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籠裡,一羣人都沉默不已。。
不能離開紫籠,又不能運氣動武,他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現在只能等待獨孤一族的最後決定了。
戴着面具的紫律棠,冷冷地看着伊帕兒偎在鳳琉瑛的懷裡,當別人不存在似的,也許這個時候,刺弧不出現反而是好事,不過,看着同樣的身體靠在別的男人的懷裡,這種感覺,真是讓他超級不痛快的。
鳳琉瑛自覺不會有麻煩,神態輕鬆,紫律和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切都往樂觀的方向想,也沒啥沉重擔憂的樣子,練不了功,他就有滋有味地享受這裡的美食。
駕月與紫氏一族沒有任何關係,對獨孤一族也沒有什麼危害,早早就被放出去了,繼續在外面的草地上給村民講述外面的世界,獨孤五月其實並不想讓族人對外界產生太大的興趣,但既然要下山,讓大家事先了解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所以也就對她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要求她別隻說好的,也要說不好的,駕月也一口應承下來,將宮裡的勾心鬥角以及她聽說的種種黑暗邪惡的故事也說了。
紫律和吃飽以後,扒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春光明媚,一臉羨慕地道:“好想出去玩喔!”
紫律棠疼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再等一陣吧,不會有事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自處怎樣的險境,他從來不會失去希望和信心,他永遠都是充滿自信的。
紫律棠點點頭:“嗯!”
“喂,紫律和,你給我滾出來——”一個戴着美女面具的女子,站在外面,叉着腰,衝他吼。
紫律和看着她:“你是誰?”
面具女兇巴巴地道:“才幾天不見,你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紫律和迷惑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後,跳起來,指着她道:“你是七月?”
七月勾勾手背頭:“出來——”
紫律和立刻跑出去,看到神秘的古板已經搭好了,趕緊踩着石板跑出來,拉起她的手,開心地道:“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這幾天在忙什麼呢?”
七月拉着他的手,朝樹林走去:“村子就那麼大,怎麼會見不到?”
“那你怎麼現在纔來找我玩?”
“你是我的仇人,我來找你玩要被娘罵的!”
“那你怎麼還敢來找我玩?”
“我娘病倒了,現在正在養病,我纔敢來找你玩。。”
“啊,她病了麼?”紫紫和驚訝,“她病得要不要緊?什麼時候能好?”
前幾天見到族長時,她看起來還精神得很,怎麼突然之間就病倒了?
七月道:“還不是被你們氣倒的?”
一半原因是被這幾個外人給氣的,一半原因是被她給氣的,母親前幾年大病一場後,身體時好時壞,祭祀之前纔不得不閉關修煉,而她準備已久的祭祀被中途破壞,對她的打擊很大,加上女兒喜歡仇人,又讓她再受打擊,沒幾天,就病倒了,好看的小說:。
紫律和很抱歉地撓撓腦袋:“真、真的抱歉哦,我們只是想救自己而已,並不想讓你娘病倒……”
七月冷冷道:“我娘病倒,甚至死掉,不是正中你們的意嗎?你這話,不是太假惺惺了嗎?”
紫律和嘆氣:“知道了我們的祖宗跟你們的祖宗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家很對不起你們家,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你們過得好好的,也想彌補我們祖宗的過錯啦……”
七月冷哼:“虛情假意!”
紫律和擺手:“不是假的,我是真的這麼想啦!男人就該敢作敢當,我們家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責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其實,我從小在邊疆長大,現在都還沒有認祖歸宗呢,紫家的人,我只認得我爹爹一個人,其他的人半個都沒有見過,對那個叫什麼紫律影的更是半點感情都沒有,不過我也是紫家人,我也想爲你們家做些什麼……”
七月停在樹林深處的一邊溫泉邊,看着池邊的各種小野花和蜂蝶飛舞,道:“跟我說說你的事兒。”
紫律和腦裡冒出許多問號:“什麼事兒?”
七月拉着他坐下來:“所有的事兒!你的爹孃,,你的兄弟朋友,你去過的地方,你做過的所有事兒,我全部都想聽……”
“喔,”紫律和愣了一下以後,道,“我說也可以,但我說了以後,你也要說你的事情給我聽,要不然不公平!”
七月點頭:“好,一言爲定!”
於是,兩個人坐在池子邊,從上午聊到傍晚,怎麼聊都聊不夠。
族長病倒,村民在聽駕月講故事,沒有人顧得上去管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偷得了片刻的自由。
傍晚,紫律和回到紫籠,紫律棠問他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他老老實實地把一切都招了。
紫律棠點頭:“你是七月的仇人,但七月卻能放下成見,對你不錯,你也該對她好一些。”
紫律和點頭:“我知道她對我好,我也會好好對她的。”
紫律棠摸摸他的頭:“好孩子!”
獨孤五月病倒了?只因爲這樣就病倒了?看來這獨孤五月的身體,恐怕不太行了,如果她非要帶領全族下山報仇,一路勞頓及不斷奔波殺戮和逃命,恐怕身體將撐不了多久,到時,獨孤一族由獨孤七月繼承,獨孤七月也許不會遵循母親的道路,獨孤五月希望看到的,也許永遠都不會出現。
獨孤五月若是真有大智慧,就該做最明智的選擇!
接下來好幾天,獨孤七月天天來找紫律和出去玩,紫律和每天都高高興興地出去,總是玩到天快黑了纔回來。
紫律棠問他都和七月玩了些什麼,他說他和七月都說了各自的事情,一起切磋武藝,將全村玩了個遍,還偷偷溜出村子,下山去玩了,不過這附近全是山,沒啥好玩的。
紫律棠只是專注地聽他說話,自己卻完全不插嘴、不插手這兩個孩子的事情,兒子在女人方面的天真單純,就是他對付女人的殺手鐗,他不教兒子去了解女人,才能讓兒子將這份武器發揮到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