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奴婢馬上就去。?”采采看起來比她這個正主兒還要興奮激動,容楚剛說完話,她便跑得人影都看不到了。
“你過來。”容楚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朝她招招手。
“幹嘛?”
本着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心態,慕言希對容楚的頻頻示好很是警惕防備。
容楚眉頭一蹙,幾步走過來便扯着她一起進了內室。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雖然你送了我很多禮物,還給我安排……”
“去,給本王挑一件衣袍。”
“爲什麼要我給你挑。”
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本是應該跟着一起進來的雲蕪居然不在。
他的脣角魅惑的挑起,“別忘了,你只是本王名義上的妃子,私下裡沒人在的時候,你就是本王的丫鬟,如果你不願意做丫鬟……”
他的笑變得邪魅,充滿了曖昧的味道,“那就做本王名副其實的女人,本王不介意現在就讓我們的關係變得名副其實。”
慕言希內心十分無語,“殿下想要穿什麼顏色的。”
“你給本王選。”容楚抱着雙臂,脣角掛着可惡的笑。
讓她挑選是吧。
好!
那她就給他選一件顏色最俗款式最難看的。
慕言希很快就失望了。
衣櫃裡的衣服,沒有哪一件不是極好看,做工精細,款式簡單經典,隨便哪一件出來穿着容楚的身上也是風度翩翩如美玉般的俊公子。
她憤憤然的隨手拿了一件出來,是容楚慣常穿的紫色。
淡淡的紫,衣袍上繡着銀色的木槿花,月白色暗花綾裡,繡法豐富多變,紋樣清麗雅緻。
容楚低頭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笑道,“眼光不錯。”
他本就長得俊美,穿上這件淡紫色的長袍顯得越發俊美不凡,貴氣逼人,人模人樣,衣冠禽獸味十足的濃。
低頭彎腰給他繫腰帶的時候,容楚注意到她耳垂上光禿禿的,小巧柔軟白皙的耳垂若是戴上紅色或是碧色的玉石耳環一定特別好看。
“你怎麼不戴耳環?”
他平日裡也有賞賜她一些珠寶首飾,頭飾,耳環,手鍊,項鍊,沒有哪一件是短缺了她的。
可是現在想想,他送的東西她竟然是一件也沒有戴在身上。
慕言希整理好了他的衣帶,又擡頭將他胸口的皺褶理順,然後退後兩步,保持着距離道,“不習慣在身上戴太多東西。”
他勾脣一笑,清明的目光慢慢移到她的頭上,髮髻上零星可見的幾件首飾都是一些很輕巧的,跟千嬌百媚裡那些穿金戴銀,髮髻上插滿頭飾的女人完全不同。
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樣式最簡單請便的。
她這個樣子哪裡像是一個妃子,就連紫極園的丫鬟都比她會打扮。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穿戴的這麼簡單,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本王平時苛待了你。”
慕言希愣了愣,伸手摸摸點綴不多的髮髻,很想說其實就連這個髮髻原本她也是不想梳的,腦袋上託着這沉甸甸的髮髻,壓得她脖子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