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吃藥吧!”。
姬南璽點了點頭,把藥片含在嘴裡就着溫水吃了進去,吃了藥,他咳嗽的症狀纔好了一些,而那蒼白的臉上也終於多了一絲健康的血色。
“姬大哥你好點了沒有?”華爾爾咬了咬下脣,壓下心中的慌亂,語氣平靜的就好像是在詢問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在看到姬南璽吃藥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千萬根針生生的紮了進去,痛的她幾乎想要立刻逃離。
“爾爾小姐還是叫少爺的名字吧,我們家夫人只有少爺一個兒子”中年男人不高興的看了華爾爾一眼,似乎對華爾爾很是不滿意,就連語氣都帶了絲淡淡的不屑。
“劉叔。”姬南璽帶有威脅意味的叫了一聲。
被稱爲劉叔的中年男人立刻低下了頭去,恭敬的向華爾爾鞠了個躬:“對不起爾爾小姐,我不該這麼口不擇言,希望您能夠見諒!”。
劉叔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在少爺的心裡那個叫華爾爾的女孩子永遠是最重要的,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的多。他可以爲了這個女孩不顧自己的身體回來中國,他也可以爲了這個女孩坐在這裡好長時間,甚至累的自己犯了病。
少爺心中只有華爾爾,他的心中何嘗不是隻有少爺。這個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他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生病他恨不得替他生病。他用生命去呵護的孩子,竟然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傷了心,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可是,他僅僅才說了一句,少爺就不高興了。少爺做的這些全部都是爲了這個女孩子,值得嗎?
再次相見,這個女孩子根本就沒有記起少爺是誰,好像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可是在少爺的心裡卻一直有她的影子。
“劉叔您不用和我道歉,我沒有放在心上,您說的對,我不應該叫姬先生大哥,如果姬先生不介意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好了。”華爾爾見劉叔向她行這麼大的禮,嚇的她立刻站起身來回了一禮。
讓一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向自己行這麼大的禮那不是折煞她了嗎。
“求之不得!”姬南璽的脣角彎了彎,就連眼中都盈滿了笑意,這讓站在他身邊一直注視着他的劉叔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一樣,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姬南璽脣角的笑容並沒有消失,他才確定自己並沒有做夢。
劉叔的眼睛忽然溼潤了……這幾年來,他從來沒有見少爺笑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笑的這麼開心。
飯桌上馬力和華爾爾聊的很是開心,姬南璽時不時的也插上幾句,大多數時間他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華爾爾手舞足蹈的樣子,胸口間盈滿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吃過飯之後,因爲馬力自己開的有車所以就先走了。而華爾爾則是由姬南璽送回家。
本來華爾爾是不想讓姬南璽送的,他生病這麼嚴重,她實在不忍心再讓姬南璽勞累,可是看到他堅持的樣子,她只好妥協了。
由於身體不好,姬南璽走路很慢,幾乎是有些吃力。劉叔幾欲上前想要攙着姬南璽,被他冰冷的眼神喝止了,急的劉叔百爪撓心。
聽着姬南璽粗重的喘息聲,華爾爾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大步跨到姬南璽身邊,伸手攙住了他的胳膊,在這時候,華爾爾才知道原來姬南璽比她看到的還要消瘦。
雖然他身上沒幾兩肉,但是他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百多斤的重量,全都壓在華爾爾的身上,還是讓她感覺到了吃力,從貴賓間走到酒店門口,華爾爾已經汗流浹背,但她一直忍着沒有吭聲,這讓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劉叔很是欣慰。
少爺看上的女孩子果然不一般。如果換了一般的女孩子一定會嬌滴滴的讓他去扶了吧,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嬌小瘦弱,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流了這麼多的汗也沒有一句怨言,心性確實不錯、
酒店門口停了一輛黃色袖珍的……甲殼蟲。
華爾爾的眼睛使勁的抽搐了幾下,疑惑的擡起頭看向姬南璽,只見後者一臉笑意的說:“我這車子還不錯吧?”。
華爾爾無語的點了點頭 ,真的不錯,確實不錯!沒想到身爲SA總公司的總經理竟然窮的只開了一輛國產的甲殼蟲,她記得那個分公司的總經理馬力還開了一輛保時捷吧,墨天齊身爲總經理也開了一輛限量版法拉利,怎麼就只有姬南璽混的最差呢?
就連她這個小小的總經理助理家裡也有一輛蘭博基尼和一輛國產的普通轎車來着。
難道SA公司總總經理還沒有一個總經理工資高嗎?還是說姬南璽的工資都被他用來看病所以只能買一輛這樣的車子?
不過這輛車子還真是挺好看的,華爾爾又看了兩眼覺得這輛車子越看越順眼,立刻有了要買的,要不明天去買一輛這樣的甲殼蟲開?
“你這輛車子不貴吧?”上了車之後,華爾爾發現這輛甲殼蟲裡面後面居然還有一排座位,外面看着這輛車子的面積不大,裡面卻有很大的空間,坐進去一點壓迫的感覺也沒有。
劉叔在前面駕駛座上開車,聽到華爾爾問的這個話題,他握着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抖,就連眼睛也開始抽了起來。
這輛車子不貴?劉叔扭頭看了一眼那把外面看的很清楚的玻璃,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這種一塊玻璃比輛車還貴的車子不貴,那世界上還有什麼車子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