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赴宴

蕭明月有心緩和氣氛,奇道:“老大,你怎麼了?”

大長老沒有接話,迷起眸子來,定定地看了祁渙好一會,才終於情緒不明地慢悠悠開了口:“你……與那位接觸過?”

祁渙不明所以:“不知長老指得是誰?”

其他幾人卻是在理解了大長老意思後跟着面色一變。

蕭明月道:“不可能,那位……”

“明月。”明溪急忙拽了下蕭明月的手,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長老們的表情祁渙看在眼裡,一時間也拿不準他們口中的“那位”指誰。

明梨端着托盤站在旁邊,也是一臉迷惑。

僵持許久,二長老打破沉寂道:“那位的事幹系重大,老大,你確定沒看錯?”

大長老點頭。

四長老這時道:“如果他當真與那人接觸過,怎麼可能活着回來,說不定是巧合而已。”

不是巧合還能是什麼?大長老若有所思,目光沉靜地又盯着祁渙看了會兒,擡手接過茶水,一口喝下。

大長老接了茶,剩下四位自然不可能不接,接下來的敬茶很是順利,只有四長老躲在最後,眼神從始至終不懷好意。

“嘶——”

果然,沒等祁渙和明梨離開,二長老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老大,這茶有問題!”

“哦,我知道。”

大長老似乎早知會如此,慢條斯理的起身,將一口茶吐在了樹根處。與此同時,四長老和明梨忽而發出一陣天崩地裂的狂笑。

蕭明月和明溪頓時就知道,絕對是四長老這個死老頭又在茶水裡面下東西了。

蕭明月美眸怒火燃燒,大吼一聲:“千絕!!”

四長老雖然打不過她,但也根本不怕她,笑得更放肆了。

雖然整人這事不是祁渙做的,但祁渙比誰都清楚,方纔茶水裡加的料,正是在凌霜院煉出來的丹藥。

這丹藥按丹方來看,本身就是一顆見血封喉的毒丹,祁渙看出這一點後,後面指導四長老時調整了一下,將其藥性完全改變,於是成了一顆具有迷幻作用的丹藥。

二長老的反應,其實就是丹藥的效果,才讓他感到腹痛如絞。

至於蕭明月和明溪,這倆雖然剛纔還怒火中燒恨不得打死四長老,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兩個人忽然扔開手裡的東西,抱頭痛哭。

祁渙看得嘴角直抽,暗道這四長老也太黑了。

明梨走過來,踮起腳尖拍拍祁渙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多虧了你啊哈哈哈,要不是你,我們還真沒有理由讓他們喝下這個藥。”

祁渙歪頭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一臉無辜:“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大長老最清楚四長老的煉丹水平,料想四長老也不可能自己煉出丹藥,但也不揭穿,只是在其他三個長老鬼哭狼嚎的聲音中慢條斯理又躺回了椅子上。

“祁渙,你若無事,便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大長老發話道。

正與明梨爭論的祁渙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不該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連忙抱拳告退,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對明梨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直把小姑娘氣得原地直跳。

出了清風閣,也算完成了金鴻交代的事。

按理說,他本該抓緊一切時間去往迷霧森林一探究竟,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缺失的那一味藥,但金鴻說要將他的拜師大典與另一名女子安排在一起,讓他參加完典禮再離開。

至於去迷霧森林的事,金鴻準備自己再去一次,畢竟迷霧森林對於現在的祁渙來說,有這致命的危險,如果可以,他儘量給祁渙帶一些有用的信息回來,等祁渙去的時候也好避開那些不必要的危險。

算一算時間,祁渙的肉身最多還能撐大約一個月,若過了這個時間沒有完成最後的穩固,先前三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屆時,祁渙將會同無雙說的那樣,真正的神魂俱銷。

祁渙站在清風閣外,一時間思緒萬千。

“公子,原來你在這兒。”

落霞從明月樓那邊疾步而來,聲音喚回了祁渙的思緒。

“嗯,怎麼了?找我有事嗎?”祁渙看她着急,主動迎過去問道。

落霞將一張燙金請帖交給祁渙道:“這是方纔城主府派人送來的。”

墨隨和祁渙在城門口殺了蔣留的事,城主府早已經知道了,結果兩天都沒什麼動靜,祁渙還以爲這件事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這時候城主居然讓人送來請帖?

祁渙接過請帖,輕輕打開,大致掃視一遍,原來是城主在府中設宴,說是要代替死去的蔣留,向祁渙賠罪。

祁渙冷笑一聲。

人都死了兩天了,這時候說要替蔣留來賠罪?怕不是來尋仇的吧!

只是礙於墨隨還在天機閣,城主府不敢直接動手,所以今天墨隨一走,他們就迫不及待要宴請祁渙,其目的大概率是來探探虛實,如果祁渙是個好欺負的,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落霞問道:“公子,怎麼了?”

祁渙搖頭,將請帖收入袖中,笑道:“無妨,鴻門宴罷了。”

“啊?那公子還要赴宴嗎?需不需要派人保護你?”落霞也聽說了蔣留被殺的事,當然也清楚其中門道,不由得擔心。

不過祁渙依舊拒絕了她的好意。

對於祁渙來說,小小一個城主府,他還不放在眼裡,即便打不過,他要走也沒人攔得住。

眨眼到了晚上,祁渙從天機閣一出來,就發現有人尾隨,不過來者修爲不高,僅僅是凝氣五階而已,那人一直跟到祁渙進了城主府方纔隱匿在了人羣中。

這次晚宴邀請的不止祁渙一人,祁渙到達府中時,會客廳裡面已經有七八人。

城主坐在正上方主位,身旁是他的夫人。

還沒進入會客廳,祁渙略微感知,發現裡面的人最高也就築基三階修爲。

下界修爲從低到高分別有煉體、凝氣、凝宮、築基、聚靈、靈伏、珏清、空冥、大道。

墨隨是築基六階修爲,祁渙既然可以與墨隨一戰,那麼面對這些人,也不成問題,於是放心的走進會客廳。

“草民見過城主。”

祁渙還算恭敬的彎腰行禮,不過城主還沒做出迴應,這一聲倒是將大殿上其他人的目光先吸引了過來。

“怎麼會是你?”

一道驚詫的聲音響起,祁渙將目光轉向柱子旁邊的一個席位,那裡坐着一個白鬍子老頭,他盯着祁渙,一副見鬼的模樣。

原來是青雲宗的人。

這老頭是青雲宗外門的長老,祁渙在外門待了一段時間,與這老頭也見過好幾次。

不過,這時候祁渙可沒打算承認自己是什麼人。

“不知您是?”祁渙故作迷惑。

不料白鬍子老頭居然激動地站了起來:“你不認識我?”

祁渙搖頭。

上方,城主夫人目光像淬了毒一樣,恨不得衝過來將祁渙生吞活剝,要不是有城主阻止,估計早就來跟他拼命了。

這時城主夫人看着老頭陰陽怪氣道:“他都說不認識你了,你又何必追問。”

城主狠狠地拽了她一把。

白鬍子老頭雖然只是個青雲宗外門長老,但來了凡人界也代表着青雲宗,城主不敢得罪他,賠笑道:“長老莫怪,婦道人家口無遮攔。”

老頭忙着追問祁渙,哪裡有時間計較這個,見祁渙不承認,他不死心地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祁渙淡定道:“祁渙正是在下名諱,長老爲何要問在下名字?”

“祁渙?”白鬍子老頭有些難以置信:“可你明明就和我宗弟子蘇辰長的一模一樣。”

城主一聽這話,沒等祁渙開口,就道:“長老,這世間長相相同之人並非沒有,你看祁公子模樣,恐怕是真的不認識那個叫蘇辰的弟子。”

這城主估計是怕他承認了青雲宗弟子的身份以後不好下手。

祁渙附和道:“是這樣,城主說的有理。”

無奈,老頭頹然地回去席位上坐下,眼神帶着幾分不甘心,卻再沒說話。

祁渙也緊接着入了席,城主拍拍手,廳中有侍女涌入,頓時歌舞皆起,侍女們手上的薄紗隨舞蹈動作飛揚,帶來香風陣陣。

一曲舞畢,有人向城主詢問祁渙身份,城主這才笑道:“這位祁公子是天機閣弟子,也是墨少主的好友。”

“哦,原來如此。”

廳中頓時有人眼睛一亮。

城主左手邊第一個席位,一位看起來溫柔和善的白衣女子倒了酒,朝祁渙舉杯道:“祁小公子,既然你是墨少主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敬你一杯。”

按理說,能坐在那裡的人,身份比祁渙只高不低,那女子敬酒,祁渙理應站起來,可是祁渙坐着穩如泰山,絲毫沒有想要站起來的意思,他亦是舉杯:“我與少主只是初識,僅有一面之緣而已,先前在城門口,也是少主好心才順手幫了我。”

此話一出便是試探。

果然,不僅是那女子,其他幾人也頓時紛紛失去了興趣。

城主巴不得祁渙與墨隨沒關係,見祁渙主動提起,他呵呵笑道:“不管怎樣,蔣家侄兒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祁公子,我們城主府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理應向你說聲抱歉。”

瞧瞧,這話說的多好。

真是把城主府的委屈體現得淋漓盡致。

城主這番話就好像在說:我家孩子年齡小,不懂事得罪了你,結果你就任由墨隨殺了他,不過我們城主府深明大義的很,不僅不追究你的責任,還向你道歉。

這樣一看,不知道的倒以爲是祁渙在欺負城主府。

可事實是祁渙在那天回來路上就問過墨隨,是蔣留在之前就仗着城主府威勢屢屢作惡,人們得罪不起城主府,所以大都不敢聲張。

幾年前墨隨第一次來到這兒時,抓到了蔣留好幾次作惡的過程,看在城主府面子上,墨隨離開時警告,如果再要是發現他死性不改,就絕不饒他。

沒想到這次他找祁渙麻煩,又和墨隨撞了個正着,墨隨這才殺了他。

周遭幾人看着城主演戲,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只是誰都不肯替祁渙說話,畢竟爲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得罪環江城城主,這件事可一點都不划算。

環江城地處修士界與凡界交匯處,靠近迷霧森林和鬼蜮谷,往後要用得着的地方還多呢。

祁渙像是沒感覺到氣氛的詭異,反而津津有味的品了口茶:“無妨,他人已經死了,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只是這賠償嘛……”

如今墨隨已經離開了環江城,正常人難道不該直呼“不敢不敢”,然後向城主府請罪?居然還敢索要賠償,簡直膽大包天!

城主頓時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和善”道:“不知祁公子想要什麼樣的賠償?”

祁渙捏着杯子,似在思索,但笑不語。

片刻後,指尖沾水在桌上寫下四字,城主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其他人忍不住好奇,也都轉頭看了過來,在場之人修爲不俗,這個距離看清楚桌上的字並不艱難,只見上面是四個大字:“靈石一千。”

“嘶——”

頓時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城主恨得一手握碎茶杯,面上卻艱難的揚起笑容道:“祁公子,這也太多了吧。”

“哦?”

祁渙笑道:“我不覺得多啊,莫非城主大人府上連一千靈石也拿不出來?”

眼見着城主一陣臉色變換,卻還緊緊壓制着身旁的夫人不讓她說話,祁渙面露歉意:“唉,那還真是在下唐突了,原本以爲城主大人應當不吝嗇這點賠償的,沒想到大人愛民如子,兩袖清風,沒有這般財力。”

這話聽着像極了誇讚,語氣裡的意思卻完全不是這樣,城主眸中有殺意閃動,卻是笑道:“也罷,是我們的錯,理應賠罪,來人吶,現在就去取一千靈石來,交給祁公子。”

外面小廝應聲而去。

這時候,白衣女子似乎纔想起什麼,開口問道:“方纔城主大人說你是天機閣弟子,那不知你師從何人呢?”

祁渙垂眸:“慚愧慚愧,我只是普通弟子罷了,至今還未能拜師。”

這話一出,可謂是將衆人對他的最後一點好奇心也湮滅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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