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殤墨有一點猜錯了,他不知憐枝的真實身份,也就不知道她是一個暗藏的高手,只是服了一些藥物隱藏了自己會功夫的氣息,其實在慶華苑放火的黑衣人也是憐枝。
做爲雪蓮花的人,受着控制,根本逃不開,所以逃出宮的憐枝只有返回雪蓮花,若被南殤墨抓到那是必死無疑,若是面對尊主,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其實當憐枝逃回雪蓮花之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必死無疑,只是不知尊主會給她怎麼個死法?
尊主見憐枝回來並沒有當即表態,他在等,他知道完顏烈一定會來要人,而完顏烈也不負衆望的在憐枝回到雪蓮花的兩日後趕來了。
當下,完顏烈狠狠的掐着憐枝的脖子,要將她親手捏個粉碎。
即使血濺當場,也不會有人去阻止。
可是一直顫巍巍的躲在一旁的如兒突然開口了,“王子,請讓奴婢親手殺了她!”
“你想怎樣殺她?”完顏烈一邊掐着憐枝的脖子,一邊冷冷的問。
“這樣掐死她太便宜了,奴婢要一刀一刀的剮了她的肉,讓她慢慢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精疲力盡的死在自己的血泊中!”如兒的天真可愛就在這個時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恨,是兇狠,因爲心中有了極大的恨才能讓自己在瞬間改變。當她看到憐枝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的胸中就燃起了復仇的火焰。
“好,本王滿足你!”完顏烈驟然鬆手,極度窒息的憐枝暫時逃過了一死,癱倒在一邊。
“謝王子成全!”如兒撲通的跪倒在地,面朝雪蓮花尊主,“請尊主收留奴婢,讓奴婢學些本領,親手與憐枝對決,以解心中之恨。”
“你當真下定決心了嗎?”尊主問,“加入雪蓮花就得聽從雪蓮花的吩咐,其嚴厲不比皇宮差,而且,服了我雪蓮花幫助速成功夫的藥丸,將永遠擺脫不了這神藥的控制,否則身體將會慘痛致死。”
“如兒心意已決,只要能親手屠殺憐枝,其他在所不惜!”單純的如兒以爲,不過是從皇宮的宮女變成了這奇怪組織裡 的一員,要的都是聽話,只要聽話而已。誰知這雪蓮花的生活竟比皇宮恐怖的多,隨時面對着殺人或者被人殺的命運。
就這樣,如兒加入了雪蓮花,被尊主派給了銀面使者,服了增長功力的神藥,跟着銀面使者學了招數,短短一年就成了一名功夫不低的人。
憐枝一直被雪蓮花囚禁,當如兒出師的那天再次見到了她,在場的除了尊主,銀面使者之外還有完顏烈,大家都在看這個小宮女的蛻變。
憐枝知道,只要自己能贏了如兒,就還能爭取幾天活的機會,否則自己的日子就徹底的到頭了,所以在極盡全能的垂死掙扎。
神藥可以幫助普通的人快速增加功力,可是功力發揮的級別因人而異,如兒屬於刻苦的一類,整天拼命的研習武功,所以功力發揮的很高,幾招下來,憐枝已經支撐不住,最終敗倒在如兒的腳下。
當如兒一劍劍刺向憐枝,挑斷了她的手腳筋,剮下她身上一塊塊的肉,將憐枝一點點折磨死之後,如兒也正式成了銀面使者手下的一名刺客。
兩年來,如兒的手沾滿了鮮血,殺人的生活讓她變的麻木,只有在回想起在宮裡與靜妃的點點滴滴的時候,心頭纔會有一絲溫暖。
離王爺納妃是如兒決不允許的,對靜妃的懷念已經讓她變的瘋狂,她不許離王爺身邊有任何女人的存在,所以她要殺了這個新王妃!
誰知這個被自己兩次刺殺的王妃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靜妃姐姐!
講述完自己的過往的如兒,緊緊的抓着孟小瀟的手,生怕這是夢一般,眨眼間消失。
“姐姐,你知道嗎?我殺了憐枝,還殺了好多人,可是這兩年來我天天做惡夢,夢到姐姐死的情形,還有憐枝慘死的模樣,當我靜靜的面對湖面的時候,我好想剁掉自己的雙手,只要殺了憐枝就足夠了,只要一劍殺了她就可以了,想起她死在血泊裡的慘樣,我的心就會顫抖。”如兒握着孟小瀟的手在不停的抖動,說話的聲音也跟着顫抖不止。
“如兒,我的好如兒。”孟小瀟緊緊的抱住瞭如兒,“都是我把你害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你本來是一個善良的丫頭,殺人對你來說就是折磨,你怎麼能夠承受的了?”
“不,我的心本來就是黑暗的,否則當我要殺你的時候,也不會再次萌生一劍劍去刺殺,讓你慢慢死去的想法,這個想法跟當時殺憐枝時是一樣的,我的心好恐怖!”如兒死命的去扣自己的胸口,像要將自己的心挖出來一般。
“如兒,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孟小瀟心疼的制止住如兒,“那是因爲我們的感情深,你纔會如此的恨,現在你知道我還好好的活着,你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恨意,這樣的想法了。”
“是的,姐姐還活着,如兒好開心!”如兒綻放出久違的笑容。
小腹瞬間的疼痛讓如兒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孟小瀟看在眼裡,想到了她的身體,“那個孩子是誰的?你怎麼會小產?”
如兒苦澀的一笑,“都是我自找苦吃,這個孩子本不該活在世上,所以我把他毀在了腹中。”
“是你親手毀了他?”孟小瀟不可思議的望着如兒,即使年齡小,可是母性是天生的,怎麼可能親手就將未出世的孩子殺了?難道是她殺人殺的瘋狂了嗎?
“是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在很可怕了?”如兒悽然笑道,“我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如兒了,我如今是一個殺手,還是最強組織裡的殺手。我硬生生的將胎兒從腹中打掉,沒有用任何藥物,只是一掌就把他劈出來了,流了一地的血,他還那麼小,都看不清模樣,我好像聽到他哭了,在喊我這個狠心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