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陌小慕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我決對說到做到,他不給她換房間,她就住這了,前提當然是得想辦法把他攆出去。
“女人,只要你想住過來,隨時都可以。”殺衣看向大牀,這牀睡兩個人一點都不擠。
看他一臉的高興,陌小慕心說就讓你個妖孽先得瑟下吧。
“殺衣,這裡能洗澡嗎?”陌小慕可是想好好洗個澡,把一身的疲憊與灰塵洗乾淨。
“能。”殺衣出去沒一會就提了一桶熱水一桶冷水進來,等把水倒進大木桶後,又問:“女人,要我幫你洗嗎?”
幫洗個頭,陌小慕從來沒覺得殺衣像現在這樣欠抽,女孩子洗澡,他都能幫洗,這廝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她鄙夷又審視地看着他,盯得他直發毛,摸摸鼻子灰溜溜出去。
以前發現他妖孽妖媚了些,可沒發現他還下流無恥,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我只是想幫你擦擦後背,你想哪去了?”走到門口的殺衣,一邊關門一邊大笑起來。
殺衣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啊啊啊……
在確定了殺衣真的走後,陌小慕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在木桶邊上,把身上沾染了灰塵的衣物脫下來,邁進了木桶。
真是舒服,這可比在野地裡的河水中清洗舒服多了,溫度剛剛好。
“白冰,你怎麼在這裡生悶氣,誰惹你了?”小四吃過飯,出來消化食就看見白冰一個人站在山頂最後面的位置。
小臉冷落落了,眉頭緊蹙,好像有無限煩人事。
“沒事。”白冰見是小四,無意識的回了一句,繼續狠狠的咬着下脣。
旁邊的小四看到她這樣,真懷疑她下一秒就會把粉嫩的脣咬壞,心疼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小四激動起來,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非要一個人生氣。
“從來都讓人伺候的樓主,竟然去給那個女人拎洗澡水。”白冰再也忍不住,轉頭撲在小四的懷中,唔唔哭起來。
燕子樓的殺手就她一個是女子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她屬意樓主,可是樓主對他總是很冷淡,她以爲他天生就是這種性格。
她以爲他要領導這麼多殺手,必須要用這種冷漠的面孔來對大家。
今天她才發現,原來他也會關心人,也會寵一個人,爲什麼那個被寵的人不是她。
而是個不相干的女人,聽小四的話說,那個女人連上燕子樓都是樓主抱着上來的。
一個空有美貌的女人,她憑什麼得到樓主的寵愛,那份疼寵應該是她的。
眼睛有時候真的是騙人的,陌小慕飛到底端時被殺衣一嚇,腳一打滑沒借上力,纔會向下掉去。
當她被殺衣抱上來時,不巧被小四看到,結果就變成現
在這樣,她是個一無事處的女子,空有美貌,秀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小四被白冰這一撲一哭,弄得心情煩亂,白冰一直是他喜歡的女子,他也知道她看不上自己,誰讓樓主長得那麼妖魅。
“過兩天看看再說,沒準她很快就走呢!”小四安慰着白冰,手臂也由最開始的不敢碰觸她,變成擁抱住她。
“我有哪點不好,她一來就要我把房間倒出來給她。”
白冰哭夠了以後,想想也是,以樓主的性子,不會爲任何一個女人停留的。
陌小慕在水裡泡了一會,見天色也不早了,換上找來的衣服,一邊用毛巾擦溼嗒嗒的頭髮。
“殺衣,我洗好了。”陌小慕打開房門,看到站在不遠處站得筆直的黑衣人。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原來是真的。女人你一洗完澡全身都水嫩得香噴噴的。”殺衣從陌不慕身旁走過,去倒洗澡水。
到她身邊時,還不忘做個深呼吸。
“你個色呸。”陌小慕見他出去後,速度地關上房門把門插死。
“死殺衣,這是你調戲我的後果。”陌小慕拍拍手,扔掉毛巾,用力的倒向大牀。
“女人,你開開門。”殺衣倒水回來後,發現進不去了,語氣裡有些氣極敗壞。
“你就好好的在高山之巔享受夜晚的星光與月色吧!”陌小慕躺在大牀上,動也不動地喊着。
然後放肆地大笑,別以爲她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女人,你開門,我總得拿件禦寒的衣物吧,夜晚可是很容易把人凍壞的。”殺衣一副認命的語氣。
陌小慕在屋裡翻了半天,想把牀上的被子扔出去一牀,可一看扔出去自己就沒蓋的了。
“給。”只好在唯一的一個衣架裡翻出兩件黑色料子的長衫,打開窗戶扔了出去,又快速的關好劃上。
“算你狠。”殺衣咬牙,撿起地上的兩件長衫,一臉的要笑不笑。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陌小慕有點害怕,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不過今天只能這樣了。
放下心中的忐忑,她又找來一條毛巾繼續把頭髮擦了八分幹,就開始睡覺。
客棧裡的牀和這張根本沒法比,看來殺衣真是很會享受的一個人。
一個大男人會把自己的牀佈置得如此舒服,比閨閣的千金還會享受。
當陌小慕睡着時,突然響起小石頭的聲音:“主人,那個妖孽男人來了。”
“別吵,他來就來唄。”他又進不來,在外面你喊我幹嘛。
好像有一陣風突然向她吹了過來,陌小慕警醒地睜開眼睛,窗戶她睡前好像關上了呀!
“女人,是不是該把牀還我一半了?”在陌小慕剛睜開眼睛時,殺衣的媚惑暗啞的聲音在頭
上響起。
把陌小慕直接嚇到清醒,“你怎麼進來的?”
“嚴格來說,剛一進到房裡,我就用輕功飛到牀前。”殺衣抿了抿嘴,很認真地說。
陌小慕向房門看了一眼,門插得好好的,這個房間一定還有其他的門。
“你怎麼不守信用,不是說好把這牀讓給我了嗎?”陌小慕指責。
“我只是說你可以住過來,那是兩個意思。”殺衣大方的坐在牀邊,大有一人一半牀的意思。
“可你也不能和我住一起啊?”陌小慕承認歪曲了他的意思,自己本來就打算霸佔他的大牀。
“那我不管,你把我這個堂堂的一樓之主趕到外面吹涼風,我的面子都讓你當鞋墊了。”殺衣不依不饒地說。
“那我還是回原來的房裡睡。”陌小慕只好妥協。
她乖乖的下地,穿上鞋就要走。
“白冰已經睡了。”殺衣邪魅地一笑,端的是風情無限,星光失色。
陌小慕實在是無語了,殺衣純脆是故意的。
“二個選擇,牀上和地下你選哪一個?”陌小慕換上皎潔的笑,迷了一室的月華。
“如果我選牀上呢?”殺衣不答反問,還故意趁陌小慕低頭時,把他胸前的領口鬆開。
“叭”是陌小慕把被子扔到地上的聲音,“我說的二個選擇,第一個是我選牀上你睡地下,第二個選擇是你選地下我睡牀上。”
陌小慕一副不可商量的語氣,瞥都不鱉他一眼,把因爲用力扔被而向上竄的中衣拽好。
“女人你太絕情了,那麼大的牀,那麼軟的牀墊,你要一個人霸佔……”殺衣眼都不眨就控訴起來。
這是他的牀好不好?爲毛還要被她趕出去,通過暗門進來後還要被逼睡地上,他這是什麼命啊。
禍國殃民的臉上全是我見猶憐的魅惑,就好像陌小慕要是不讓他上牀,他就一直這樣看着她。
“行了,你別裝了。”陌小慕都被他盯得困了,再不睡一會就天亮了。
“那我要睡牀上。”
“隨便,只要離我遠點就行。”
殺衣蹭的竄起來,撿回被陌小慕扔下去的被子,安穩的躺在牀邊。“女人,你不用防備我,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他的話陌小慕信了,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個人的距離,她安穩的睡了過去,早晨一睜眼,用手在牀上一劃拉,身旁早已沒人。
她趕緊起來,殺衣今天可是要領她去拿藏寶圖的,這個重要的信念支撐着她,連早覺都睡不下去。
“女人,你昨晚睡得可真香,一定是累壞了。”陌小慕一出房門來到前廳,就看到殺衣對她妖孽地眨眼,一臉的促狹。
呃……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容易引起他人的浮想聯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