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皓滿腹疑慮地看着她,究竟是什麼動亂了她的心扉?他剛纔說錯了什麼?其實,她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爲她父親擔心。莫非?他自己突然有所覺悟,腦海中浮現出她生病的時候不停地喊着一個叫“軒”的男人那個情景,難道就是杜文軒?</P>
“你心裡的軒,就是杜文軒,對不對?”連皓冷冷的望向她,恢復一臉的冷漠。</P>
東方想雨回過頭看着他,沒有回答。只是那又漂亮的眸子凝上了一層水霧,突然顯得冷豔無比。</P>
“回答我。”連皓毫不耐煩地大嚷了一聲,他怎麼會發脾氣呢?她的心裡裝載着誰,根本就與他沒關係,不是嗎?</P>
東方想雨轉過身去,看着浩瀚的大海,輕聲說了一句:“不錯,他是我今生最愛的男人,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將無人可以替代他的地位。可惜,他離我很遙遠,遙遠得我連他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我都不清楚;但是,他又離我很近,因爲他將永遠停留在這裡,只要他還留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可以感覺到。”東方想雨輕輕撫了撫她的心房,輕輕閉上眼睛。是的,她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他的氣息,他的一切。</P>
“夠了,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情史。”</P>
“你怎麼了?”東方想雨震驚地睜大眼睛,看着像怒獅一樣的他,她惹他生氣了嗎?</P>
“我只是覺得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事,他也不應該拋開你。所以這樣一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守候,結婚那天在船上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對嗎?”連皓盯着她,說出心底裡的一番話。</P>
拋開!多麼殘忍的一個字眼,但是在那一天,那個男人似乎比這二個字還要殘忍百倍千倍,不是嗎?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另一個男人,竟然無動於衷,她是否真的要將他忘記?也許忘記他需要耗盡她的一生吧,但是她不容許自己再去吝嗇,即便是一生,她也願意,她用力地咬了咬下脣,再一次麻目了。</P>
連皓怔怔地看着她默傷的樣子,內心一陣燥動,他是不是太殘忍了,如此揉捏着她內心的傷口,此刻,他有一種想摟她入懷的衝動。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轉過身,聽了起來。</P>
“好的,我馬上過來,等我。”連皓說完,掛掉電話。</P>
“我們回去吧,我有事情。”連皓壓低怒火,冷漠地說了一句,然後往駕駛艙走去。</P>
有事?東方想雨不解地看着他,現在是他們的“蜜月”期,還能有什麼事情?</P>
“我能在這裡多呆一會嗎?我不想那麼快回去。”東方想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徵求着他的意見。</P>
連皓看了看她,然後,拿起手機拔通電話,用他那流利的法語說了幾句。</P>
過了幾分鐘,一名法國男子駛着快艇來到遊艇旁邊,向連皓招了招手。</P>
“二個小時後,我回來接你去吃晚飯。”連皓柔聲地說了一句。</P>
“唔。”東方想雨開心地點了點頭。</P>
“手機帶在身上嗎?”</P>
“自己當心點,起風的時候,回到船艙裡面去。”連皓又細心地叮囑了一句。</P>
“我都知道了,你去吧。”東方想雨說了一句。</P>
連皓沒有再說什麼,看了她一眼,然後,踏下快艇。</P>
東方想雨望着快艇遠去,心裡輕鬆了一點。她坐了下來,輕輕倚着柵欄,靜靜地盯着這個海,這個天,生命似乎嘎然靜止,整個天地唯她獨有。一個人的天很藍,藍得有點憂鬱;一個人的海很寬,寬得有點孤獨;想一個人的時候很幸福,幸福得有點難過……</P>
薛晶晶聽着浴室裡的水聲,滿意地笑了起來。心思細密地拿起桌上的一臺手機關了機,重重地塞進抽屜裡。她披着一件淡紫色的睡褸,蓋住**裸的美麗香軀,心情愉悅地往陽臺外的小花園走去。眺望着整片美不堪言的山海美景,一種幸福的感覺飄遊到了天際的頂端。溼潤的晚風吹拂着她那絲柔的薄袍,將美好的身段刻得凹凸有致,阿娜動人。</P>
一雙大手從她身後將她緊緊地抱住,然後親吻着她的耳際。低呻的呢喃聲和進這縷溫柔的晚風中,追逐着黃昏的餘輝,編織着一發不可收拾的濃情蜜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