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
伊蕾皺了皺眉頭,很仔細的打量着她,口無遮攔的說,“這怎麼可能?上次的姬靈看起來就是一個農村大嬸!”
姬靈的臉微微的紅了紅。
是呀,自己以看起來就像是個大嬸,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
“大嬸也會有逆襲的時候。”
她淡淡的笑着說。
“你這逆襲還真是太快了。”
伊蕾很驚訝地看着她,“完全是兩個人,你是來忽悠我的吧?”
姬靈剛想回答,就聽到裡屋裡傳來了伊瀾那柔美的聲音,“蕾蕾,誰在外面?”
“姐,她說她是姬靈。”
伊蕾大聲的回答,看向姬靈的眼神開始充滿了警惕之意,“剛哥哥是我的,我自小就立志要嫁給他,你可不能借着自己和他走得近勾引他!”
“呵呵——”
聽到她這話,姬靈笑了,“你放心好了,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
伊蕾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伊瀾從屋裡面出來,看到了姬靈,也微微的怔了。
“伊瀾小姐——”
姬靈站直身子,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儘管她表面上看起來很淡定自如,但是,在那內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伊瀾,還是感覺矮一截,無法真正的自信起來。
也許是伊瀾美麗太有氣質了,又或許是因爲她當日對自己所說的話。
“嗯,不錯,變化很大。”
伊瀾微笑地朝她點頭說,“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意外。”
得到她的肯定,姬靈那原本有點自卑的心稍微自信了一點,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意,“謝謝伊瀾小姐。”
“但是,還不夠自信!”
伊瀾注視着她的臉龐說,“這讓你還沒有足夠的氣質和磁場。”
姬靈的心一驚。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伊瀾看人會這麼的毒,一眼看出自己心底那還存在的自卑感。
“不過,你已經可以配穿我的衣服了!”
伊瀾又勾脣微微的笑了笑。
她的笑容在淡淡的夕陽餘暉的映射下,是那麼的嫵媚,那麼的讓人心動。
姬靈覺得,無論自己怎樣蛻變,伊瀾都會是她追逐的標杆,是她想要達到的高度。
但願能有一天,自己可以站在她的面前,不再感覺自卑,和她一樣嫵媚自信。
“伊瀾小姐,我今晚要見師父,想要穿一套合適的旗袍,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現成的?”
姬靈開門見山問。
“剛好我做了一件旗袍,應該適合你,請你跟我來。”
伊瀾微笑着,踩着優雅的步伐,指引她進入她的工作室,走到一個塑膠模特前,指着說,“就是這件旗袍了,你感覺如何?”
這是一件黑色的描金旗袍,上面刺繡着大朵大朵暗紅色的花。
這花不是尋常的,而是傳說中通往黃泉之路的曼珠沙華,在那黑色的緞面上放肆的鋪開,神秘得好像隱藏着很多奧秘似的。
姬靈看得着迷了,想象着它穿在伊瀾身上的樣子,會是多麼的魅惑嫵媚神秘。
“伊瀾小姐,這旗袍是你自己做給自己穿的吧?”
姬靈忍不住出聲問。
“嗯。”
伊瀾點點頭,“不過,你現在的身材幾乎和我差不多了,可以穿上它了,我送給你穿。”
“這個……”
姬靈遲疑了一下說,“我從來都沒有穿過黑色的衣服,怕駕奴不了。”
“呵呵,你還是不夠自信。”
伊瀾一邊笑着,一邊把旗袍小心翼翼地從模特上取了下來,“你還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自己不適合呢?你要知道,你也是挺美好的。”
“我也是挺美好的嗎?”
聽到自己崇拜的女神這樣子說自己,姬靈既高興,又不敢相信。
“嗯,在你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很吸引人的,特殊的舒服氣息,只是,你自己不自知而已。”
伊瀾把手上的旗袍遞給了她說,“去吧,去試試看它是否適合你。”
“好的,謝謝伊瀾小姐。”
姬靈把旗袍接了過來,進入了試衣間,穿上。
當她把盤扣扣好,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呆了呆。
黑色的絲緞旗袍,映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通亮透白,也使她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質的飛躍。
成熟,嫵媚,神秘,和她脖頸上的掛件渾然一體。
忽然,她的腦海裡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一抹幻象。
幻象裡的自己穿着一襲黑色的長袍,墨黑的長髮,在風中揚起,神情淒厲,眼神絕望……
她的心臟忽然像被一把刀狠狠的插了一下般,劇烈的抽搐了一下。
腦海裡的幻象迅速的消失。
但是,她的心口卻依然隱隱的扯痛。
難道內傷又復發了?
她閉上眼睛,微微的調息運氣。
發覺,這傷並不是來自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到底自己爲什麼而痛?
是因爲剛纔那個幻象嗎?
那個幻象到底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那淒厲,那絕望……
想到這裡,那心再次的銳痛,彷彿在觸動陳年舊傷一般。
“還沒好嗎?”
在外面的伊瀾輕聲的詢問,“或者是不合穿?”
“好了。”
她回過神來,急忙的應了一句,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推開試衣間的門,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等着她的伊瀾的雙眼也亮了亮,浮現出一抹驚喜。
看到伊瀾,她又有點不自信了,覺得這衣服應該更加適合傳來伊瀾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身上。
“非常的適合你!”
伊瀾讚歎說,“原本我還擔心你無法駕奴黑色,現在看來,我多慮了,以後,我給你設計的衣服,會以黑色爲主調。”
“你更加適合這旗袍吧?”
姬靈有點訕然說。
“不,我並不十分適合。”
伊瀾搖頭說,“否則,我也不會給你穿。”
“你穿上應該更加的嫵媚成熟好看。”
“呵呵,沒錯,我穿上它,的確是比你嫵媚好看,只是,我缺少一種你身上的氣息,也就缺少了感覺,把這衣服穿成了普通的衣服了。”
伊瀾苦笑着說,“當然,大半個月前的你,是連摸都不配摸這衣服的。我不知道,這半個月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的身上,好像有着一股和常人不一樣的神秘氣息,和這黑色十分的般配,彷彿來自亙古,身上肩負着一種久遠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