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卑鄙的混蛋!該死的生化怪物!我警告你,如傷害到她一根毫毛……我就……我就……”貴族一般的少年終於將矜持拋到了腦後。
破口大罵起來,只是顯然他受到的教育之中並沒有多少是關於罵人和威脅人的,我就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把你這雜碎碎屍萬段!”
“你想要什麼?”倒是那個一直站在一邊的老管家這個時候的反應敏銳,沉聲開口問道:“雖然我並不清楚您和小姐的關係究竟如何,但是辦理你的保釋就是小姐一再要求的,還請您看在……”
“我只是想帶她走,又不希望你們追來,還想你們放過我的朋友……”劫持犯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言辭,聲音很平靜,短短的十幾個字說完,楊樂天笑了笑,這笑容之中帶着無比的陽光燦爛,誠懇真摯,似乎將那一句話之間帶出的,在這種情況下顯得三個荒謬到無以倫比的要求都幻化得有些理所當然。
“你瘋了……”金髮小男生的神經系統在這個時候大概終於理清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他彷彿港臺電影裡面的黑社會微微側臉,用一種極爲怪異的角度看着面前將自己隱藏在女孩子身後的傢伙,就像發現一隻終年居住在乾涸井裡,卻在嘴裡流着口水信誓旦旦要娶天鵝的青蛙……“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敢動手,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當然,我之前說過的條件現在依然作數,只要你放開她,然後消失,我可以保證你和你朋友的安全……”
“胖子都是貪得無厭的嘛……”無謂的回答之中帶上了錚錚地輕響,楊樂天的食中二指微微滑動,發出的卻完全是金屬的撞擊音,那輕輕的顫音聽起來有種奇特的殺氣……
“我這雙手掌具體有多少力量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據那邊那個矮子說,連什麼高分子鋼化材料也可以扯碎……”
楊樂天的笑意更濃,彷彿在說着一件再普通不過地事情,在他現在已經變瘦三圈的圓臉上,那個嘴角微微翹起的笑容已經少了幾分地和藹,多了些許的詭異,而他的聲音一瞬間已經冷得彷彿三九的寒風,又帶着一種瘋狂的味道:“更何況在這張臉上留下個藝術地印記,我可以保證我以後即使天天對着也不會厭倦,只不過我這個層次的藝術,小少爺你未必能夠欣賞得了……”
“你敢!你這個卑鄙地……”小男生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但是明顯開始猶豫——他這個時候本來伸出一隻手,似乎準備下達什麼命令,但這隻舉起地手遲遲不敢落下,所謂投鼠忌器,這個險是絕對冒不得的……他雖然可以有這個歲數的人沒有地驕傲很陰狠,但是在一些事情的決斷上面卻不會比同齡人高到那裡……
於是他只能看着那個可惡地劫持犯發出了一連串嘲諷的笑聲,示威似地將懷裡的身體向後靠了靠,將自己掩護的更嚴密一些。
實際上楊樂天心中明鏡也似……面前這小傢伙說地沒錯。要在白夜地臉上留下什麼傷痕。他確實不敢……也捨不得。雖然說這個時代地醫術已經保證了只要人不死。就沒有什麼治療不好地傷勢……他這一系列地動作實際上不過是在演。爲了掩蓋自己地真正目地而已。
“抱歉……事情地發展有點出乎意料……”
一隻手緊緊地環住了白夜地腰。用這個曖昧地姿勢向後不斷倒退——這個看起來十分香豔地劫持動作卻掩蓋了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地細微聲音:“這樣可不大好收場。雖然知道你們家能量不小。不過沒想到是這種能量呢……”
看來我們地小公主家裡地能量確實很大。不但楊樂天這個需要蹲苦窯又被罰款地人只是一個管家出面就輕易地被保釋了出來。而且居然在執法機構大門外上演了持械鬥毆地好戲。但至今仍舊沒有半個公家地人出現。進行哪怕象徵意義上地攔阻——楊樂天微微擡頭。看着那很復古。很藝術地大樓每個窗口上拉着地優雅地白色窗簾。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地一部電影。在那個已經成爲了自己時代地喜劇大師地人物眼裡。一些人民公務員們只不過是在“還有誰?”地喊叫裡顫抖。然後無奈等待着。“出來洗大街”地命令地傢伙們罷了……
而自己此刻地境遇跟那個短命地而又囂張地傢伙地境遇。也有幾分相似……所不同地。便是自己還有點依靠。並不只是請
那麼簡單。
“只要離開了這裡,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情……我跟父親好好談一下或許可以解決……”
白夜……哦,現實中似乎應該稱呼她冷小姐——過不得不說這個姓氏並不符合女孩子現在的狀態,半倒半靠的倚在楊樂天胸口上,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了些,女孩子連那曲線優雅的頸部肌膚也紅成了三月裡的桃花,那後頸金髮間透露出的淡淡粉粉,讓人直想輕咬一口。鼻端嗅着自己已經熟悉的那種淡淡香氣,楊樂天覺得自己的精神都有些飄飄然,幸好他的腦袋瓜子已經經過龍城中召喚法術的鍛鍊,常常可以心分三四用,否則的話,就這一瞬間的色迷迷足夠他死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回!
槍有七把……人有七個,所有能夠動彈的黑衣男子手中已經全都多出了一柄便攜式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將楊樂天所有的出路幾乎都封死!楊樂天在這瞬間強行停住了腳步,猛地向側方飛掠,只聽得一陣槍聲亂響,這些槍支並沒有老青年記憶之中那種震耳的轟響,但是顯然威力確實大的驚人,地面上石屑紛飛,無數的彈痕青煙出現在他先前停留的地方。
“你們在幹什麼?”貴族少年的驚叫傳進楊樂天的耳朵,顯然這幾個保鏢的動作並非他的指示。不過現在顯然我們的主人公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後退,女孩子的身體已經被他拋了出去,而落點則完美的掌控在那敞篷的黑色轎車之中!
而楊樂天本人,在下一秒鐘已經幻化成了一道虛影!劈劈啪啪的槍聲炒豆子一樣響着,但是最終只能讓無數土塊在他腳後崩裂,轉身,扭腰,小小的躍起、三個動作之中,他已經到達了很遠的所在……那輛一直彷彿
起腳,轟的一聲之中,那裡原本異常結實的黑色研究所中用鞋扭曲着,結合處的膠水綻裂開來,變形,撕裂,在極短的時間內,綻放成無數碎片,就像蝴蝶一樣在楊樂天的腳畔飛舞掙扎,但橡膠的材質反倒讓後面的發力物體穩定下來,附帶着的強大力量在聲音震響之中被傳導進那黑色的金屬之中,於是整輛車隨着這個動作轟的一聲跳了一下!輪胎離開地面足有六七釐米高!
接着又是兩下,連聲的轟響之中,這輛可憐的車輛彷彿變成了一個
鋒利的手爪嗤的一聲插了下去,帶着疾風之勢,**生成的鋒銳手爪已經在速度的作用下破開了那層黝黑的外殼鋼板,然後在下一刻便遇到了十分強大的阻力,顯然這絕對不是他印象中汽車那薄薄的,在衝撞之下便會扭曲的彷彿狗牙一般的裝飾面板,而是一些複合的材料,於是那隻手就像是小舟的竹,插入了河底深深地泥潭,再也難以前進,卻也很難撥出來。
但是,胖子要的便是這種感覺,他之前的一腳就是爲了這一刻而踢出來的!
深深地吸氣,發力,鱗片覆蓋的手臂鼓脹起來!
喀喇啦啦!令人牙酸骨痛的聲音響起,那輛看起來異常堅實的黑色車輛,已經被老青年那遍佈紫色鱗片的手臂完全拉動,原本光滑的漂亮外表呻吟着,扭動着,在下一刻撕裂開來!楊樂天瞄準的是那向上開啓前衛形式車門,即使防禦性能再好,並非一體成型的東西總是會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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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極爲樸素簡單卻略有復古之意的長衫,一頭花白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皺紋堆磊的面孔上眼睛半閉着,雙手按在柺杖上,臉上的老人斑十分明顯,鬆軟的雙頰上有兩抹看上去並不吉祥的臘黃。看來無比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