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門之戰進入白熱化階段,各大門派全部出動,各個門主都有聖境的力量,可以抵抗血陣的影響,他們一出手再度扭轉了戰局。
沒辦法了,一直保留實力的血瘋子和江橫現身,一個渾身血氣,一個滿身黑氣,加入戰團。
五個門主圍攻血瘋子,五個門主對付江橫,再來一個門主對付血靜綽綽有餘,其他人收拾僅剩三十餘人的血門弟子,這一仗穩操勝券。
血陣雖然瘋狂運轉,但各大門派人多力量大,全力以赴之下,很快血瘋子的血氣崩散,江橫的黑氣一瀉千里,血靜已經被擒下,其他弟子也傷痕累累,血門一敗塗地。
“血門,你們要完了。”各大門派將血瘋子和江橫圍困住,一個個劍指對方,一副要爲天下除害的凜然模樣。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爲。”事到如今,血瘋子還能笑得出來,雙手抱臂,淡定說道:“反正我的任務是完成了,看你們一個個喊打喊殺的,一定累壞了吧,接下來收拾你們的人一定會很輕鬆。”
“你說什麼?”各大門派驚愕不已,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難道忘了收到的消息嗎?我們血門和天下同盟走得很近啊,你覺得他們會見死不救嗎?”血瘋子冷笑間,一股狂風吹起,頓時風起雲涌,飛沙走石,然後風頭愈來愈大,吹得很多人都快站不穩了。
這風來得太突然,絕不尋常,各大門派一個個都緊繃着神經,知道一定有高手來了。
“好了,我來隆重介紹,天下同盟十二門派之一神風門的大弟子王子風。”說完這句,血瘋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着就是一個男子踏風而來,度也如同疾風一般,來勢快,但落地卻輕如鴻毛,無聲無息。
表面上這個神風門的代表王子風劍眉星目,俊朗不凡,透着一股溫文爾雅之氣,嘴角浮現和氣的笑容,給人感覺此人友善,平易近人。
然而熟悉天下同盟做事風格的人都知道,天下同盟的每一個是省油的燈,這個王子風也一定如此。
“大家好,剛剛血門主給我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你們一定很擔心,我這個天下同盟的人來這裡幹什麼。”說完這句,王子風意味深長笑了笑,信庭閒步,堂而皇之走在各大門派中,完全沒有一絲戒備的意思。
“血門現在是天下同盟的依附門派,我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但我們也不能這麼霸道,不能看不順眼就全部滅了,這不是我的風格。”王子風自顧自說着,完全沒有在意各大門派的神情有多麼緊張,他甚至還拍拍這個人的肩膀,衝着那個人笑笑。
“不過呢?你們搞出了那麼多事情,讓我也很爲難,小弟被人欺負了,做大哥的不出頭怎麼行,以後誰願意跟着我們混。”說完這句,王子風露出一副很爲難的模樣,攤了攤手,繼續說道:“所以沒辦法了,必須要讓你們付出一點代價。”
突然間,一個離王子風最近的人拔出兵刃直接砍了上去,蓄勢待了一陣,非常沉猛的一擊,足足有凡境九階的力量。
就像沒有察覺一樣,王子風照樣邊說邊笑,當兵刃接近他後腦勺的時候,被一股氣給牢牢擋住,接着兵刃就被反彈了開來。
“我不太喜歡有人打擾我說話。”說完,只見王子風手指一彈,頓時一股旋風升騰而起,將那個襲擊他的人給拋飛,遠遠摔到九霄雲外,生死不知。
很強的風之氣息,頓時讓各大門派都知道眼前這個王子風的不簡單之處,他是代表風的人。
“好了,接下來,做老大的要給小弟報仇雪恨了。”說完,王子風開始活動肩膀,一副動手之前活動活動筋骨的架勢,看得人人都緊張,甚至不少人開始臨陣脫胎,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天下同盟的人。
“怕什麼,這傢伙單槍匹馬,就一個人啊。”各大門派的門主也沒有什麼戰意,但也不能落下老臉逃命去,只能用吼聲來穩定軍心。
“真的不跑嗎,那你們就沒有機會了。”王子風手指連彈,連續好幾股龍旋風升騰,開始肆虐,開始咆哮,開始席捲大地。
慘叫聲、絕望的喊着、各大門派的弟子完全無法抵抗狂風,一個個被卷飛,消失在風中,王子風精確操控每一股龍捲風,一個血門的人都沒有傷到。
“來,試試看有沒有天旋地轉的感覺。”王子風全面釋放聖境五階的修爲,龍捲風橫掃一切,勢不可擋,肆虐程度愈演愈烈。
各大門派潰不成軍,死傷難以估計,就算是各個門主雖然憑藉深厚的修爲,不至於被龍捲風打飛,但也是苦苦支撐,暗歎這個王子風強的離譜。
大風過後,風平浪靜,場面一臉狼藉,各大門派的弟子一個個從天上跌落下來,重重撞擊地面,就算沒有摔死,也摔得不輕,重傷吐血,沒有再戰之力。
即便是各個門主,在連續激戰後,疲憊不堪的他們也被打得一敗塗地,一個個在原地調息傷勢,嘴角都是血跡。
至此血門之戰結束,以各大門派的慘淡收場,五百多人,能逃過一劫的也不過兩百多人,戰死兩百多,剩餘一百不到都成了階下囚,是生是死全看血門的臉色。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血門了,記住你們欠我王子風一個人情。”說完這句,王子風腳下生風,騰空而起,轉眼就消失在天際。
看過王子風動手的威勢,血瘋子、血靜、江橫都不得不歎服,難怪天下同盟可以橫行在中州大陸,像王子風這等實力,只怕不止一個人。
“血瘋子,這些人怎麼處置,要不要殺了,吸食他們的鮮血。”江橫的提議讓血門的人眉頭緊皺,甚至血瘋子的和血靜的臉色特別難看。
只見血瘋子揮了揮手,說道:“將他們暫時關押起來,有必要的時候,在用吸血對付他們。”
血門弟子聽令,將這些重傷的各大門派弟子,還有幾個掌門封了一身的修爲,然後五花大綁,將他們押到牢房內,。
“我現在要閉關,將血陣吸納的血氣統統消化掉,後面的事情就拜託血靜你了。”剛剛說完,血瘋子就急於轉身離開,神色匆匆的樣子表示他的狀態很不好。
江橫明白了,定然是血瘋子吸納了太多的血氣,遠遠過他的承受範圍,所以他的臉色才這麼難看。
血靜和其他血門弟子也不好受,可是他們一定要撐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在血門還躲藏着不少各大門派的人,這些人以爲玩躲貓貓就可以逃過一劫,別做夢了,就算將這裡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將他們給找出來。血靜下令封閉整個血門,絕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江橫突然響起了一件事,萬劍門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慕容天雪、楚陽、小嶽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是躲在某一個角落,等着逃脫的機會,還是他們已經全身而退了。
“我投靠血門,血門投靠天下同盟,慕容師妹你想找我報仇,只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吧。”江橫暗暗冷笑,此戰大獲全勝,自然得意不已。
與此同時,兵敗如山倒的各大門派能逃出來的都集中在之前的破廟,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們依然一陣餘悸,恐懼一直伴隨着,甚至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讓他們疑神疑鬼,以爲是血門派來追殺的。
“怎麼辦,我們的門主,還有好多弟子都被關押起來。”一些人焦急不已,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人。
“還能怎麼辦,你打得過天下同盟嗎,你要回去送死嗎?”經歷慘敗,誰都沒有了先前的勇氣,只想找一個藉口,讓自己放棄,然後好好活下去,不是自己拋下同伴,實在是無能爲力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人馬趕至,累的氣喘吁吁,看到慘敗的各大門派,全都蒙掉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我們好像來晚了。”
“你們也是被招募來攻打血門的嗎,確實來晚了,運氣真好。”各大門派的人苦笑搖頭,一臉沮喪。
那隊人馬尷尬一笑:“對不起,我們記錯了日子,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做的。”
“有啊!”一個門主模樣的人指了指血門的方向,說了一句:“我們有很多人都被困在血門中,如果你們誰可以將他們統統救出來,要多少重謝就有多少。”
“此話當真!”來遲的那隊人馬中有一個青年似乎很有興致。
“當然!我可是堂堂一個門主,說話算話,但就憑你們,還是不要去送死了。”經歷慘敗,各大門派誰會相信這些記錯日子姍姍來遲的烏合之衆能有多大的作爲。
“把握不大,我盡力而爲吧。”雲山看了看血門的方向,聞着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血腥味,聳了聳肩,準備一個人單槍匹馬挑了血門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