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石雕飛到巨魔的週年,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巨魔又站了起來,心口的洞迅速癒合,一拳朝着墨逸的脊樑打去。
墨逸只是回頭一眼,越天巨魔的拳頭就定在了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墨逸抽出鬼殺,斬斷了巨魔的左手。
如同一棟高樓坍塌,一個巨臂掉下來,將地狠狠的砸了一個深坑。
巨魔可以自由活動,馬上單膝跪地,認輸投降:“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以過去了!”
“死亡,纔是最誠懇的道歉!”墨逸的眼神變幻不定,一劍將巨魔從頭劈成兩半,一點猶豫也沒有。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也不要給自己留麻煩。
“憾攝之王息!”白子敘和莫尼紗身上的咒術隨着越天巨魔的死亡而消失。但他們真正驚訝的是,墨逸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不可侵的王者之氣,證明一代王者真正開始覺醒了。
何等的輕鬆,只要一劍,就可以斬殺魔。又是何等的威嚴,只需一眼,就嚇得連行動力都喪失。
如果說前面只是報恩,那麼現在寒漠夫婦是真的開始對墨逸產生了好感,乃至欽佩。
“走吧!”墨逸扶起了三葉和寒漠夫婦,他們傷的可不輕,可能沒有能力再戰了,不過好在墨逸已經覺醒了,接下來會覺醒一系列的技能,應該可以闖過地府,就出食界獸。
墨逸咬破手指,將金黃色的血液滴在七星上,然後寫上了食界獸三個字,七星劍自行辯位,尋找食界獸。伊梔不在了,現在這些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七星在空中飛舞,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食界獸所在在方向。墨逸縵立遠視,瞳孔變幻着不同的顏色,然後說“前面是血池,天女石像就在那裡。”
墨逸來這裡是有兩個任務的,第一個是找到食界獸,第二個便是尋找天女石,將天女石和冰凍之心放在一起,就可以讓冰心重獲自由。
雖然當時只是凜傲隨口囑咐了一句,但是墨逸卻是牢牢的記在心裡。滴水之恩,自當是涌泉相報。
墨逸扛着三葉和寒漠夫婦隨着七星所指的方向前進,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巨魔死後,不及巨魔的那些魔物都聞風退卻,留出一條路給墨逸走。
不多時,四個人就到了那個名爲血池的地方。墨逸唯恐三葉和寒漠出點什麼事情,把他們放在路邊,用一個結界把他們封好,然後踏入了血池中。
血池顧名思義就是紅水池,水邊裡了一個石碑,血淋淋的寫上了血池二字。血池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而血池的中間正是一個石像,應該就是天女石像。石像的右手上有一塊六邊形晶瑩剔透的石頭,雖然沒見過,不過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天女石了。
墨逸十分的小聲,伸劍進去試了一下深淺,果然跟凜傲那裡的那條小溪一樣深不見底。
這一腳踏進去必然是兇險萬分,但是天女石近在眼前,雖然墨逸可以繞過血池,但是他的心是萬萬做不到的。
“你們在這等會,我去去就回來。”本來墨逸想叫他們先繞過血池,把食界獸救出來,但是擔心他們出什麼危險。
時間緊迫,墨逸沒有什麼猶豫,腳踩七星飛了過去。在血池的上面,並沒有異常的重力,但是水裡面可以藏着不少的東西。
一張大嘴從血池裡面撲出來,嘴裡還都着血池的腥臭味。也不知道是哪個蛋逼把天女石像建在地府裡,還建在這樣的鬼地方,真的是想罵人。
墨逸眼疾手快,抽出顫光就把那張大嘴斬爲兩半。比血池還要腥臭的綠色**噴射在顫光上,讓墨逸有點炫目。
完蛋了,**有毒!墨逸眼睛已經開睜不開了,腳下也有些發軟。
一條赤紅色的長蛇幾乎池水混爲一體,趁着墨逸中毒之際撲了出來。墨逸並沒有發現這條劇毒的長蛇,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他只是努力的保持着平衡。
一口咬中,恐怕是神仙也
救不過來了。七星對着蛇頭,旋轉斬殺了毒蛇。但是墨逸卻站不穩飛了出去。如果七星不動,墨逸必死,如果斬殺,墨逸一定會落在血池之中,不過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墨逸只感覺頭暈目眩,眼下都是紅紅的一片,還有一個白色的小方塊,墨逸拔劍刺中那個白色的小方塊,掛在了石像上,愣是沒有掉下來。
長劍刺穿石頭的髮髻,墨逸連人帶劍如同做了天女的頭飾一般。不過不管怎麼說,活下來了就好!
墨逸掛在了石像之上,四周的水都泛起了波瀾,各種稀奇古怪叫不出名字的生物都往石像靠攏。
原本,這天女石像是浸泡在聖水之中,聖水滋潤着石像,讓她千萬年都立在那裡。然而有一條,一個劍客逃亡這裡的時候,將自己的秘寶放在天女石像之中,靠着聖水的治療,他戰勝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澄澈的池水慢慢的變紅,屍體腐爛在水中,開始滋生萬物。血腥,渾濁,讓聖水變成了真正的血池,不再具有治療的效果。而那個劍客也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世上奇人總是有許多,最終那個劍士被葬在了這裡,那個人親手刻下血池二字,並將水下的冤魂封在這裡生生世世守護天女石像。
天女石像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而那個石頭,後來被人稱爲天女石的石頭卻有聚魂起死的功效。
這個效果不大不小,有用的人搶破了頭,沒有用的人,便只是一塊好看的石頭。
萬方魂魄已經聚合了過來,將這個石像團團圍住,他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一個活人了,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貪婪之色。
七星重新落在墨逸的腳上,讓他站穩,不過儘管墨逸的手腳都有所依靠,但身體還是左搖右擺,迷迷糊糊的。這毒性還真是持久。
墨逸的迷糊間,劃破自己的手臂,用氣將綠色的粘稠毒物從身體裡逼了出來。墨逸的意識一點一點清晰可以,圍着石像的怪物也越來越多,簡直已經佈滿了水面。
墨逸伸出手,將天女石取下,放入自己的袖子中,這就算大功告成了。剩下就差活着離開這裡了。
可是就在天女石被取下的那一刻,石像崩毀了,墨逸的劍從石像中掉了出來,墨逸也差點摔下去,還好七星劍比較給力。
“走走走,我們走!”墨逸指揮着七星,要飛出這個血池,但是七星卻在空中打轉,分不清東南西北。這玩意還能壞了不成?
墨逸不指揮七星的時候,七星就在原來的地方不動了,肯定這裡被設下了什麼結界,進來容易出去難。
這時候,水裡浮現一個劍士一般的骷髏,身披着紅色的破斗篷,腳履長鐵靴,頭戴烏金帽,手持十字劍。
此人一出,身邊的異物皆退避三舍,不敢靠近那個骷髏。墨逸還有點迷糊,感覺看錯了一般。在他的意識裡面,骷髏都是很底層的怪物,嚇嚇小朋友也就罷了,還能殺人不成?
不過墨逸深知時間緊迫這個道理,看樣子這貨就是這裡的老大了,只要擊敗他,大致就可以出去了。什麼叫大致?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吧!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個骷髏劍士威風凜凜,比起雪山之上的那個劍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個骷髏戰士飛一般向着墨逸而出,手裡的刀刃翻了一翻,閃射出死亡的寒意。
墨逸拔出紫電和青霜,準備一招將它斃命,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骷髏戰士揮刀很慢,但是在墨逸看來卻是十分的厲害。當劍影剛出現的時候,其實劍就已經到了你的胸口了。
墨逸也是十分的老道,用青霜將骷髏戰士的劍凍住,舉起紫電準備一劍斬斷他的武器。但是出來火花蹦射出來以外,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骷髏劍士跳起,斗篷飛揚,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一點血水也沒有沾。一柄十字長劍如同一條靈活的毒蛇,凡是觸碰的人
都會死亡,劍法十分的凌厲。
墨逸雙劍在手,不斷的抵擋,但是仍然處於下風。只怪他學藝不精,星嵐劍術就學會了那麼了了幾式,打起來完全都是不夠看的。
骷髏劍士刺出無數的劍花,墨逸躲無可躲又無法招架,只能硬着頭皮上,身上被刺傷了好幾處,鮮血滴在血池之中,池水中的怪物蜂蛹而上,如同在享受着什麼美味。
如果赤星雷末在手的話,那墨逸的底氣可能就會足一些,這是他的憑藉,可是屢屢無法觸發出來。
墨逸身上的傷了好幾處,趕緊和骷髏劍士拉開一定的距離。他的攻擊實在是太凌厲了,幾乎刀刀都會見血。
雖然趨於下風,但是墨逸的眼神還沒有渙散,不斷變幻着各種的顏色,冷靜而沉着讓人琢磨不透。
只見墨逸將紫電青霜都插回了劍鞘之中,閉上眼睛開始尋找腦海中的星嵐劍譜,爲了去超越,必須要領悟新的技能。
眼睛睜開,是紫色的萬花筒,變幻着人生百態“我斬你,只需一劍!”墨逸躍起,將腳下的七星劍拿在手上,斷斷幾秒,在骷髏劍士的身上斬滿了十二劍“星六—十二輪月—華斬!”
墨逸衝出了血池,落在地上,將七星插入劍鞘之中。骷髏劍士的身上亮起十二個圓形的光芒,骨頭散落在了血池之中,遭到怪物的啃食。
血池之主已經死亡,血池裡面的怪物開始暴動,鬼怪嘶鳴之聲不斷,哀天哭地,好不淒涼。
一劍寒芒斬過,墨逸將青霜放回劍鞘,血池的表面積攢出一個大水球,大水球積大爆裂,籠罩在血池上,瞬間結出冰花,然後深入下去,結出冰晶,鬼哭狼嚎之聲漸漸平靜。
墨逸攙扶着三葉和寒漠夫婦,踏過冰面,走向最後的目的地。
地府之旅馬上就要結束了,雖然沒有機會把這裡逛個便,但是沒人想逛。墨逸踩着那些凍結的靈魂,一步一步走向終點。
七星在前面所指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一眼望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而墨逸知道,食界獸就在這個地方。同時,心裡也十分的疑惑,一個魂魄而已爲什麼要壓到這個地方來?
“我來爲你招魂!”白子敘好了一些,身體可以動彈。墨逸點了點頭,拿出判官筆和點魂書。物品有什麼,地方有了,執筆的人也有了。
白子敘念着寒漠的咒語,然後判官筆發光,表示已經通靈,白子敘在點魂書上寫下了食界獸三個字。
點魂書上的字從書上脫離出來,飛到前面,不斷旋轉,慢慢的,一個半透明的魂體慢慢的變得不那麼透明,最後墨逸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食界獸,那個小金絲猴一樣的巨猿。
食界獸已經沒有生時的戾氣,眼中充滿了恐怖,對所有事物的恐懼,不知道他在這裡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墨逸讓白子敘寫上司馬俊三個字,但是這三個字如同被憑空被吃掉了一樣,並沒有點出司馬俊的魂魄,可見司馬俊根本就不在這裡。
“哈哈哈哈,你過來還是來了,老白!”一個黑色衣服,留着長鬍子,戴着黑帽子如同主簿一般的人從食界獸的身後走出來。
食界獸十分的恐懼,身體抱成了一團,蹲在地上不斷的顫抖。那個男人拿出一條鎖鏈,扣在食界獸的項圈上,牽着食界獸朝墨逸緩緩走來。
白子敘看到這個男人,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這都是一個局,一個長戎複雜的局!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費了這麼大的勁,你想要什麼?”白子敘此刻的語氣十分的淡定,彷彿一切都已經看開了。
是的,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白子敘一切都看開了。一千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那個男人什麼也沒說,拿出了一副枷鎖,可以扣兩個人。被扣住的人將開啓一條路,那條路走向無盡的折磨,且永不超生,是地府裡廢除的,也是最殘忍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