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重響,寧天抱着慕容千曼一步終於是落在了地上,一到地上,寧天趕緊警惕了掃視了一下週圍,見沒有什麼其他的氣息,才放鬆下來,不過想起之前在那通道中時感到了一絲鋒銳的氣息,卻是不得而知了。
慕容千曼見已經到了安全地方了,而自己還在寧天的懷抱中,俏臉微微一紅,趕緊推了一把寧天,從寧天的懷抱中跳下來。
寧天才回過神來,臉上也鮮有的有了一絲尷尬,自己一時緊張,竟然忘了放慕容千曼下來了,就算自己覺得沒什麼,但是說到底慕容千曼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黃花大閨女呢,寧天趕忙的道歉道:“抱歉,剛纔情況緊急,我……”
“沒事,多謝。”慕容千曼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壓下心頭的異樣,便是再次坦然的看向寧天,微微一笑道,然後很是自然的看向周圍。
寧天見慕容千曼是真的沒有責怪自己,便是放下心來,也看向周圍。
剛纔下來的那個空洞此時已經完全的沒了影子,天花板上沒有絲毫的痕跡,想起剛纔自己的感覺,加上自己兩世的經驗,剛纔那更像是一道移動的結界通道,那種通道自己在當初的君凌家族中也是見過的,這種結界可以在規定的範圍內隨意的一定,不過也應該有一定的規律。
看慕容千曼眼中依然的有些心有餘悸,想來應該是被他們誤打誤撞的碰上了。
不在去計較,寧天看向周圍,這更像是一間房屋,一張巨大的玉牀擺在中央,一旁有着桌椅鏡子,甚至還有一個類似於化妝臺一樣的東西在,這裡曾經住了一個女人?
慕容千曼和寧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
“你們族中曾經失蹤過什麼身份尊貴的女眷麼?”寧天拿起臺子上一瓶已經有着厚厚一層灰的瓷瓶,淡淡的問道。
“沒有,所有的女眷族人都記錄在冊的。”慕容千曼微皺着一雙秀眉,看到這樣的情景,就是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那上面是不是真的記錄全了的。
“那就是有其她的女子曾經在這裡過了。”看着這樣的情景,如果不是本族的人,那就只能是外族的人了,寧天皺着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深邃道,看這些東西,雖然不能看出是什麼化妝品了,但是看裡面剩下的東西,還是能看出來使用了不少的。
也就是說那女子在這裡住的時間並不短,但是饒是如此,竟然沒有被發現過,看來,這裡面是真的有問題了。
慕容千曼掃過桌上的東西,以及那張大得甚至連三個人都能睡得下的玉牀,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深邃的目光,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向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面積並不小,出去就像是一個廳堂一般,旁邊還有其他的房間,有做飯的廚房,有衛生間,在外面,一潭清泉緩緩的流動着,顯然是活水,上面一座精緻的小巧搭在其上,對面,一簇簇的花團競相開放,竟是別有一番情趣。
螢火蟲在其間飛舞,映襯着水潭,將整個空間照得明亮的許多。
“看來,我們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要我回避一下麼?”這裡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羣人會住的風格,那就只能是和慕容家有關了,這就可能關係到人家的私密了,寧天有些尷尬的問道。
“你要是迴避了,萬一被那羣人發現了這裡怎麼辦?你還是留在我身邊保護我吧,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慕容千曼看着寧天溫和俏皮的一笑,她怎麼看不出寧天的尷尬,但是慕容千曼更加的相信,就算寧天知道了,也不會對他們慕容家有威脅的。
就像當初寧天相信她一樣,她相信寧天不是那種人。
“好吧,反正都來了,那我們一起看看吧。”這裡的樣子,也不像是無聊的人隨意打造出來的,既然來了,那就一併查看了吧,寧天看着慕容千曼信任的微笑,摸摸鼻子,微笑道。
像廚房這種地方,寧天和慕容千曼自然不會認爲那裡面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在看了一會兒大廳這邊,沒有什麼線索後,便是過橋,向另一邊走去。
只是從開始找開始,慕容千曼的眉頭便是一直皺着沒有舒展過,但是慕容千曼也不說,寧天也不好問,只能走在前面,繼續找着可能的線索。
一過橋,對面的一片花海便是映襯在了兩人眼前,各色花朵爭先開放,絲毫不比在外面盛開的花朵差,在那一片花海中央,一片空地被空出來,上面有着兩道腳印在上面映出各種的步法,看上去,應該是有兩個人在這裡經常練武或對戰所致。
這裡曾經有兩個人?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兩種腳印,寧天眉頭一挑看向慕容千曼,然而,慕容千曼在看到那兩種腳印的時候,卻是暮然一愣,寧天明顯的看到慕容千曼的眼中閃過一道訝異,但是很快便是再次恢復了平靜。
寧天也不問,看向前面延伸而去的一條小道,看向慕容千曼。
“走吧。”慕容千曼看着那一條小道,聲音中有着淡淡的沉重,這次卻是走在前面,寧天眼中劃過一道不經意的光芒,跟在後面。
小路並不長,只是前面有一個轉彎,巖壁筆直的剛纔擋住了視線,不過寧天感受到並沒有什麼危險,便是安心的跟在慕容千曼轉過去,頓時,慕容千曼渾身夢的一頓,站在拐角處竟然是定在了原地。
寧天微微一愣,他從慕容千曼的氣息上感受到了慕容千曼此時心中很是震盪,她看到了什麼?
寧天帶着疑惑轉過慕容千曼的身旁,頓時眼中閃過一道驚豔,這裡依舊是在洞裡,只是明顯是這個洞的盡頭了,只是這裡的環境更顯得幽美寧靜,花海依舊是蔓延過去。
而在盡頭,卻是那一潭清泉,在清泉和花海的交界處,一幢小屋被四根粗壯的木樁支撐起來,小屋的樣式就像是少數民族的竹屋,只是更加的精緻,並且材料應該是極其的珍貴纔是,到現在依舊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
在其背後的巖壁上,一條瀑布直直的飛流而下,打在潭水上,濺起層層浪花,生生迴盪,壯觀莫名,但是卻奇異的只能在這個洞中迴響,傳不出去,而在瀑布的旁邊的巖壁上,兩個大字飛舞其上:武舞!
旁邊還有兩行小字:武盡天下,唯汝獨舞
兩行字寫得堅定而飛舞,雖然看筆跡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個更加的有力一些,一個則要輕一些,但中途都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從中更是透出無比的決心,以及兩人的眷戀情愫,爲你武盡天下,只爲你一人獨舞,兩句話,一種情,透出的決心就是寧天也爲之一動。
“我們進去看看吧。”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千曼纔回過神來,但那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依舊顯示着心中的震撼,只是寧天並沒有去問,只是輕輕的扶着她,向着小屋走去。
小屋雖然不大,但是卻極爲的精緻,外面還掛着一些吊飾,雖然現在已經有些潮溼了,但是依舊能看出原來的色彩溫馨。
一推開門,頓時就是寧天也愣在了原地。
房屋中極其的簡單,只有一張牀和兩個蒲團,牀在一旁角落,兩個蒲團在中央,便是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蒲團上,一個蒲團上空無一物,而另一個蒲團上,一個骷髏盤坐其上,山上的衣服已經有些腐爛了,但是卻依舊能看出完好時的華麗。
寧天皺眉看着一切,卻沒有出聲,只是緊緊的看着慕容千曼,知覺告訴他,自己似乎無疑間發現了什麼。
但是他自己雖說有着兩世的記憶,也知道慕容千曼的身份,但是對於慕容家的歷史可是還是不知道的,因此也猜不出來這是哪位,但是想來,應該是慕容家一位重要的人才對。
慕容千曼愣怔了一下,似乎是早就已經猜到了這是誰,並沒有之前那麼大的反應了,只是微頓了一下,便是擡腳走了進去,正面對着骷髏,竟然雙腳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來。
“你還好吧?”寧天看着慕容千曼臉色蒼白,似乎隨時都要倒下一般,終究還是不忍的問出聲來。
“恩。”慕容千曼顯然現在還是有理智在了,輕輕點點頭,只是視線還是沒有移開。
寧天緩緩走進來,看慕容千曼那樣子,也不像是能再繼續找下去的樣子了,只能自己進來繼續了。
房間很簡單,一眼明瞭,因此要找線索只能在這具骷髏上面找了。
“打擾了。”雖然寧天的神魂能感受到這具骷髏裡的靈魂已經沒有了,但是出於敬意,寧天還是站在骷髏面前恭敬的微微鞠躬。
隨即,寧天的視線便是掃向骷髏的全身,骷髏盤膝而坐,一身寬大的袍子罩在身上,腿上,一張空白的白布橫陳其上,看上去格外的醒目但卻奇異。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