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病房外,看到孟小冬就坐在那兒。她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到底怎麼回事?小冬,你欠了我很多解釋。”
孟小冬表情淡淡的,說道:“那是我的事,不需要跟你解釋。”說着,她起身要進病房。
“小冬,你真的覺得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嗎?”她拉住妹妹的手,“像鍾思遠,像程書記,小冬,我越來越不懂你,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想說什麼?”孟小冬冷笑一聲,“你是在抱怨嗎?抱怨我搶了你的男朋友,抱怨我能認識程書記,而你不能。我知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了,要怎麼想隨便你。”
“小冬,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看着妹妹,只覺得她是那麼的陌生,她真的都不認識她了。
“我變成什麼樣了?我變成這樣,是拜誰所賜,你要不要告訴我。”孟小冬目光灼灼的反問,甩開她的手,進病房。
她無力的站在原處,眼睛微微的溼潤,許久許久,都一動不動。
“鼕鼕!”孟梓笙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小冬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都放不下,你別想太多,慢慢就好了。”
她轉頭,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再過兩天,就是母親的手術時間,下午馬託託來了,她猶豫再三,還是把錢還給他了。
馬託託很意外:“鼕鼕,你怎麼會這麼快籌到這麼多錢?我的錢不急,你不用着急還我。”
孟瑜冬搖了搖頭:“我有籌到錢,託託,前些日子真的謝謝你。”
馬託託覺得不對勁,二十萬對孟瑜冬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她還要付周老師的手術費,她哪裡來的錢呢?可是她是那麼堅決的要還錢給自己,他只好收了。
“你要是有需要,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鼕鼕。”馬託託不忘說道。
孟瑜冬點點頭,她側着頭,突然看到門口有一輛黑色車,先下車的是喬志鬆。她呼吸一窒,站了起來。如果下車的是喬志鬆,那麼車裡的人必定是程震明。
他怎麼會來這裡,因爲小冬嗎?
“怎麼了,鼕鼕,你認識那個人?”馬託託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的問道。
孟瑜冬沒有回答,不一會兒醫院有人出來,不知跟喬志鬆說了什麼,喬志鬆上了車,走了另外的車道。
她的心突突的跳,總覺得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她轉頭對馬託託說:“託託,我還事,先去看一下我媽,你先走吧!”
馬託託也疑惑,爲什麼她一看到那個人臉色就臉了,難道那個人是她男朋友?可是看着又不像,他只好點了點頭。
她進了病房,往樓上一走,發現這一區安靜了不少,等走到母親的病房那兒。就看到孟小冬坐在病房門外,看到她,她警覺的站起來。
“你先別進去,媽有客人。”孟小冬拉着她說道。
“什麼客人?”她想往裡面走,可是孟小冬愣是攔着她。
“姐,你在這兒先等着,不行嗎?”孟小冬話一落,病房門開了,出來的是喬志鬆。她當然認識喬志鬆,不難想像,小冬說的客人會是誰呢!
可是程震明是省委書記,爲什麼他會來看母親了?再看小冬,一副瞭然的表情,她顯然知道的比自己多。
不一會兒父親也來了,他也很是疑惑,此時程震明出來了,他表情一臉的沉重。當他和孟梓笙對上時,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
孟梓笙也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隻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省委書記嗎?他微微的張開跟,然後緩緩開口:“程、程書記!”
“孟老師,您好!”程震明先伸出手來,臉上還掛着淡淡的微笑。
孟梓笙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怎麼省委書記會出現在這裡,還跟他握手。“程書記,您好。”
“我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了。”他鬆開手,看了小冬和瑜冬一眼,轉身便走了。
這個大人物,像一陣風來了又走了,留下他們父女三人面面相覷。
她進去看母親,看到母親眼角還有淚,看到她進來,她輕輕的一笑:“鼕鼕,你坐過來,讓媽看看你。”
孟瑜冬看着這樣的母親,覺得極是不對勁,她坐近了些,握住母親的手:“媽,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
“鼕鼕,媽媽的好女兒。”周萍的手落在女兒的頰邊,“你要記着媽媽的話,看重自己,不要糟踐自己,不能做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知道了嗎?”
“媽,你在說什麼呢?”孟瑜冬莫名的鼻酸,不明白母親怎麼突然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鼕鼕,答應媽媽,好嗎,答應媽媽。”周萍拉着女兒的手,幾近哀求的說道。
“我答應你,我會看重自己,絕不會做不道德的事情。”母親從小就有教自己,女孩子要自己看重自己,這樣才能得別人的尊重。可是如果母親知道,自己竟成了一個男人的情婦,又會是怎樣的傷心。
她心底一寒,握緊了母親的手。
“好孩子!”周萍撫着女兒的臉,眼眸裡滿滿的都是愛憐。
“媽,你認識程書記嗎?”一想到剛離開的程震明,她不由的問道。
周萍臉色一變,說道:“我哪裡認識什麼程書記?”
“就是剛纔來看你的那個人,你認識他嗎?”她追問道。
“算認識,不過是舊識。”她的聲音欠欠的,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她看出母親是累了,她現在的身體也不允許她太過勞累,她道:“媽,那你好好休息。”
“鼕鼕,答應媽媽,不要跟那些人有關係,遠遠的,知道嗎?”在她以後母親已經睡了,她起身準備走的時候,母親對她說。
她頓住,怔怔的看了看親,那些人是什麼人呢?可是莫名的,她又覺得自己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