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一見衆百姓的反應,心裡暗暗得意,這個小子,果然不懂醫術,既然不懂醫術,還想去驗屍?
就是我李某人答應了,這些百姓也不答應啊!
想到這裡,李校連忙趁勝追擊,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冬天裡,一身體很強壯的漢子,喝醉後回家一個人睡覺,結果第二天有人發現他死在了家裡,這又是爲什麼?”
這個問題剛一問出,一些土醫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大多數百姓都向着明巖看去,不過,他們現在對明巖可是不抱多少信心,之前兩題他都答不上來,這一題也差不多吧?
這小子一定又沉默吧?那就好看了。
可是就在這時,明巖開口了,他乾脆沒有回答李校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我想李醫師一直搞錯了一件事情。”
李校此時心中正得意呢,現在他已經證明這小子不會醫術了,那就不用驗屍,那常氏夫婦的死就可以真的推到明巖身上,這讓他如何能不得意。
得意就忘形,明巖的話音才一落,他想都沒想,順着就問道:“我忽略了什麼?”
明巖淡淡地說道:“我之前只說我略通醫術,可沒有說是個醫生啊,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假設之類的東西根本沒用,我的醫術是用來解決問題的,不是用來搞研究的。”
“切,理論都不懂,還能解決問題?”李校不屑地說道。
“李大醫師,這一點你就錯了,你問問諸位父老鄉親,哪一個不知道感冒了應該想辦法出汗,哪一個不知道打嗝了應該喝熱水,哪一個不知道冷熱不調了應該放血?你也太小瞧大家了!”
明巖每說一個治法,百姓們就點了下頭,每說一個治法大家對他的信心就恢復一點,到了最後一句,大家已經紛紛不滿地看向了李校。
這傢伙,太看不起人了吧?他們眼神裡帶着怒意,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氣勢。
李校沒想到這明巖只是幾句話,不但將他之前建立起的優勢一點點瓦解,還讓他站在了百姓的對立面上,這讓他鬱悶得要死,卻不能馬上給百姓們一個說法。
“鄉親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當醫生必須……”李校剛想解釋一下,就被明巖打斷了。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當醫生,不過我告訴你,這醫術我還真懂一下,別人不說,就你身上的毛病,我就能看得出來!”
明巖說到這裡,故意上下看了李校一眼,像是在給他做檢查一般。
李校聽着明巖的話,前面的還沒覺得怎麼樣,聽到最後就忍不住“哧”的一聲笑了,大聲道:“真是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有什麼毛病?我好着呢!”
他這話一出口,百姓們紛紛點頭,人家李大醫師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調事好自己的身體?
這時候,他們看向明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這小子,真能看出李校的毛病?要是這樣的話,這小子的醫術豈不是比李校還要厲害?
“李大醫師,你敢說你沒有毛病?”明巖冷聲問道。
“沒有!”李校乾脆、利落。
“要是有怎麼辦?”明巖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