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依舊站在人羣裡,她回道。
“我可不敢進去,等下我進去可能就出不來了。”
侍衛看着小文,兇道。
“你進不進?”
說着就想上前拉小文,小文連忙避開,慕星宇此時還敲着鼓,侍衛大喊道。
“你別敲了。”
慕星宇停下,大聲回道。
“你說不敲就不敲呀?我偏要敲。”
說着還敲的更快了,侍衛想抓小文又抓不到,他無奈,只好回去稟告縣官。
“大人,外面兩個刁民越發厲害了,還不停跟百姓說大人貪了他家表哥的地,他們這是要毀大人的聲威呀!”
“表哥的地?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阿德那小子的親戚?”
“嗯,應該是。”
“帶不了他們進來?”
“帶不了,那女子躲在人羣裡,小的追了好幾次追不上,那男子一直擊鼓,看他那力道似乎會武功,小的打不過他。”
“隨我出去看看,我倒看看是誰,膽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是,大人。”
縣官出來一看,這場面倒是讓他吃了一驚,他上任時都沒有聚集這麼多老百姓,他清了清喉嚨,正氣凜然的喊道。
“安靜,聽本官說幾句話。”
小文給慕星宇眼神,讓他停下來,她倒想聽聽這個縣官說什麼。
現場安靜了,縣官看着慕星宇說道。
“你爲何擊鼓?”
慕星宇看着人羣,喊道。
“小文,小文?”
小文從人羣中走出,說道。
“幫我表表哥要回自家的地。”
“你表哥是誰?”
“阿德,今天早上纔去找的你。”
“哦,是他呀?本官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他也明白了,現在已經回家去了。”
“你胡說,他明明被你關進牢房了。”
“姑娘,本官的話你還信不過嗎?”
“信不過。你看看這是什麼,你之前籤的字據,我表哥今天早上那份是假的,這份纔是真的,還請縣官大人把地還給我表表哥。”
縣官面對這麼多人倒也淡定,回道。
“哦,是嗎?這樣吧,這樣站着也不好審案,我們到公堂上再仔細對簿。”
小文回道。
“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可是這沒有案桌,紙硯,驚堂木和官印,如何審案?”
慕星宇立即道。
“要桌子是嗎?我這給你搬來,小宇力氣很大的。”
縣官臉色發黑,可是不等他說什麼,慕星宇就跑進衙門,一些侍衛想攔他,可惜攔不住,慕星宇他左一會,右一會的就完美避開了,不一會兒,把整個案桌搬出來了。
“諾,你要的桌子,不過挺重的,小宇差點搬不動。”
小文給慕星宇豎起了大拇指,看着縣官說道。
“大人,桌子在你面前了,審吧?”
縣官看着桌子不知如何是好,慢吞吞的說道。
“慕朝就沒有在府衙門口審案的先例,都是在公堂審的,本官不會審這個案子。”
說着高傲揚起頭,縣官似乎找到了正當理由,他理直氣壯道。
“你們兩個刁民如果再這樣目無王法,擾亂公堂,休怪本官給你們治罪!”
說完還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嚇得看熱鬧的觀衆縮了縮頭。
小文不懂這個世界的規矩,她說道。
“我不管你的規矩,總之你把地給回我表哥,把我表哥放了,補償他的醫藥費就好了。”
縣官見剛纔那招似乎可以制住小文,他又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
“大膽刁民,聚衆鬧事,來人,給我抓起來!”
慕星宇見此,上前搶過驚堂木,重重拍了一下,說道。
“大膽的是你!我是王爺,趕緊給我審案,要不然我打你!”
縣官想都不想就說。
“你是王爺,那我就是皇上,你把話說好了說你是王爺,我還覺得可信,王爺個個威風凜凜,豈是你這種升斗小民可以比的?”
慕星宇說話的語氣都是幼稚那種,別人一聽就能分辨。
慕星宇聽縣官如此說,將他一把扯過,看着他說道。
“我就是王爺,我父皇封的,吶,這是我父皇給的令牌!”
縣官大人認得幾個字,他瞄了一眼令牌,上面刻着宇字,他突然想起朝中有一位王爺似乎是傻的,好像就是宇王爺來着,難不成是眼前這位?
縣官想着偷偷瞄了一眼慕星宇,剛纔還覺得他普通得不得了,現在沉默不說話,似乎還有些生氣的他看着多了些高貴與威嚴,他信了,聽說這位王爺傻是傻,但武功高強,惹他不高興,他一掌就拍過去了。
縣官趕緊跪下,說道。
“下官見過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恕罪。”
“哼,那還不趕緊問案?還有,把小文的表表哥放了。”
“是,我這就問案,這就放人。”
說着縣官站起來,吩咐道。
“去牢房把阿德放了。”
“是,大人。”
小文上前,說道。
“小宇,做的好。”
慕星宇咧開嘴笑道。
“嗯,我也覺得很高興,原來審案這麼好玩。”
說完,又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
“大膽!哈哈。”
這時,阿德被帶出來了,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見到小文和慕星宇滿腹委屈,說道。
“小文,小宇,你們來了,我……?”
小文回道。
“我都知道了。”
縣官看着阿德兇道。
“大膽,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王爺,還不行禮?”
阿德跪下行禮。
“草民阿德見過王爺。”
慕星宇裝着模樣回道。
“嗯,起來吧。”
“謝王爺。”
小文說道。
“大人,現在當事人都在了,請大人審案。”
這可是審自己,縣官認輸了,他說道。
“來人,把字據拿來,這兩年年紀大了,總是看花眼,我看阿德是老實的人,想來不會污衊我,許是我冤枉他了。”
“是,大人。”
侍衛匆忙進去把字據拿出來,遞給縣官,縣官當衆打開看,還念出來,還裝模作樣問身旁的人。
“識字不?這是賣字嗎?”
侍衛回道。
“大人,小的不識。”
“把管家叫來。”
“是,大人。”
管家出來,縣官又問了他一遍,管家回道。
“大人,這是租字。”
“租字呀?哎呀,看錯了,冤枉人了,之前怎麼看都是賣字,肯定被鬼遮眼了。”
縣官說着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有些百姓也有過看走眼的時候,竟有些信縣官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