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景黎師兄,你今天實在是太失禮了!”兩人一分開,慕容千曼本還在想該怎麼辦的,他也不知道寧天的計劃是什麼,貿然上去又怕打亂了寧天的計劃,現在整個慕容家的安危可都系在他身上的。
卻在下一秒就接到了寧天不經意間的一瞥,慕容千曼不是笨蛋,那一眼中,明顯的是讓她出面,反應極快的,便是聲音先出,才一躍而上,站在寧天前面,滿臉憤怒的看着慕容景黎。
慕容景黎看着慕容千曼憤怒的秋眸,本來想要嘲諷的話到了嘴邊便生生的嚥了下去,冷哼一聲,滿是怨毒的瞥了寧天一眼,轉身,一言不發的便是下臺離去了。
“大哥,沒事吧?大哥!”
“大哥!你還好吧?”
君凌和羅三此時都跳了上來,滿臉擔憂的看着寧天,慕容千曼也轉過身來,滿臉擔憂的扶起寧天,下面的衆弟子看沒好戲看了,也就紛紛散了。
“咳咳,我沒事。”寧天緊皺着眉頭,似是很是艱難的被慕容千曼和君凌羅三扶下臺,向着武閣裡面的醫館而去,雖說慕容家人人都懂醫,但是還是設立的有醫館在,都是醫術高深的長者。
陰暗的角落處,一雙怨毒的雙眼看着三人扶着艱難行走的寧天走向醫館,直至消失在視線中,才收回視線,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週圍,見沒有人發現自己,身形一轉,消失在了角落。
“現在應該可以了吧?應該已經離開了。”從醫館裡面穿過,君凌等人出現在旁邊的小巷子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後面,君凌謹慎的道。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慕容千曼一下放開扶着寧天的手,站在寧天三人面前,微皺着眉頭道。
“釣魚。”寧天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來,聲音底氣十足,緩緩直起身來,哪還有剛纔的半點傷病模樣。
“你們想利用景黎師兄找出他身後的人?”慕容千曼何其聰明,只是稍微一想,便是明白了寧天他們的動作。
“恩,本英雄要去揪出最後的額罪魁禍首了,你就等着我凱旋而過吧。”君凌自認瀟灑的一甩頭,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肆意滋揚。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慕容千曼看着寧天,眼中滿是堅定,這本來就是他們家族的事,要是真的讓寧天他們去的話,說不得會發生什麼,並且她是族裡的大小姐,她有義務親自去做。
“千曼姐,不行,那很危險的。”羅三眨巴眨巴眼睛,眼中滿是澄澈的看着慕容千曼,在私底下,羅三便是一直叫的慕容千曼叫千曼姐。
“這裡我比你們熟。”慕容千曼依舊定定的看着寧天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
“好吧,但是要是要出什麼事的時候,你一定要第一個跑,不用顧忌我們。”寧天看着慕容千曼嚴肅的叮囑道,的確,慕容千曼對這裡要熟悉得多,至少有她在的話,他們不會迷路,萬一走到什麼地方的時候,也要方便得多,不用再去慢慢摸索。
“好。”一聽寧天答應了,慕容千曼頓時就微微一笑,哪還有剛纔的嚴肅,眼中充滿了溫暖,又變回了那個熟悉的大姐姐模樣,寧天三人看着,心中默默的想到,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那大哥,我去做我的了。”看事情已經敲定,想來有大哥在,千曼姐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便是對寧天點點頭,從另一個方向朝着慕容府而去。
“我們也走吧。”寧天微微感應了一下慕容景黎的方位,對慕容千曼和君凌道,慕容千曼跟在自己身後,君凌斷後,寧天辨別了一下方位,便是向着武閣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越是向前走,慕容千曼的眉頭便越是緊皺起來,那個方向,正是家族的書閣方向。
“他是不是經常來書閣?”想起昨天他們便是在書閣外遇到的慕容景黎,寧天淡淡的問道。
“……對。”慕容千曼心中一驚,本來沒有怎麼關注慕容景黎,現在回想起來他從小到現在的情況,突然心中沒來由的一緊。
“多久了?”寧天微微皺眉道,神魂感知着慕容景黎熟練的走進書閣,外面守閣的長老熟練的將他的書牌給他,並親切的囑咐他“不要又看晚了,身體要緊,”這顯然是經常來的樣子,守閣長老纔會熟悉他的看書時間。
“有兩年了吧……”慕容千曼定定的道。
“才兩年而已,突然愛看書了,你們就沒有懷疑過麼?”君凌眉頭一皺,有些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慕容千曼,前面的寧天也是疑惑的看過來。
“景黎師兄從小便是沒有了父母,小時候身體又不好,經常被同族的弟子欺負,因此從小便是沉默寡言,三長老雖然後來將他的身體調養起來了,但是也已經改不了他的性格了。”
“加上平時他對各位長輩很是孝順,對族中晚輩也很愛護,因此雖然他是最近兩年纔開始這麼勤快的跑書閣,但是我們也只當是他想要發憤圖強,變得更加強大報答三長老而已……”誰能想到其實是慕容景黎已經變了……
對慕容景黎,慕容千曼心中是同情的,對於這個從小命運多舛的師兄,慕容千曼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到現在,慕容千曼承認,她心中是還抱有一絲僥倖的,萬一是寧天他們搞錯了呢?但是也只有慕容千曼知道,那樣的可能性,太小了。
看到慕容千曼心情明顯的不佳,寧天和君凌也知趣的沒有再問什麼了,在慕容景黎進去後,也是小心的跟在後面,進入了書閣。
由於之前已經有了慕容柏江的命令,加上慕容千曼跟隨,一直到上了書閣五樓都沒有人阻止。
書閣的四樓和五樓湊是收藏的有慕容家族百年來對醫理的各種研究整理,因此也算是慕容家族的重地,除了家族中的高層人員外,就算是秦戊都不能上來,而下面的弟子,也是隻有那麼一兩個才能上來,而慕容景黎則就是在三年前才被恩准可以上來的。
一般高層人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少會上來,因此一般上來的人都很少,也就最近兩年,慕容景黎來得勤一些而已,今天依舊只有慕容景黎上來,空曠偌大的五樓上,擺滿了各個書架,上面不管是手抄的還是擴印的,都一應俱全。
然而,慕容景黎對這些卻並沒有外人看到的那樣的熱心,反而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下週圍沒人,擡腳向中間的書架走去。
書閣裡面的書架都是中間的是圓柱形,並且是每一層所有書架中最大的書架,其餘的書架圍繞而成,造型倒是頗具設計感,慕容景黎小心的走到中央書架前,再次向周圍看了一眼,確認無人後,身形一躍,高度剛好正對第四層書架,伸手迅速往前面的一本薄薄的書上面往外一扯,頓時整本書一斜,慕容景黎也不把它扯出來,立即收手,身形落地,就在身形剛落地的下一秒,身前的書架突然傳出一聲沉悶的嘎吱聲,聲音很小,只有一瞬,若是不仔細聽的話,很難聽到,隨即,前面的書架竟然從中間向外分開,剛剛好一個人的寬度處便是停下了,慕容景黎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閃身,便是進入其中,身後書架自動緩緩關上,上面的那一本薄薄的書自動歸於原味,沒有絲毫痕跡。
不遠處的書架後面,突然緩緩走出三個人,眼睛盯着那中央的書架,眼中滿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