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盤不無擔憂:“玄王野心勃勃,和犬戎內外勾結,他原本就處心積慮想要將陛下殺死在行軍途中,如今,陛下平安歸來,他再也登基不成,豈會善罷甘休現在,整個大商兵馬全在他手裡,殷都內外隨時可以出動至少十萬以上的大軍,如果他決意謀反,豈不血流成河”
就算玄王要調兵,也不是三幾天的事情,再說,他早已估算過,以殷都的規模,現在駐軍最多兩萬,加上玄王自己的死士,現在頂多和自己打個平手。
這種虧本的買賣,玄王是會考慮考慮的。
他轉身找傅悅時,發現傅悅已經不見了。
他也不以爲意,只是令甘盤:“你馬上給玄王送去寡人的凱旋捷報,看他作何反應。”
“諾。”
甘盤剛退出,果妨便進來了。
她換了一身新衣服,月白錦衣,薄施脂粉,雖然一路奔‘波’得憔悴風塵,但也清麗可人。
衣服,首飾,全是子昭賞賜她的戰利品,爲了表彰她的勇烈,子昭自然不願意虧待她,軍營裡沒有‘女’眷,沿途,他還特意令人找了兩名‘侍’‘女’服‘侍’她。
她手裡拿着一疊乾淨換洗衣物,柔聲道:“陛下一路征戰幾個月,又晝夜奔‘波’,十分辛苦,小‘女’已經備好了熱水,陛下先去洗漱洗漱”
分明,就是切切的賢妻口‘吻’。
子昭很是難爲情,卻不知該如何拒絕,但覺此事,簡直比對付玄王更加棘手了。
她依舊含情脈脈,語笑嫣然,“小‘女’自小學了些推拿的本領,如‘蒙’不棄,正好爲陛下解解乏“
子昭立即搖頭:”“侯‘女’的好意心領了,寡人不習慣這玩意。”
果妨還是柔聲道:“既然如此,小‘女’就先下去親手做幾道小點心等陛下品嚐。”
子昭看着她因爲幾個月奔‘波’而皴裂粗糙的雙手,十分溫和:“這些雜事有‘侍’衛‘操’勞,侯‘女’不必親力親爲。”
她嫣然一笑:“小‘女’既已嫁給陛下,豈能事事假手他人伺候陛下,原本也是小‘女’分內之事。”
子昭心底暗暗叫苦,卻左右爲難。
越是臨近殷都,這個麻煩就越是突出。
早前可以藉着御駕親征將婚禮一拖再拖,怎麼也不願意掉入玄王的陷阱。可是,現在果妨不遠千里追到前線,又傾果方全部之軍力擁戴,要是自己回殷都後再找藉口悔婚,豈不是公然背信棄義,出爾反爾
“陛下,記得早點出來品嚐小‘女’做的點心,小‘女’的手藝還算過得去”
他溫和拒絕:“侯‘女’一路辛苦,你也先去好好歇着吧。”
果妨大大方方:“那小‘女’先行告退,爲陛下鋪‘牀’疊被,待陛下沐浴更衣後,再來送點心。”
四周徹底安靜下來,子昭才苦笑一聲,人人都羨慕‘豔’福不淺,可‘豔’福真送上‘門’時,許多時候,你卻消受不起。
眼前,閃過一張可愛的臉龐,忽然心情雀躍,恨不得立即‘插’翅飛回殷都。
錦葵,我答應過你一定要凱旋歸來,這不,我終於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