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去救楚玉的魂魄。”白帝鬆開她。
楚小魚遲疑着不敢回答,白帝冷冷的看她一眼,道:“怎麼,你怕我讓你嫁給我嗎?”
被猜中心思,楚小魚避開白帝的臉,不敢看他。白帝突然嗤笑一聲,擡手遮住眼睛。
“真是諷刺,曾經你是那樣熱烈的想要嫁給我,真是……天大的諷刺。”白帝笑着,窗外青鸞靜靜的凝視着白帝,白帝的笑聲在她耳中是那樣苦澀刺耳。
青鸞悲傷的撇開頭去,她不明白九尾狐對於白帝來說到底算什麼,他說是寵物,是玩物。
可是,爲何冷酷絕情的他會因爲自己的寵物不惜一切,他在她身上失去的已經那麼多,他會變得一無所有的。
楚小魚低頭,心中說不出的悲涼,半響,她緩緩開口:“我不是九尾狐。”
她不是九尾狐,她就是她,楚小魚。白帝的好,是因爲他以爲她是九尾狐。他的好並不是給她的。
楚小魚固執的這樣認爲。
白帝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一樣,道:“今日天黑前,我會讓人將楚玉的魂魄送到你宮中的,青鸞,送她回宮。”
“是。”窗外青鸞應一聲,轉身進屋帶着楚小魚離開。
兩人出來白帝府門,楚小魚察覺四周有鬼鬼祟祟的身影,她被人跟蹤了。楚小魚站在轎子前不上轎子,環顧四周,青鸞走過來。
楚小魚低聲道:“有人跟蹤我。”
青鸞道:“所以主子讓我送你回宮。你的確不是九尾狐,你太過脆弱。”
楚小魚張了張嘴巴,終於是什麼也沒說上了轎。她不知道九尾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絕不是脆弱的人,她不可以脆弱。
這個時候跟蹤她的人,究竟是李扉的人還是衛流的人,她殺死衛彥,衛流要對付她是情理中的事。李扉忌憚她,欲過河拆橋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坐在轎子裡,楚小魚才發現,現在的自己看起來無比風光,其實四面楚歌,如履薄冰,隨時會沒命。
可是,她連一個傾訴分憂的對象也沒有。
一個人原來是如此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