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酒稚的反應深深的刺痛了安藤梓,安藤梓想都沒有想過,他們重新相遇之後會有這樣的事情,樑酒稚恨他,他是知道的,他站在她面前都感受得到了。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安藤梓雙手捧着樑酒稚的臉頰,心疼的看着她。
“跟你無關。”
樑酒稚現在的心早就防備起來了,難熬的她都已經熬過來了,就沒有感覺有什麼好怕的,她人生最艱難的時候,她都一步一步撐過來了,現在才問她有沒有過得好不好?真好笑。
“安酒稚,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從你讓我上手術檯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一點也不欠你的,安藤梓,是你欠我的,我所有事情都會加倍還給你的!”
話音剛落,安藤梓毫無防備的被樑酒稚推倒了在地上,樑酒稚扯過身上的絲巾綁住了安藤梓的手,雙手掐着安藤梓的脖子。
“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麼感覺嗎?”
樑酒稚一邊說着,手不斷的收縮,她清楚的看到了安藤梓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就是這樣的,當年她就是這樣的,那種窒息的感覺是從心裡發出來的,無論怎麼都散不開,沒有人可以幫她。
安藤梓想要說話,如果樑酒稚現在下手的話,那麼他就認命了,像她說的,他欠她的。
直到最後,安藤梓的臉已經紅了,就在他以爲樑酒稚一定會直接一個用力,把他掐死的時候,樑酒稚鬆開手了,只是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他手上還在綁着她的絲巾。
沒過多久就看到了zero進來了,立刻幫他迅速解開,他才知道,原來樑酒稚走是因爲她知道zero會來,如果不是的話,她那時候一定會走不了,被zero包圍了。
“怎麼樣了,要去醫院嗎?”zero緊張的問道。
“不用。”安藤梓搖着頭,揉着手腕。
那天之後,樑酒稚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安藤梓了,如果就這樣認爲安藤梓是已經打算放過她了,不,你想錯了,樑酒稚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晚上有個慈善的酒會,莫一然帶着樑酒稚出現,樑酒稚早就料到會遇見安藤梓了,看着他們三個一同進場,樑酒稚看着莫殷越來越漂亮了,心裡有些高興。
“你這樣一直盯着莫殷看,莫殷應該不用多久就會過來了!”莫一然拿過一杯香檳,遞給了樑酒稚,樑酒稚接過。
“不會的,因爲有你在。”
“好吧,你贏了。”
莫一然沒有想到樑酒稚竟然跟他說這樣的話,的確這些年來,只要是兩人一同出現的場合,莫殷和莫一然都會選擇,裝作沒有看見對方,莫一然也不去強求些什麼,因爲他們兩個相遇的場合,一年就那麼一兩次。
也算是看到對方還不錯,心裡有了些欣慰,這些關心不用表現出來,大家都明白。
“上次怎麼沒有掐死他?”莫一然開口問,被樑酒稚瞪了一眼。
“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
樑酒稚苦笑着搖着頭,就是因爲知道不可以,所以她不會亂來,的確她是對安藤梓恨到骨子裡了,可是要是就這樣讓安藤梓去死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他了,而且他一走,說不定公司要倒閉,到時候那麼多人沒工作,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怎麼,下不了手?下次約我去。”莫一然撥了撥樑酒稚的劉海。
這一幕被安藤梓看在了眼底裡,忍住沒有過去的衝動,就這樣直直的盯着他們兩個看,任誰看都覺得他們兩個的關係一點也不簡單,那麼的親密。
“哇,某人的眼神真恐怖啊,簡直都要殺人了!”莫殷在一旁開着玩笑看着安藤梓,挽着李煜烆的手臂,喝了一口紅酒。
“你這眼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怎麼了!”李煜烆的臉上全是笑容。
“我的確是怎麼了啊,有意見?”
“要是這麼激動,那就趕緊走過去,把人搶回來就好啦!”李煜烆聳了聳肩。
安藤梓死死的瞪着李煜烆,李煜烆是明知道他做不到的,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樑酒稚是不可能願意見他的,而且樑酒稚現在住在莫一然的家裡,他就更加無法接近了。
剛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樑酒稚一個人離開了,安藤梓跟着她一起走了,在身後跟着樑酒稚,沒有想到樑酒稚會跟着新上任的某官員,最近因爲和妻子鬧離婚,全市都知道。
跟着他們兩人到了樓下,樑酒稚拉着那高官一同進了房間,沒過多久就聽見了高官的喊聲,安藤梓按了密碼進去了,整棟酒店都有一個密碼的,這個密碼是可以通用,哪間房都可以開的,誰讓這棟酒店是安藤梓的呢。
樑酒稚看到安藤梓進來之後,帶了口罩的她,有些不爽,差一點她就可以殺掉那個人了。
“安少爺,救命啊!”高官對着安藤梓喊了一句,樑酒稚很快就鬆開了,那個高官立刻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