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趕路的一月之後,秦軒終於到達了大殷皇朝的最北部的大州,青州!這裡也是距離北方蠻族最近的一個州。
青州在大殷立國之後,就是長有滿足進犯,時常不得安寧。大殷調來重兵之時,蠻族便退讓,大軍退去之時,他們又開始進犯。
而當時的大殷皇朝,又沒有將蠻族徹底一舉殲滅的決心與實力,所以便一直拖了下來。
直到現在千年之後,青州一直是四戰之地。百姓不願再此居住,所以整個青州所剩的百姓寥寥無幾。
而當代人皇即位之時,派了一人坐着青州府的府主,此人便是李毅。這個李毅實力先不說,但是他鎮守青州的這些年間,兩邊戰事少了很多,整個青州也旺盛了很多,似有復甦的跡象。
但是就在這時,蠻族又來了,而且與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而是真正的進攻。此次蠻皇足足派了一百五十萬大軍,似乎是要一舉拿下青州。
蠻族在北方苦寒之地,而且以放牧爲生,一旦戰事一起,他們便可全民皆兵,異常強悍。即便是人口相比大殷不到十分之一,但是這一百五十萬的大軍,卻是輕而易舉的拿出來。
反觀大殷,儒家治世,講究的是太平盛世,即便是人口衆多,但是軍力一直不多。不過大殷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全部是精兵,相比蠻族的戰力要高上很多。
兩個多月前,蠻族起兵犯境,李毅卻一早得到消息,隨即上報朝廷。而軍機處也不含糊,直接拍了英武候帶領三十五萬的紫寧衛前來鎮守。
當代英武候,的確是個人才,年方三十出頭,已經多次爲大殷立下多次戰功。就算是他不是承繼的父親爵位,憑藉戰功也足以封侯了。
而他則更是常年跟蠻族打交道,曾多次擊敗蠻族的入侵。蠻族之中,聽到這位英武候的名字,無不聞風喪膽,嚇得面如土色。
也只有此人,能以三十五萬大軍,震懾住蠻族一百五十萬大軍兩個月。
而此次,朝廷雖然從上京城發兵三十餘萬,但是比起這三十五萬紫寧衛,差了不是一點。
在大殷皇朝,真正精銳的軍隊只有九隻。最強的當然是那大殷開國之時,太祖人皇設立的鎮邪衛,共十萬!
雖然數量不多,不過這十萬軍隊,卻從不參加戰事。他們的人物就是對付宗門,對付武者。主要的目的就是大夏皇朝遺留下來的,那些不肯服從的道門。其次便是存在於妖族,狄族與蠻族的方外高手,稱之爲魔。
這些人,若不是不參加世俗戰爭便罷了,若是一道有人蔘加,那麼十萬鎮邪衛,便會出動,所到之處,雞犬不留。
這一股力量,永遠掌握在每一代的人皇手中。
另外八衛,其中一隻便是這英武候手下的三十五萬紫寧衛,由世代英武候執掌。所以這位英武候在大殷王侯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到了青州,三十萬大軍分散開來。而從大殷各地徵調過來的兵馬,還有三十萬,兩者融合在一起。
而李玄機所率領的校尉營,則是分配到了一位名叫張虎的都尉帳下。
“什麼人!”李玄機站在都尉大營前,一個守門的哨兵大聲喝道。
李玄機拿出校尉綬印,開口道:“校尉李玄機,前來張虎都尉帳下報道。”
哨兵見到李玄機修爲雖然低,卻是校尉,也不敢怠慢,當下帶着他進入大帳。而大帳之中,早已站着四人,個個渾身散發着剛猛的氣勢。
當他們看到李玄機這個真氣境界的小傢伙進去是,其中一人頓時不悅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是都尉大帳嗎?”
“在下校尉李玄機,前來報道!”李玄機拿出自己的綬印,開口說道。對剛纔那人也沒有生氣。
本來就是,軍營之中,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靠的永遠是自己的實力。這實力可以是強大的個人實力,也可以是強橫的軍事能力。
但是這兩樣,李玄機目前都不具備,受到歧視是當然的。
“你是校尉?”站在上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子,滿臉的大鬍子,應該就是張虎了。只聽他開口說道,聲音中似乎有些疑惑:“你一個真氣境界的小傢伙,如何獲得校尉職位?”
李玄機本來對此事就尷尬,現在被張虎直接提起,也有了一些怒氣,不悅道:“本人那是人皇欽點的校尉,難道都尉大人還要驗驗真僞不成?”
看到出來李玄機有些生氣了,也怪自己太唐突了,張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呵呵,李校尉不必生氣,進了這營帳,以後大家就是自家兄弟。”
其實他倒是沒什麼惡意,只是性格直爽,心存疑惑,直接開口出來了而已。
在李玄機前去報道的時候,秦軒卻是走到了紫寧衛駐紮的地方。他還沒走進營盤,就聽到一聲大喝:“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紫寧衛駐地!”
只見開口的是一個哨兵,修爲竟然是真氣後期!秦軒不由的愕然,一個哨兵就是真氣後期,這紫寧衛得多強!
秦軒上前拱了拱手,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開口道:“在下秦軒,求見英武候。”
“哼!侯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那哨兵大怒,英武候在他們心中猶如神明一般,這個傢伙居然如此放肆,上來一開口就要見侯爺。
秦軒也不動怒,只是將信遞過去,再次說道:“請兄臺將此信待到侯爺面前,侯爺自然會見我。”
那哨兵將信將疑的結果信,看了秦軒一眼,開口道:“你在此等候。”雖然不相信英武候會憑這封信見他,但是他又不敢真的不稟報英武候,萬一此人真的至關重要的。
“報!”那哨兵一路小跑進入中軍大帳中,納頭便拜道:“啓稟侯爺,營外有一人求見!”
“哼!侯爺是什麼人相見就見的嗎?你這哨兵怎麼當得?若是誰每天都來拜見侯爺,豈不是要煩死!”馬上就有一位將軍出來呵斥道。
哨兵頓時額頭冒汗,低聲道:“但是此人說他名叫秦軒,有一封信給侯爺,還說侯爺看到了信,一定會見他的。”
“喔?”輕聲的疑惑聲音傳來,只見是坐在最上首帥案上的男子發出的。
此人一身紫色盔甲,面色淡然,最顯眼的是,他有兩條雪白的眉毛,格外顯眼,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英武候了。
“呈上來與我看看。”英武候開口道。
那哨兵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走上前,將信遞了上去。英武候拆開信,看了兩眼,頓時眉頭皺起,然後緊緊盯着那哨兵:“將此人帶進來。”
“是!”哨兵應命而去。
“諸位將軍,此事明日再議,現在都退下吧。”英武候揮了揮手說道。
在場哪個不是精明的人物,見到自己侯爺見了這封書信,竟然致軍事於不顧,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大事情。
難道這個秦軒,真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竟值得後也這般鄭重對待。衆人心中想着,一變退下。
只有一人未退,他一直坐在左上首的位置。此人面目上和英武候有八分相似,不過年輕了很多,眉毛卻是黑色的。
“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見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此人站起問道。
“你自己看看。”英武候將趙若文的書信遞給此人,開口道。
此人看完之後,臉色一變道:“竟然是若文的親筆書信,他與這個秦軒竟然是兄弟!既然他讓我們對秦軒多加照料,我們便答應了他就是。”
英武候忽然笑了一聲,雪白的眉毛似乎動了一下:“成弟,你還是太年輕了。”
“大哥,這是何意啊!”此人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大哥怎麼就冒出了這句話?
英武候沒有理會他,卻開口說道:“那趙若文少時是三公弟子,武道與文章在整個上京城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將來必爲大殷的棟樑之才。而且上一屆科舉,他更是大出風頭,奪了榜眼之位,只弱於那風道臨一頭罷了。”
“沒錯,若文的確是曠世奇才,百年難得一見。”這人點點頭,表示身爲贊同。
“但是他如今修爲深厚,年齡已經過了二十五歲,既沒有出仕,也沒有從軍,你知道爲什麼嗎?”英武候開口說道。
“這個,小弟聽聞若文行事謹慎,不語任何朝中權貴走的近。而且六皇子多次招攬他,都被他拒絕了。他大概是不想陷入朝廷爭端吧。”此人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英武候笑道:“不過,如今他已經按耐不住了。”
“何以見得?”
“你想想,這個秦軒與他關係深厚,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修書,要我們爲秦軒安排一個職位。這樣一來,他就欠了我們一個人情。而我們身後的,則是七皇子!他和我們走得近,是有意向七皇子示好。若是這時候七皇子在籠絡一下,說不準能將此人爭取過來。”
英武候說道,旁邊他弟弟已經是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他爲了這個小事親自修書請求我們開後門,原來是若文他想通了。這是大喜之事啊!大哥,應該儘快稟報七皇子,將若文拉入我們的陣營!”
“慢!”英武候大袖一揮,“等我先見見這個秦軒,再作打算吧。能與趙若文稱兄道弟而不是親戚關係的,必然有過人之處。”
此時,秦軒已經在帳外了,他高聲道:“秦軒拜見英武候!”
“進來吧。”英武候淡淡的聲音傳來。
秦軒淡然走了進去,見到英武候之時,他也有些驚訝。想不到威名震懾蠻族的英武候,竟然這麼年輕。
“你就是秦軒?”英武候看了一眼秦軒,此人才剛剛進入真氣境不久,能有什麼作用?
不過他也不敢輕視,有許多儒將,武道天賦不行,但是領兵打仗卻是比自己都強,說不準這秦軒就是這種人。
“在下便是秦軒。”秦軒開口道,不卑不亢。
英武候點了點頭道:“軍中軍規嚴明,本候本不應徇私,奈何趙若文說你才學大有可爲,假以時日,必成國之棟樑。此番我就破例提拔你,就讓你在我紫寧衛中做一個校尉,如何?”
其實見到秦軒只有真氣境界的修爲,英武候也是一陣發愁。趙若文是必須要拉攏的,所以這個秦軒必須要走後門的。本來想安排他去做一個都尉,但看他的修爲,當不當的先不說,恐怕上陣殺敵,馬上就陣亡了吧。到時候,自己可就徹底得罪了趙若文。
思來想去,他決定把秦軒安排在紫寧衛之中,說是給他校尉,掌管三千紫寧衛,不如說讓三千紫寧衛保護他。
若是此子不堪大用,便護得他性命,得到趙若文的投誠。若是此子真的才學,在紫寧衛中也能顯示出來,等修爲高些才能委以重任。
反正就是一種說法,不過秦軒此人如何,斷不能死在這裡,不能死在自己手下。
不過秦軒卻不滿意他的安排,這明顯是把只保護起來了。他需要的是建功立業,而不是坐那籠中之鳥。
“大人安排身爲妥當,在下願意做一校尉,不過不願在紫寧衛中任職。”秦軒沉聲道,誠懇無比。
英武候頓時眉頭一皺道:“爲何?你可知我紫寧衛是大殷九衛之一,多少將軍都想着在我紫寧衛中做一個校尉,唯獨你卻不願,這是爲何?”
“誠如侯爺所言,多少將軍都想着如紫寧衛做校尉。但我秦軒何德何能,與諸位將軍相爭?在這,在下只是想要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而不是大人有意的偏袒。若大人執意要讓我在紫寧衛任職,秦某寧願爲千軍一卒。”
恐怕在這大營之中,敢跟英武候這麼說話的,只有他秦軒一人了。
“好!好膽識!”英武候眉間一絲異色一閃而過,“成弟,抽調三千紫寧衛與秦軒,讓他在前軍中做一校尉。”
“是!”
英武候站了起來,認真的看着秦軒道:“秦軒,趙若文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本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