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眯了眯眼睛隨即退後一步緩緩衝蕭瑤躬身行禮道:“王妃既然有事,在下這便告退了。”
司蔻說罷轉身大步走出了暖閣,淡紫色的錦袍在窗戶外透進來的天光的映照下顯出了幾分冷輝。
蕭瑤微微一愣神覺得這個人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她此時沒有時間糾結這個,隨即衝一邊的錦繡道:“錦繡,去準備一份兒謝禮送到春風館。”
錦繡忙應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
蕭瑤緩緩走到了緊緊抱着長悅的宇文徹身邊,咳嗽了一聲:“咳咳咳,我說,那個咱們先談正事兒怎樣?”
長悅此時被宇文徹緊緊抱着,又哭又親到底是臉皮沒有宇文徹那麼厚,忙將他推開轉身衝一邊的蕭瑤行禮喊了一聲嫂嫂。
雖然長悅嗓子裡的毒被清除乾淨,但是聲音卻是帶着幾分沙啞,偏偏這分沙啞感覺像是慵懶的呢喃,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蕭瑤還未曾說話卻不想一邊的宇文徹猛地又衝了過去一把將長悅緊緊抱着,聲音中帶着萬千的寵溺。
“長悅,你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爲夫甚是欣慰,你喊一聲徹哥哥,爲夫聽聽好不好?”
蕭瑤咬了咬牙,罷了,她算是服了。
“好吧,你們先聊,我們一會兒再談論長悅的事情。”
蕭瑤不得不退出了暖閣,隨即將門從外面關好。
看着宇文徹像是一條超級小奶狗的賤樣兒,她實在是不忍心打破這個畫面,還是等小清回來再說。
此時暖閣裡只剩下了宇文徹和長悅,沒有蕭瑤在這裡杵着,宇文徹心頭的那抹濃烈的感情更是溢了出來。
他一把將身子單薄的長悅打橫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膝頭,長悅到底還是不願意和他單獨待着,對於這個毀掉她幸福的男子,她心頭還是隱隱存着幾分恨。
可是她又不敢忤逆了這個霸道強勢的男人,整個身體微微緊繃了起來,不知所措的垂下了頭。
至從遇到宇文徹這個魔鬼開始,她就對他怕的厲害,從來不敢擡頭看着他。
此時漸漸感受到了身邊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長悅更是緊張的厲害。
她也掙不脫宇文徹的束縛,只得垂首看着雕花的地板,潔白的頸項上襯着的一縷秀髮微微輕顫顯出了她此時的緊張和慌亂。
她越是想躲,越是透出幾分嬌弱,宇文徹幾乎要被她逼瘋了。
這個小東西知不知道她的一個低頭的動作,都能讓他瘋癲。
“長悅,這幾天痛不痛?”宇文徹的語氣中暈着濃濃的心疼和憐惜。
他擡手掐着長悅的下巴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擡起來,對上了那雙剪水秋眸頓時心頭狠狠一跳,再也壓不住心頭的熱辣辣的感觸。
“長悅,長悅,我的長悅啊,”他掐着長悅的下巴輕輕吻在了她淡色的脣瓣上,隨即卻是一點點加深了這個吻。
長悅緩緩閉上了眼睛,眉頭卻是狠狠蹙了起來,卻也是掙不脫這個人的束縛,只能堪堪承受着他的狂風暴雨。
宇文徹情.濃之時,突然長悅的身體微微一僵,本來抗拒着宇文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了已經顯懷的圓鼓鼓的肚子。
宇文徹被長悅這個動作驚醒了去,忙撫上了長悅的肚子眉頭狠狠蹙了起來,臉色帶着十萬分的緊張。
“怎麼了?不舒服?”
長悅動了動脣沙啞着聲音低聲道:“是孩子。”
“這個混小子又踹你了?”宇文徹聲音沉了下來,卻是緊緊抱着長悅低聲笑了出來,“無妨,等他生下來,爲夫替你收拾他。讓他絕對服服帖帖的。等咱們的孩兒會說話了,爲夫掐着他給你道歉。”
長悅頓時哭笑不得,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現在整個人都麻木的,從未想過要同宇文徹有個孩子,現在卻是有了。
如今自己對這個孩子越來越矛盾了起來,她對於這個孩子覺得屈辱的厲害。但是這個小生命每天在她的肚子裡一點點的成長。
肚子裡的小生命也是越來越有勁兒了幾分,時不時用小腳丫子輕輕踹她一下,那種感覺很是奇妙。
宇文徹曉得這個丫頭可能還不習慣多說話,畢竟做了那麼久的啞巴。
可是她的聲音有毒,他還是生出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忙俯身湊到了長悅紅的滴血的耳邊低聲笑道:“長悅,爲夫倒是有一個現在就整治他的法子,你想不想聽?”
長悅已經和宇文徹呆了這麼長時間,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東西她哪裡不清楚?她聽着他的聲音透着幾分不正經的輕.佻,忙要掙脫開他的束縛想要從他的膝頭下來,卻被他緊緊箍着動彈不得。
看着長悅白皙透明的臉頰越來越浸潤出一點點的紅暈,端的是明豔動人,宇文徹覺得嗓子有點點的發乾。
他沙啞着聲音低聲笑道:“別躲,聽爲夫把話兒說完。不若爲夫再去問問那個司蔻,如今你也不孕吐了,身子也好些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大了,不若問問咱們什麼時候可以行個房?”
長悅頓時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掙扎的力度更大了些。
呯的一聲!暖閣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宇文清清冷的視線淡淡掃過了抱着長悅的宇文徹。
宇文徹到底還是被三哥的視線狠狠刺激了一下,隨即忙起身將長悅抱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他訕訕笑看着宇文清甜膩膩的喊了一聲三哥,倒也是給他喊出了纏綿悱惻的味道來。
蕭瑤聽了宇文徹的話頓時打了個哆嗦,這人的下限深不可測,她都甘拜下風。宇文清冷冷掃了他一眼,隨即緩緩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還不忘將懷中的兩隻玉瓶拿了出來遞到了蕭瑤的手中道:“今天雲心法師在宮裡頭講經說法,留了些固顏養生的丹藥給妃嬪們和各府裡頭的命婦們,
我得了兩瓶你拿去用着。這幾日不要太累了,得空兒便在府裡頭歇着。”
“謝王爺,”蕭瑤接過瓶子,這可是好東西。
雲心大師那個不着調的雖然她一直覺得他是個歪嘴的和尚,可是卻是個可以和司蔻媲美的醫藥大師。
不過她卻是感受到了一邊傳來的濃濃的怨念。
宇文徹到底還是沒忍住緩緩道:“爲何沒有我家長悅的?”宇文清頓時微微一愣,隨即瀲灩的鳳眸緩緩眯了起來冷冷笑道:“你說她爲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