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凝紫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了。
蔡凝紫睜開眼便看見獄卒正打開了門鎖!
“好了,王妃,您可以出去了!”
“什麼?”怎麼回事!她怎麼能夠出去了!
“承王呢?”蔡凝紫問道。
“王爺在外面等着你呢!”
蔡凝紫不管不顧,立刻往外跑去了。
就在離軒轅陌十米的地方停住了。
看着那個日夜思念的他,他瘦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就好像一座總不會倒下的泰山,就算風雨剝蝕,依然不改其色。
蔡凝紫跑過去,抱住了他。
“謝謝你。”
軒轅陌也緊緊抱着她。
你應該謝的是,你的丫鬟!
可他不敢告訴她,還不是時候!
“怎麼了?”敏銳如她怎麼會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沒事,我們回家。”
“好。”
回去之後,一定要弄清楚!
回到府上,軒轅陌又被宣進宮了!
“憐兒!”
“小姐……”
蔡凝紫抱着她,哄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小,小姐……嗚嗚……”
“好啦,影月呢?”
小憐聽了,身體一僵。
王爺說,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小姐的。
“我,她,我不知道。”
“不可能!”
“我……”
“呦,王妃姐姐回來了!”
“柳側妃,作爲側妃,難道不用向我行禮嗎?這晶武國是怎麼教女子禮節的?”
“你!哼,想不到這樣你都死不了!”柳婉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只可惜了,你的丫鬟!”
“柳側妃,王妃剛從牢獄裡回來,還來不及洗漱呢!如果沒什麼事請先走吧!”
“你是什麼東西!”說着就舉起手,想要打她。
蔡凝紫捉住了正要揮下的手“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教!滾!”
“呵,你的命不過是一條賤命換來的而已,做你的丫鬟可真慘!”說完柳婉月笑着出去了。
既然她死不了,那麼讓她在意的人在她眼前死去也一樣。
“丫鬟?”蔡凝紫猛地看向小憐“影月呢!”
“小姐……嗚嗚…”
“我問你影月哪去了!”
“影月她,她去自首了!嗚嗚……”
“自首個屁,她什麼都沒做!走,帶我去救她!”
“嗚嗚,小姐,來不及了,午時三刻就要砍首了!嗚嗚,小姐……”
蔡凝紫看向天空,這會應該是午時兩刻了。
蔡凝紫打了個踉蹌,從這裡就算是騎着快馬,一刻鐘也趕不到法場了!
“來人,備馬!”
“小姐,王爺說,你不能夠去的……”
蔡凝紫看向小憐,“小憐,這件事根本就不關影月的事,怎麼能夠讓她幫我頂罪呢!”
說完便衝了出去。
“駕!駕!”
希望能趕到,怎麼可以這樣!
法場內綁着一個女子。
“午時三刻已到,砍”
綁着的女子嫣然一笑。
王妃,我娘和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現在只是還給你而已!
別了,王妃!
一閉眼,等待着。
“刀下留人!”
衆人看向來人,只見一女子,騎着馬,正往法場趕來。
“放肆!誰敢打鬧法場,來人給我捉起來!”監砍官怒道。
軒轅景跟柳頌夜也在這法場裡。
“我就是葦加爾的奸細!宮裡的掌管樂坊的掌事,婁心芙!”
“什麼?來人給我捉起來!”
監砍官大叫一聲。
婁心芙?軒轅景看了眼她,若有所思。
此刻,蔡凝紫也趕到了。
看着這混亂的場面,一直祈禱着影月不要出事。
“給我讓開!”蔡凝紫朝着人羣大叫一聲。
百姓聽到回身看着她,看見她眼裡的凌厲,便主動讓開了。
“王妃。”影月看着來人,輕輕叫了聲。
“傻!”蔡凝紫看着她,說了聲。
幸好,人沒事!
心芙?怎麼來了?
“承王妃,好久不見!”柳頌夜看着她,笑道。
“不是很久,昨晚還見着了!”蔡凝紫看也沒看他,她怕污了自己的眼!
“來人給我將那個女人捉起來!”軒轅景說道。
“慢着!你憑什麼捉人!”蔡凝紫問道。
“憑什麼?就憑她剛剛說是葦加爾的奸細!”
“心芙?怎麼會!”
婁心芙看向蔡凝紫,“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做的,我現在在領罪了!”
“不會的!”蔡凝紫凌亂了,這怎麼可能!
“給我捉起來!”
“聖旨到……”
衆人聽聞,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泄露軍情這事,事關重大,將人犯押進宮,朕親自審問!”
“臣/兒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將影月和婁心芙都帶了進宮。
蔡凝紫帶着小憐也進宮了!
“凝紫參見皇上。”
“平身,委屈凝紫了。”
“查清楚就好了。”說完,蔡凝紫往軒轅陌的方向走去,站在了他旁邊。
軒轅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蔡凝紫詫異地看了眼他,便了然地低下了頭。
“帶犯人影月,婁心芙。”
“罪犯影月/婁心芙拜見皇上!”
“罪犯影月,你可知所犯何罪!”
影月看向軒轅陌,再看了眼蔡凝紫,這個奸細的罪名還是自己扛好。
“罪犯知……”
“父皇!”蔡凝紫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凝紫,你,你這是幹什麼!?”
軒轅擎問道。
“王妃……”
蔡凝紫看了眼影月,示意讓她放心。
“父皇,影月有罪,影月罪在護主心切!替凝紫脫罪!”
“哦?”
軒轅景看了眼監砍官。
監砍官瞭然。
“皇上,罪犯影月已經認罪,並交代了所有的作案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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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作案動機呢?”蔡凝紫看向那人,問道。
“回王妃,罪犯影月已承認,她在得知王妃的父親是因爲四皇子才被革職的,而王妃是罪犯影月的恩人,她想爲自己的恩人做些事情,然後從承王口中得知了四皇子的行軍路線,然後暴露給葦加爾的人!”
呵,蔡凝紫冷笑一聲。
這招真絕了!
把自己,軒轅陌,影月都牽扯了進去,說得滴水不漏!
蔡凝紫偷偷地在影月耳邊說了句話“否認這一切!”
影月看了眼她,點了點頭。
“稟皇上,奴婢沒有!奴婢從何得知丞相是四皇子才革職?王妃是奴婢的救命恩人沒錯,但是剛剛大人所說的,並不是真的!”
“那,爲何你要頂罪!爲何要承認那般說法?”軒轅擎問道。
“如大人所說,王妃是我的恩人,但我深知王妃是被人陷害的,奴婢自己又沒有辦法給王妃申冤所以纔去頂罪的,至於大人剛剛說的話,這是屈打成招的!”說着影月掀開衣袖,那滿是鞭痕!
“你胡說!”監砍官怒道。
“我沒有。”
“那麼在王妃的寢室裡搜出來的書信是怎麼回事?”
“大人,你怎麼就肯定那些書信是我的呢?”
“因爲是在你寢室裡搜出來的!”
“皇上,那些書信是我的。”許久沒有出聲的婁心芙,開口道。
蔡凝紫皺了皺眉,她不相信她會陷害她。
“哦?可有證據證明?”
“皇上可以派人對照一下我的字跡。”
經過鑑定,確實是她的字跡。
“這些書信可爲何會在王妃的寢室,又爲何那個犯人身上有太后賜予王妃的夜明珠?”軒轅景說道。
“我收買了王府裡的一個丫鬟,讓她給放到承王妃的寢室,而那人身上的夜明珠不是王妃的。”
“胡說!那明明是太后賜給王妃的。”
“是不是太后賜給我的,相信皇上看一下就知道了。”
蔡凝紫深知,軒轅陌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呈上來吧。”
皇上拿起夜明珠端詳了會,“嗯,這確實不是太后所賜。”
“梓銘,拿上來吧。”
“是。”
說完便拿出了一顆亮如白晝的夜明珠。
“父皇,你看看這是不是皇奶奶所賜的那顆?”
“嗯,這個確實是。”
“凝紫的夜明珠從嫁進來就放在我這了。”軒轅陌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承王妃之侍女,忠心護主,乃我大周之所福,朕許其無罪!”
“謝皇上!”
“婁心芙,朕可問你,你爲何要泄露我大周的軍情,爲何又要陷害承王妃!”
“因爲我是葦加爾人,至於陷害王妃,這個沒有原因。”
在旁邊一直站着的白驚羽已經臨近瘋狂了。
一個是她的表妹,一個是他所深愛的女子,可爲何會這樣!
前不久才承諾不離不棄,爲何現在是生離死別了!!
“這……”
“皇上,既然已經弄清楚,奴婢只求一死!”婁心芙望了眼白驚羽開口道。
“好,罪犯影月,泄露軍情,陷害我大周的王妃,其罪當誅!朕看在你自主動認罪,留你個全屍!賜毒酒一杯。還有劉刑司劉大人,濫用職權,屈打成招,革去官職!”
這樣,皇后的爪牙又除去了一個!
“皇上!”
“皇上!”
兩聲,一個是出於蔡凝紫,一個是出於白驚羽。
“怎麼,承王妃和白將軍可有異議?”
“我……”蔡凝紫深知留個!全屍已是最好的懲罰了,可,……“凝紫沒有。”
“奴婢謝皇上恩賜!”婁心芙不等白驚羽開口,已經謝過皇恩。
隨後,士兵把她帶了下去。
白驚羽一個踉蹌,怎麼可以!!
“好了,都退下吧。”
出了朝陽殿,蔡凝紫看着軒轅陌,希望給她一個解釋。
“婁心芙並不是替你頂罪的,她是真的葦加爾人。”
“可是,我相信她不會陷害我的。”
“這件事確實不是她做的,但她全攬下了。”
“可……”表哥怎麼辦?
蔡凝紫沒有問出口,因爲她看到了白驚羽正往牢獄走去。
“我希望表哥能夠幸福。”
軒轅陌深深地看了眼她,拉起她的手,說道“會幸福的!”
“我希望心芙不要死。”蔡凝紫嘀咕了句。
我不敢再讓軒轅陌救心芙,畢竟,她真的有罪。
軒轅陌聽見了,暗下墨眸。
之後,軒轅陌告知她:婁心芙是在軒轅陌進了宮的時候告訴他,這件事的真相,她自知罪不可赦,但沒想到會牽扯到我,所以找着機會就跟軒轅陌說了,她是葦加爾的人沒錯,但她並沒有謀反之心,只是因爲葦加爾的首領以她父母要挾,迫不得已才爲之,可誰知,他們不但沒有把她父母放了,還全殺了,婁心芙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自首。但她從沒有過要嫁禍於自己,而自知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全攬在自己身上了。
想起昔日與她的種種,現在卻只是回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