景呢!”就算要乖乖的,也不能讓蕭夜知道煜的存在。
蕭夜瞪了一眼,他知道她在撒謊,但是他沒揭穿,因爲,他會查出來的。
“跟我回去。”蕭夜在前面走着,林月弦乖乖的在後面跟着。
回到軍營,林月弦發現衛鋒、靳桓、大鬍子都在。
“嗨!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林月弦尷尬笑笑。
蕭夜坐在凳子上,看着林月弦。
林月弦撓了撓頭髮,“那個,你們都盯着我幹嘛?”林月弦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收拾好你的東西,離開吧。”蕭夜沒有情緒,他雖然想林月弦留在他身邊,但是林月弦現在是女子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繼續留下來對她不安全。
林月弦堅決不同意:“我不可能離開!”
“必須走!”蕭夜和林月弦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要留下!”林月弦大聲反駁,“這次比賽,是我贏了,我不是還有一個願望嗎?”好在她還有後招,嘻嘻。
“你……”
“蕭王,我要留下,這就是我的願望!”林月弦一字一句,哼!害得我浪費了讓你下跪的機會,不過,我一定會跟你算賬的!
“我不同意!”蕭王不肯退讓。
“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三軍將士都看着呢!再說了,我是爲了報效國家才留下的,所以你沒權利趕我走!”哼哼!
蕭夜還要說,靳桓插嘴了,“蕭王,既然月弦提出了這個願望,那就請蕭王同意吧,至於她在軍中的安全,由我來負責!”靳桓知道蕭王在擔心什麼。
大鬍子也出來說:“是呀,俺會保護她的,以前被她叫大鬍子叫慣了,如果她走了,俺會不習慣的。”
衛鋒居然也跪下,“蕭王,您讓林姑娘留下來吧!她是我們軍中難得的人才,現在開戰在即,林姑娘回去也很危險,比如先讓她留下來吧!”
“好!那就留下,出了事情,我不會管!”蕭夜便低頭忙公務了。
林月弦高興地大叫,“耶!謝謝大家!”
一會兒,她弱弱地問了句“我可以先換件衣服嗎?”
“哈哈哈!”大鬍子笑了起來。
靳桓讓人拿了一件女裝給林月弦,林月弦高興極了,立刻去換。
靳桓笑笑,目光看向了蕭夜,這件衣服,是蕭夜準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