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虛僞!”蕭瑤不禁罵了出來,“既然不能給她名分,那你當初爲何欺負她?你這種狗屎一樣的人!”
“蕭瑤!”宇文徹低吼了出來,冷冷看着蕭瑤,“你今兒聽清楚了,我雖然給不了她的名分,可是我宇文徹此生只愛她一人,也只傾心與她一人!”
“呵呵!”蕭瑤冷笑了出來,倒是覺得現在糾結這個沒意思,冷冷看着宇文徹道,“我有條線索可以讓她成爲正妃,像我這樣的還能成爲正妃,她那種的我覺得也可以。”
宇文徹鄙夷的看了一眼蕭瑤:“你成爲正妃,呵呵,那是我三哥……”他頓時閉了嘴,突然想起來這個亡了國的賤人當初被安排給三哥,他和大哥,尤其是大哥沒少出力。一來蕭瑤天生命硬,當初他們兄弟兩個對雲王那邊的智多星宇文清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纔想出這個招數
治一治三哥。二來蕭瑤的名聲不好聽,大哥當初也想羞辱三哥的,畢竟三哥也被他們經常羞辱慣了。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了這種程度,這一齣戲碼唱着唱着就走了調子。
大哥居然會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了發瘋的地步,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蕭瑤眉頭一挑冷冷笑道:“你三哥怎樣?”
宇文徹冷笑道:“娶了你那是我三哥眼瞎!”
“宇文徹,你還真的是一隻豬!”蕭瑤一陣氣悶,宇文徹的話兒觸到了她心頭的那一處銳痛。
她漸漸迷了自己的心神,宇文清那個混賬卻是將她當棋子。她緩緩晃了晃手中的鐲子:“宇文徹,我今兒不想和你這麼幼稚的人胡扯,這鐲子拿去好好查查,長悅的身份不簡單,那個丫頭小的時候流離失所,難得過好一些又被你禍害了。若不是她現在有身孕在身我
一定會將她從你這個魔鬼的身邊帶走。但是現在我想讓她活着,我想你也不想她死!”
宇文徹猛地一驚,隨即忙接過了蕭瑤手中的鐲子。這隻鐲子在長悅的手臂上見過。
彼時他還覺得他的小長悅那麼好,怎麼佩戴了這麼簡陋的首飾剛要給她拿下來換成別的,卻是被長悅斷然拒絕。
他之前以爲這一對兒鐲子僅僅是長悅的親人留給她的遺物,可是看着蕭瑤的意思這鐲子倒像不尋常的樣子。
蕭瑤緩緩起身拍了拍袖口道:“我想那個可憐的女子能過得好一些,不想她死,有什麼消息我覺得你還是告訴我一下,我方便幫你出主意保着長悅的命。”
宇文徹此時捏着手中的鐲子,他明白蕭瑤的意思,他也曾經想要衝進母后的皇莊將他的長悅接出來,可是胡家人把持的皇莊不是他一個盛王府能闖進去的,那得動用整個胡家的實力。
他昨天還求太子哥哥,可是這一次太子哥哥說他只負責保下他的大侄子,別的不相干的人他管不着。
現在宇文徹也是真的急眼了,卻不想蕭瑤給了他這麼一個出口。難道長悅真的是某些大家族的名門之後,只不過遭遇了變故與親人失散流落在外?若是如此的話……
宇文徹猛地想起來長悅之前沏茶的時候那一套端莊溫雅的動作絕對不是普通莊戶人家的子女該有神態,原來她……
宇文徹猛地眸色亮了起來。
蕭瑤鄙夷的看着他道:“宇文徹,我知道你最不是個東西,你手下的情報網估計很厲害,查這個應該沒問題。我只希望你能將查到的消息告訴我,這也算是合作。“
宇文徹眉頭一蹙,卻聽蕭瑤緩緩道:“她很可能是南昭世家後人,所以這件事情我只希望我們二人之間瞭解就行,不然你懂得你大哥你母后絕對一天也容不下她!”
宇文徹猛地擡眸看着蕭瑤,表情卻是僵在了那裡,南昭人?
蕭瑤看着宇文徹那個樣子不禁冷笑,她如今沒有辦法才和宇文徹達成暫時的合作。小清信不過她,她信不過司蔻,長悅的安危倒是促成了她和這個仇敵居然還能合作。
她現在想來想去能護着長悅安然活着的只有眼前這個混蛋,她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過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宇文徹真的是愛慘了長悅的,這件事情上他的辦事效率一定很高。
蕭瑤剛走到門邊。
“謝了!”宇文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彆扭。
蕭瑤腳下的步子微微一動,頭也沒有回大步走出了盛王府,此時卻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她這一天簡直累得要死。
只是乘着馬車剛要回到了坐落在崇文街上的清王府的時候,突然四周陡然多出來一羣羣涌上街頭看熱鬧的百姓。
馬車被擠擠挨挨的人羣擋着,她現在倒是有些寸步難行,忙下了馬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即便是趕着馬車的車伕也是好奇的擡頭看向了寶藍色的天空,此時霞光也落了下去,已然是到了掌燈時分。
“搞毛線?”蕭瑤忙隨着大流擡起頭看向了天空,這一看不要緊頓時驚呆了去。
只見天空中不知道何時一盞盞的孔明燈飛上了天空,與星光輝映簡直是美極了。
蕭瑤頓時瞪大了眸子,她發現這些孔明燈居然是從清王府的後院的竹林方向放出來的。
關鍵是那些孔明燈的罩子上面都被人親筆畫着一個女子,雖然看不清楚眉眼,可是那衣着,那抹韻味不是她自己是誰?一看那畫法便是清王爺的大手筆。
蕭瑤頓時傻了,今兒不是放燈的日子啊!宇文清搞什麼?
她猛地轉身卻是頓住了腳步,看到了萬千人中那抹純白翩然而立,隱隱帶着幾分謫仙般的出塵之美。
那個人就像是九天仙君不小心墜落人間來渡劫了,身上有着令人移不開眼睛的光風霽月。
宇文清負手立在人羣衝她淡淡一笑,僅這一笑便是傾國之色。
四周的人倒是被清王爺的氣場給震了一下忙向後退開,宇文清牽着馬緩緩朝着蕭瑤走了過來。
他站定在蕭瑤的面前,傍晚的風還帶着白天的一絲絲暖意將他的純白色錦袍鼓盪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他緩緩擡起手朝着蕭瑤伸過來,臉上掛着好看的溫暖的微笑。
蕭瑤頓時呼吸慢了半拍,她從小對這種優雅的男人沒有免疫力,尤其是這種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
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頭暈眼花!各種說不上來的情感綜合症全部展露無疑。
她恨他的隱瞞和不信任,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點的挪了過去,她心裡排斥她這種傻啦吧唧的沉迷之感,身體卻是很誠實,將手放在了那個男人帶着幾分溫暖的大手中。那一刻她想嚴重的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