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充滿傷感的回答讓白如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而燕九卻看着白如月問到:“乾坤門是什麼啊?”
白如月一愣,眨了下眼睛道:“一個門派唄!”
“什麼樣的門派啊!”
“我怎麼知道!”白如月又不傻,她聳肩道:“不過聽王爺那麼說,可能是個很厲害的門派吧!”
“我覺得也像!”燕九點點頭,伸手就把白如月面前盤子裡的饅頭抓過去塞進了嘴裡,邊吃邊說到:
“這個王爺很厲害啊!我下山的時候師父說世間應該沒人能是我的對手,結果居然和我打了個平手!”
白如月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你輸人家一成好不好?”
燕九的眉一簇:“那是我給他面子!”
“嘁!”白如月撇了嘴:“你臉皮可真夠厚的!”
“有嗎?”燕九伸手摸摸臉:“怎麼看出厚了?”
白如月頓時不想理他,只能跳了話題:“說正經的,那圖紙你現在看的懂了?”
燕九搖頭:“不懂啊!”
“那你還去叫王爺別到處傳播?”
“那不是你嘟囔的話嗎?”
白如月愣在原地:我有說話這話嗎——她還真不確定。
“唉,本來只是要你幫忙做個了結,現在倒好,你露了真顏,還和王爺打了一架,這日後可怎麼過?”
“和我走唄!”燕九倒是一點都不含糊:“憑我的本事絕對能保護你周全,你跟着我,恣意快樂總比給人當僕人強!自由,多好!”
白如月搖了搖頭:“我要的不是自由,我要的是真正的變強,我不想總是別人保護我,我要的是我自己就無人能敵!”
燕九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同情:“夢想這東西,還是定能夠實現的比較好,不過這和你跟着王爺有什麼關係?”
白如月白他一眼:“凌霄閣!那是一個專門培養人才的機構!在那裡我會慢慢變強的!”
“如果你只是要變強你其實可以跟着我啊!”燕九拍拍胸膛:“我當你師父,教你!”
白如月盯着他說到:“我是石脈,你能
給我改脈嗎?”
“這個……”燕九搖了搖腦袋。
“鎮妖王可以。”白如月的眼裡燃着希冀之光:“他說了他會幫我改脈的!”
……
鎮妖王的馬車一直在回都城的路上晃盪,但實際上車馬內拿着攥着圖紙的人此刻卻可是說只是一個空殼。
九界之上的冰堡內,臉上有着一點淤青的楚懷天警惕的盯着鎮妖王,人離他八丈遠:“找我幹嘛?”
卿墨炎直接衝他勾手:“來!”
“我不過去!”楚懷天卻是搖着腦袋:“我還沒好呢!要動手你也等我好了着,哎,我說,你最近暴躁的有點頻繁啊!”
“過來!”卿墨炎白了他一眼:“我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看!”
楚懷天聞言帶着一臉懷疑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跟前。
卿墨炎二話不說,手在身前一擺,一道鬥氣形成的冰面上,一份圖紙的內容隱隱呈現。
“這不是機關獸嗎?”楚懷天並不是多驚奇的掃了一眼:“這有什麼看的?”
“是不是你乾坤門所授?”
楚懷天直接點頭:“那必須啊!這種機關獸只有我師父那奇怪的腦袋纔想的出來,你看看,都是材料拼接出來的,只要材料夠,這老虎說變豹子也不過一眨眼的事……”
他話說到這裡忽然反應過來的瞪向了卿墨炎:“不對啊!你怎麼會有這個圖紙?”
自他在九界之上遇上了鸞羽月,並知道她其實曾是乾坤門的人後,他也就獲知,因爲小師妹的叛出山門,她失去了運用師門所學的權利,所以機關獸的製作明明師妹會卻從未畫出過。
而卿墨炎也從來都不去勉強她,倒是把自己抓着製作與繪製。
不過,卿墨炎可能很在乎師妹,所以即便他可以和自己學,卻也從未學過,更未看過自己繪製的圖紙,只是誰能想到即便如此,最後他們還是……
“白如月的師父給我的,我懷疑他是……你們乾坤門的人!”
她說着手又一擺,鬥氣冰壁之上,一個人的面貌被勾勒了出來,簡直栩栩如生:“這個人,你認得嗎?”
楚懷天看了看,搖了腦袋:“不認識,
估計是我升上九界之後他老人家收的徒弟吧!但是,這個是男的啊!你不是說是個女的嗎?”
“這傢伙會縮骨功,還改變了聲音,要不是我故意破了他的罩帽,我還真不知他其實是個男的,總之,他的易容之術很高,而且實力也不低,我的分身和他較量,可並不是太佔優勢。”
“難得,你居然也能謙虛一次。”楚懷天覺得很驚奇。
“面對有實力的人,我從來都很謙虛!”
“是嘛?那對我怎麼不……”
“你沒他強!”
卿墨炎的一句話讓楚懷天驚愕的張着嘴:“我沒有嗎?”
“反正我登上九界之時的你,遠不及他有戰鬥的天賦!”
楚懷天聞言就盯着那冰相不斷的打量,口中更嘟囔起來:“師父他老人家該不會是對我留手了吧?好歹我是師門下的首徒啊!”
卿墨炎此時伸手拍了一下楚懷天的肩膀:“你有沒什麼辦法,讓我可以斷定他是不是乾坤門中人?”
“山門詩啊!”
“他背的出來,但是他不承認他知道乾坤門。”
“那你看他認不認識我!”楚懷天得意的昂着下巴:“師弟們總會對師兄有所崇拜的。”
“史書上到處都是你的臉!”卿墨炎提醒他現實的情況,於是楚懷天愛莫能助的看他一眼:“那抱歉,我想我幫不到你了!”
卿墨炎此時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到:“對了,過幾日你陪我去一趟龍淵吧!”
“什麼?龍淵!”楚懷天雙眉高挑一臉驚恐之色:“老大,你搞什麼,現在是難得的和平時期,你難道要去找茬兒?”
“我沒那麼無聊!”卿墨炎說着蹙眉道:“我只是需要去龍淵拿個東西。”
“什麼東西?”
“可以塑脈的東西。”
“塑脈?”楚懷天眼一轉:“給那個白如月?”
“嗯!”卿墨炎沒有否認,楚懷天卻歪着腦袋瞄着他說到:“龍淵極其危險,咱們兩個未必能全身而退,爲一個毛丫頭值得嗎?”
卿墨炎沒說話。
他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他只知道,他不想讓白如月離開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