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抱着惜月回了自己的家。
惜月一個勁兒地叫冷,蕭夜就抱緊了她,把惜月放到牀上後,用內力幫她禦寒。許久,惜月的身體才暖和了起來。
蕭夜給惜月蓋好被子,自己也躺在牀上,一起睡覺。
半夜,惜月踢了幾次被子,蕭夜都幫惜月重新蓋好。惜月睡着睡着就把蕭夜給抱住了,蕭夜笑了笑,繼續睡,任由惜月抱着。
第二天,蕭夜很早就起牀做早飯去了,惜月醒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飯菜香,興奮地坐在了桌子邊上,等待開飯。
蕭夜寵溺地看着惜月,給惜月打好飯菜,兩個人就開吃了。
“笨蛋,廚藝不錯呀!”惜月太高興了,終於見到這笨蛋了,不過,“你昨天怎麼在那裡遇到我的?”
蕭夜笑着,他在她身上放了千里香,自然知道她在哪兒,只是開始的時候,南宮煜在那兒,他不想讓南宮煜見到她罷了。不過,蕭夜沒告訴惜月這些,只是笑着。
惜月見他不說,也就沒問了。
飯後,蕭夜帶着惜月逛了逛自己的家,不得不說,是個有錢人!惜月感嘆着,沒想到這笨蛋品味還挺好。
“對了,笨蛋,你叫什麼名字呀?”惜月想起來一直叫他笨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蕭夜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怎麼了?啞了嗎?怎麼都不說話?”從早上,蕭夜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蕭夜還是笑。
惜月急了,“不會真啞了吧?纔多久不見,怎麼就啞了?誰弄的?我幫你打死他!”有人欺負笨蛋,決不輕饒!
“喂,你表示表示呀!別一直笑嘛!走,誰欺負你,我去打他!”
蕭夜見惜月着急的樣子,笑的更高興了,然後,他輕輕地吻上了惜月的脣。
惜月眼睛瞪得老大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就讓蕭夜那麼吻着,待反應過來,開始掙扎後,卻被蕭夜一把摟住,吻得更深了,惜月很快便迷失在了這個吻中。
惜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這個吻很熟悉,很留戀,卻又帶着讓她心痛的感覺,她只覺得難受,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蕭夜嚐到鹹鹹的味道,他鬆開惜月的脣,發現惜月竟哭了。
蕭夜又不知所措了,每次她一哭,他就沒辦法。
看着蕭夜慌亂的樣子,惜月擦了擦眼淚,“我沒事,別擔心。”
蕭夜抱住了惜月,“沒什麼,想哭就哭出來,我會陪着你。”
惜月聽了,心裡說不出的感動,“謝謝你!”
蕭夜笑着。
“我們以前見過嗎?”惜月突然問。
蕭夜愣了愣,他認真地看着惜月,“你當真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惜月不記得以前的事,她的記憶是在嗜月閣開始的。
“我們不止見過。”蕭夜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
“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本來惜月一直覺得蕭夜認錯人了,可是,蕭夜總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忽視不了的感覺。
蕭夜堅定地點頭,“不可能認錯!”他尋林月弦尋了那麼久,林月弦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身體的味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不可能認錯。
“你叫什麼名字?”
蕭夜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她,“蕭夜。”
惜月站在那裡,不說話,就直愣愣地盯着蕭夜,緩慢地說着,“安寧戰神,蕭夜。”
蕭夜點點頭。
惜月突然哈哈大笑,“沒想到堂堂戰神還會玩這種騙女孩子的把戲,太讓人意外了!”
蕭夜疑惑地看着惜月。
“你既是蕭夜,那又怎麼可能認識我這個無名小卒,沒想到堂堂蕭王,竟也會騙女孩子呀!哈哈!”惜月相信他就是蕭夜,不過,自己的記憶還是要靠自己找了。
“我沒騙你。”蕭夜看着惜月那帶着苦澀的笑,一陣心痛,“你是林月弦,我的弦兒。”
“好的好的,你厲害,你說了算,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行了吧。”惜月隨意地笑着,“我今天就要回去了,現在帶我出去玩玩吧。”
蕭夜點點頭。
蕭夜帶着惜月去了後山。
後山風景很好,惜月一邊沿着山路向上走,一邊跟蕭夜聊天,蕭夜都會回答惜月的問題。
“你過得好嗎?”蕭夜突然問了一句。
惜月想了想,“挺好的,有朋友,又不愁吃不愁穿的。”
“可是,很危險,”蕭夜停在惜月面前,看着惜月,“別在那裡待下去了,我會保護你。”
惜月一笑,“可是,我有選擇嗎?噬心的毒未解,我離開那裡,只有死路一條,而且……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我們繼續走。”然後惜月繞過蕭夜,繼續向前走。
我若離開,那清水她們,就都活不了了……惜月心裡一陣苦澀,如果能走,她何嘗不想離開嗜月閣呢?那個地方,雖然很繁華,可是充滿着血腥、冷淡,她們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只有清水她們還可以給惜月一些溫暖。所以,惜月拼死也要護着她們。
蕭夜看着惜月落寞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弦兒,你再等等,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定血洗嗜月閣!
蕭夜藏起自己的戾氣後,便默默跟在了惜月的身後。
下午,惜月便與蕭夜告別,回了嗜月閣。
一回去,清水就過來找惜月了。
“惜月,閣主找你。”清水一臉擔憂。
“閣主?他找我幹什麼?”惜月跟東陵越可不熟。
“我也不知道啊,”清水悄悄問惜月,“你出去惹事了嗎?”
惜月搖搖頭。
“那怎麼辦?”
“沒事,我等一下就回來了,別擔心,不會怎樣的。”惜月給了清水一個安定的眼神就進了主殿。
東陵越依舊那種冷漠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惜月一眼便不再理會。
惜月也沒在意東陵越,她在意的是東陵越旁邊那個氣度不凡卻又帶着一絲妖媚的男人。
男人看着惜月,可是,那眼神卻像是透過惜月在看其他的東西,末了,纔回過神,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喲,怎麼瘦了?”男子像在問惜月,可是,眼睛卻盯着東陵越,彷彿在質問東陵越。
惜月很奇怪,這個人竟敢在東陵越面前這麼放肆,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武功也一定很高強。
東陵越沒回答,冷冷地看了一眼男子,就獨自品茶了。
男子走到惜月面前,笑嘻嘻地拍了拍惜月的肩膀,“多吃點,別餓瘦了,太瘦了不好看。”然後,男人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南宮盟。
惜月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個人,她惹不起。
“你這丫頭,我又不會吃了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南宮盟看着惜月現在的表情就覺得有趣。
南宮盟看了一會兒惜月後,就去了東陵越面前。
兩個人小聲地交談着什麼,臨走前,他警告東陵越:“你知道她的身份,若你敢傷她,那我便屠了這嗜月閣!”
“只要你有這閒功夫,你儘管來,嗜月隨時奉陪。”
南宮盟看了一眼惜月,就離開了這裡。
惜月疑惑,“她”是誰?南宮盟竟這樣警告東陵越。
“惜月,”東陵越突然對惜月說話。
“嗯,啊?”惜月回神。
“拿上令牌,去穰城皇宮。”東陵越把令牌扔給惜月。
惜月接住了。
“到了皇宮後,自然有人告訴你該做什麼。去準備準備,晚上就去。”
“是。”惜月拿着令牌退下了。
回到家裡,清水就迎了上來,“惜月,怎麼樣?沒事吧?”
惜月笑了笑,“沒事,我今天有任務,要去準備,你先回去吧。”
“哦。”清水就回去了。
晚上,惜月一身黑衣,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