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虛子推選萬神宗和陰陽閣的人處理這件事,顯然是別有用意。
我抱着一副看戲的心態,看他們狗咬狗,之後我再慢慢的和他們算賬。
徐長卿這時插口道:“天虛子,九大派內部的事,你覺得由陰陽閣和萬神宗審判,合適麼!”
確實不合適,萬神宗和陰陽閣的人要是給九大宗派的人定罪,那就成笑話了。
天虛子沒有理會徐長卿,對靈主道:“萬神宗和陰陽閣乃華夏泰山北斗,由他們審判公平公正!由靈山法則在此,天下強者都在這裡,如果有任何不公正之處,都以法則斷論!”
“以法治罪,人人平等!”
天虛子一副豁出去的語氣,今天一定要把靈主和諸位掌門治罪!
其實我有些搞不明白,天虛子要真是安排了計劃,直接進行計劃就好,爲什麼要鬧出這麼多事來?
天虛子想要靈山改朝換代嗎?還是想一舉讓我坐上靈主之位?
想到這裡,我心中打了個機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此刻,諸位掌門都不知道靈主怎麼想的,此刻恨不得立即將天虛子撕成碎片,可是當着萬神宗和陰陽閣的面,他們不可能做出殺人滅口的事!
魏忠和陰陽仇都沒有開口,顯然根本不想參與靈山的公審。
靈主冷冷道:“天虛子,這就是你們天火教安排的後手?就憑你幾句話,憑你一個人,就能把九大派搞垮?你以爲你拿靈山法則說事,就有用嗎?”
“我們陪你演戲演了這麼久,只是爲了從你口中套出話而已!你真以爲你能公審我靈主?你能公審其他掌門麼?二十多年價前的事,早就畫上了句號,提出來,有用麼?”
“天虛子,你不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嗎?以你一人之力能扭轉乾坤?”
“今日之後,我會立即下令陰陽界,追殺天火教教徒,將天火教所有人都趕出華夏!”
靈主非常聰明,立即轉移了話題,將公審說成了天虛子的陰謀,他想用這一招打破死局。
或者說,他一直就沒有想過要認罪!一直是想從天虛子口中套話!讓天虛子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幸好我剛纔沒有站出來,就算站出來也沒有用,靈主會用同樣的話擠兌我,我有什麼資格公審靈主?
我感覺靈主這種做法是不敢承擔責任,不敢認罪,可以說非常無恥,可是非常管用。
“哈哈……”天虛子大笑連連,“靈主閣下,你們認爲四分五裂的九大派宗派能和我們天火教抗衡嗎?無論是萬神宗還是陰陽閣,先是想想如何解決地下鬼域的事吧,哈哈……”
“再說,我剛纔已經宣佈,從今日開始,魔族就會在大陸崛起!難道我還怕你們靈山不成!”
天虛子氣勢凌人,目光橫掃衆人,霸氣十足!
天火教之人一直隱匿在暗處,滲透在各大門派,想要一一將天火教之人找出來,並不是強大的武力可以做到,需要在暗中進行。
而現在,地下鬼域已經放出了信號,會和九大宗派開戰,靈山方面根本抽不開身對付天火教!
更有很大可能,天火教和地下鬼域是一夥的!
靈主全身殺意涌動,“來人,將天虛子抓起來,嚴刑拷問!”
此刻,靈主完全不提公審的事,只是想將天虛子制服。
“靈主大人,等等!”徐長卿急忙阻止,道:“靈主大人,今日天虛子插翅難逃,天虛子是華夏天火教教主,他肯定安排了後手破壞最高會議,何不現場審問,也讓大家心裡都有個數!不然,我們不知道天虛子還有何後手!”
“徐掌門言之有理!”武當掌門道:“天虛子是天火教華夏教主,肯定知道華夏所有天火教的勢力分佈和核心人員,今日,在場高手衆多,能人異士皆在,任憑天虛子有何能耐,我們都有辦法讓他開口!”
嵩山掌門道:“兩位掌門所言甚是,還請靈主大人公審天虛子!今日就將天火教在我們華夏的勢力連根拔起!”
“泰山派附議!”
“茅山派附議!”
“衡山附議!”
“天山附議!”
臥槽,公審天虛子?看來各大掌門都已經安排好了!真正的大戲現在終於開始了!
剛纔天虛子要彈劾靈主時,一個個都不說話,現在要公審天虛子,一個個跳出來附議。
我發現一個問題,每次事情都是徐長卿挑出來的,然後五大掌門都附議,顯然,這六大宗派,都是以徐長卿爲首。
各大派掌門都附議,沒有人問我的意見。
“哈哈……”天虛子大笑連連,一臉的嘲弄,“這就是所謂的靈山法則?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和正義麼?”
“靈山上下都有罪,就公審我一個人?”
“靈山法則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九大宗派也是一個笑話!”
“靈主,九大宗派在你的帶領下,遲早走向滅亡!”
天虛子的嘲諷讓衆人心中都不好受,這是赤果果的侮辱,可是此刻,他說的再多,沒有任何用處。
靈主並不理會天虛子,對徐長卿道:“既然大家都認爲公審天虛子,那這件事,就完全交給徐掌門來處理,而且……我允許徐掌門使用任何手段。”
任何手段,這是什麼意思?
靈主太會做人了,將處理權甩手交給了徐長卿,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衆人爭鬥。
我知道,無論衆掌門爭鬥的結果如何,無論天虛子今日如何挑撥,手段再多,都沒有用,最終的決定權在靈主手中!
徐長卿聽到靈主把公審的權利給了自己,臉上閃過一抹興奮之色,“敬遵靈主大人法旨!”
然而天虛子依舊是衣服平靜的姿態,坐在座位上四平八穩的,還拿着筷子吃菜。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吃菜?是有恃無恐,還是精神失常了?
形勢轉變的太快了,剛纔是天虛子將靈主和諸位掌門逼到了絕境,現在天虛子又被公審。
徐長卿冷笑道:“天虛子,死到臨頭了,就多吃一點,到下面去可不要做一個餓死鬼。”
天虛子面不改色,“徐長卿,想問什麼你就問,不然,一會可就沒有機會問了。”
“呵呵……”徐長卿道:“天虛子,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你以
爲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麼?”
天虛子冷冷道:“除了殺我,你們還有什麼辦法?”
徐長卿笑道:“天虛子,好戲還在後頭呢,你慢慢的觀賞。”
“於掌門!”徐長卿突然轉頭看向了我,道:“你在天火教是什麼身份?”
矛頭終於指向我的,我還以爲大家都把我忘了。
我還沒有開口,天虛子急忙道:“於掌門是華夏分教的副教主。”
臥槽!
天虛子在搞什麼?不幫我就算了,還拉我下水?這是什麼意圖?
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剛纔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我是天火教的人,天虛子現在說出來和不說出來,基本沒有什麼兩樣。
天虛子現在如此鎮靜,可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麼,按照我和天虛子的計劃,我一定不能是天火教的人,因爲我要掌控九大宗派。
我們的計劃中,天虛子不會暴露身份,現在身份已經暴露,要是我的身份再暴露,那就全盤皆輸!
這個計劃,對於天火教極爲重要,天虛子絕對不會輸!所以,天虛子一定不想我的身份暴露,他一定想極力澄清我的身份。
可是他沒有辦法,要是天虛子說我不是天火教的人,誰會信?要是他爲我澄清,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更加證明我是天火教的人。
天虛子是不是別有用意?或者說,他是反其道而行?
我這個時候不反駁,恐怕就沒有反駁的機會了,陰陽仇給我說過,要我死不承認,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其實不用陰陽仇說,我也不會承認!
要是我此刻承認了,也沒有多大問題,只要魏忠站出來爲我澄清,我也會沒事,但我現在還不能承認,我要看看天虛子今天到底安排了什麼。
此刻,我不能發怒,我也不能衝動,更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不然,我很難過的了這一關。
越危險,越深處險境,就要越保持平靜。
我不理會衆人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天虛子,道:“天掌門,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天火教的人!你的陰謀和身份被揭穿,你想拉我下水?”
我的平靜讓諸位掌門有些意外。
徐長卿呵斥道:“於掌門,剛纔的畫面中,天虛子已經說你和他合作了,剛纔天虛子說,你是天火教的副教主!你任何狡辯都沒有用!”
“呵呵……”我看着徐長卿,不動聲色的笑道:“徐掌門,當日西王母街一戰,各大宗派的人都集中在崑崙山下,想置我於死地,我不得已之下,才藏身崑崙養傷,至於酒劍仙的事,我一概不知,天掌門做什麼,我也一概不知!但憑一個影像和天虛子剛纔說的話,就想將我定罪?麻煩你們拿出一點實質性的證據來!”
“再者,天火教在龍安市的勢力,是我和靈異警局合作,纔將其摧毀,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吧?我根本就不知道天虛子是天火教的人,只是當日一戰,天虛子救我性命,又幫我在崑崙養傷,僅此而已!天虛子現在說我是天火教的人,只是混淆視聽,想分裂九大宗派!想誣陷於我!”
我一口咬定,死不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