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帝仙的身份,不惜留在水中數年,只爲守護一個人的性命,可是他所守護的那人,卻永遠不會愛上他。
李逸脣角的笑不變,桃花落在他腳邊,他輕笑,淡淡的吐出話來。
“沒關係,一天不愛就兩天,兩天不愛就一輩子,我有的是時間去等待。”
李逸踏着紫龍離去,身後和尚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合掌輕嘆一聲。
宿命嗎?
轉眼芳華已數年,長安迎來了戰火後的第十個新年。大街上彷彿已恢復昔日的繁榮,一輛華麗黃色的馬車從街上走過,馬車外兩名帶刀侍衛跟隨着,路人紛紛讓行。
這時,人羣中一個小女孩咬着糖葫蘆,忍不住問:“楚小魚,你說那車裡面坐的什麼人,怎麼這麼大膽,不是說黃色只有皇家才能用的麼。”
女孩的話出,四周的人聞之變色,那叫楚小魚的女孩聽見臉色頓時一變,慌忙將那女孩拉進人羣堆來,捂住她的嘴巴,喝叱一聲。
“你要死啦,那可是當今宰相衛流,仔細被他聽見,是要砍頭的。”楚小魚老氣橫秋的教訓她。
那吃着糖葫蘆的女孩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楚小魚身後,楚小魚身後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
“宰相大人當真就如此可怕嗎,只是說一說就要掉頭的?”
楚小魚神色不變,也不回頭,自然的回答道:“不是,宰相大人賢明仁厚,只是我們一介草民侮辱了宰相大人,即便大人不砍了我們,我們自己也沒有顏面活在這世上的。”
身後男子明顯的愉悅,哈哈笑起來,楚小魚故作驚訝的扭身,眼前的人正是衛流,她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連忙磕頭。
“宰相大人饒命,草民不知是宰相大人……”楚小魚高聲疾呼。
那衛流心情極好,道:“你何罪之有?”
楚小魚面不改色,道:“草民有眼不識大人,方纔若冒犯了大人,最該萬死。”
衛流笑眯了眼,道:“你說話本官很喜歡聽,起來吧,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