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譚羲堯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顧西膝蓋上的那個傷口,他從沙發起身轉向櫃子裡拿出了常備的醫用藥箱,又去重新燒了一壺熱水,一會兒給她清洗傷口是需要用到的,準備這一切也用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期間譚羲堯也是想給顧西一個平復心情的緩衝。
當他敲響顧西的房門,發現門子竟然是虛掩着的,他立刻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真打開房間的門,臥室裡早已經空空無一人。
譚羲堯垂下長長的濃黑眼睫,那陰影是令人琢磨不透的複雜情緒,連穿上外套拿起雨傘的打算都沒有,只聽“嘭”的一聲,他重重的關上了顧西的房門,快速衝出公寓,他是真的着急了。
一個女孩子這樣半夜出行,該是有多麼危險,他甚至開始有些後悔對顧西說出那樣的話,自從遇上這個小女人,他的世界裡就很少有淡定這個詞出現,他覺得他真的是時候重新回到瑞士了,高考一過,無論是不是禹東所期待的,他都不會再出現在顧西的世界裡了。
……
一輛的士裡,司機從反視鏡子裡看到後座那抹嬌俏的身影從坐上車子就不停在放聲哭泣,穿着睡衣,膝蓋上似乎還有傷口,渾身淋溼的雨水,簡直是狼狽不堪,都這樣漫無目的的開了一個小時了。
司機大叔難以淡定了,清清喉嚨帶着關心的口氣問她:“小姑娘,你這是離家出走了?”
顧西只顧自己傷心根本沒理會他的問話。
司機大叔無奈笑了笑,也說自己的,好心勸着,“現在的年輕人,跟家裡鬧點矛盾就動不動離家出賺我女兒一個月也離家出走兩回了,你們呀得學會體諒做父母的,無論跟父母吵的多兇,父母始終是牽掛你們的。小姑娘,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去,跟父母道個謙,就什麼事都過去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後座的小丫頭似乎哭的更狠了。
“別哭了,你這樣子我只能把你送警局了。”還是交給警察吧,他受不了了。
終於嘶啞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送我去西郊的墓地。”
司機大叔乾笑了兩聲,更是不淡定了,臉色也有點發青,“去……去那幹嗎?這大半夜的……”
“大叔,你太吵了,能不能閉上嘴,我是個孤兒,根本沒有父母。”顧西難以控制的吼出聲來。
“……”
車子如顧西所願在半個小時後開到了H市最貴的一塊西郊墓園,她取下手腕上的一隻鑲有鑽石的手錶遞給了車子裡的司機大叔,“大叔,這塊手錶當是給你的油錢。”還是剛纔爲了等譚羲堯方便看時間才帶上的。
“小姑娘,你真的沒事吧?”
“大叔,我不會在我媽面前自殺的。”
司機大叔嘆了口氣,這小姑娘嘴真厲害,但能看的出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受到了刺激,否則一個人大半夜怎麼會跑墓地來,難道本身精神有問題?
的士緩緩離開了墓地,顧西晃悠着身子走到了一塊熟悉的墓碑旁,她站在墓碑前再一次落下了淚水,“媽,西西好想你。”蹲下身子,她慢慢的在細雨中環抱住墓碑,緊緊的……貪戀着。
而墓碑上的照片裡,女人美麗面龐帶着淺淺的溫婉笑容,精緻的五官和顧西有着八層的相似,修長的脖頸裡似乎還帶着一條鏈子——一個圓潤的水滴型的寶石墜子赫然掛在潔白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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