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不會，肯定不會的！
黑丫滿臉震驚之色，仰頭看向姜奈。
姜奈卻極不耐煩了。
被人攔在街口，影響逛街的心情！
都已經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訴她實情了，怎麼還不滾？
非得坐在這裡當攔路虎。
“你，你不殺我麼？”
“我爲什麼要殺你？”姜奈越發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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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看什麼都黑白模糊，特別不好！
要是擱以前，瞧見陳麗人這副倒黴胚子的模樣，定然是要好好笑話笑話她。
但現在嘛！
她都懶得去笑話。
而且也沒那心情去笑話她。
她自己都是個睜眼瞎呢，有啥資格去嘲笑別人來着，哼。
對的，眼前這人就是黃玉瑩透露出來的，引魂入體的陳麗人。
這副愚蠢的模樣，即便換了個殼子，依然能讓姜奈一眼給認出來。
“你知道我，我是……”黑丫不自覺抖動着身體，喃喃自語。
可是怎麼會？
姜奈又是從何得知的？
兩個完全不相似的人，她是如何聯繫到一起，並且做到一眼認出？
“朕聰慧機敏呀！”奈自吹自擂昂起小下巴。
“不是朕吹，朕的聰明才智，當年可是三任帝師聯合誇過的！”
“只要朕想學，沒什麼是朕不會，不能，不敢做的！”
春芽站在一旁，悄咪咪揪了下小姑娘的袖子。
姜奈輕咳一聲，擺擺手，“滾吧，朕今日心情好，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
跳樑小醜，見之引人一笑而已。
“你，你不殺我？”
“你，你爲何不殺我？？”黑丫驀地擡頭，帶着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直愣愣盯着姜奈。
“朕爲何要殺你一介廢材？”姜奈好奇地低頭看了她一眼。
“你如今有什麼地方值得朕爲你動手？？”
這話，說的就像是幾把刀子，直凜凜扎進陳麗人心扉深處。
是啊，有什麼值得她動手之處？
她現在的身子骨，要修爲沒修爲要模樣沒模樣，連過去的她十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而那個曾經逝去，再也不可追回的她，當時在姜奈面前，也不過是螻蟻爾！
想明白這個道理，陳麗人跪坐在地上瘋狂尖聲大笑起來。
她感覺自己這一生就是個純粹的大笑話。
笑話！
看似生活幸福美滿，有父母疼愛。
可到頭來，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卻只是不斷在利用自己。
因爲自己還有用，所以被複活。
因爲自己還能用，所以被派來北地，需要她潛伏到姜奈身邊。
但是……
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被姜奈識破身份的一剎那，完全終結。
所以對於母親而言，她陳麗人終究還是不堪大用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菊在一旁看着，直皺眉，“你幹什麼你？”
瘋瘋癲癲發什麼毛病？
“我敗了，啊哈哈哈，我徹底敗了，敗的徹徹底底！”黑丫伸手抓扯自己本來就十分凌亂的頭髮，一把把往下拔。
小菊看到她這副模樣，嚇得往後跳開一步，滿臉忌憚之色，“你是瘋了！”
“走吧。”姜奈冷笑搖頭，帶着倆丫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