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末日昔陽十分不願意的,接受了自己所領導着的的紅紫組,被一位年輕人他給殺得七零八落這個事實,但是他終究還是會感到有些不滿,畢竟這一位年輕人,的確是太過於年輕了,光是看外表完全無法將其與強大二字劃上等號。
這就是紅紫組全體輕敵的主要原因,雖然說這種程度的錯誤,本不該犯的,不管怎麼說看人下菜碟,僅憑外貌去判斷對方的實力,都不會是什麼好習慣不是。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去進行責怪,去追究是誰的責任,完全不是時候。此刻,末日昔陽應該做的,是指揮,指揮紅紫組的成員,讓他們冷靜下來,把場面給穩定住了以後,再想辦法,能打就打,實在是沒希望獲得勝利的話,趕快跑路就是了。
他稍微判斷了一下局勢——其實也不需要花什麼力氣進行判斷,就能夠立馬看清楚局勢了——廢話,闇夜の瀧實在是太強了,眨眼功夫就已經重創了紅紫組的一大半的玩家了,實在是太可怖了,光是想一想就會讓末日昔陽他感覺有些害怕與恐懼。
“諸位,撤退吧,沒必要和這麼強大的人拼個你死我活的,活着才能拿到八百積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末日昔陽他急忙下達了指令,將自己所得出的結論,脫口直接講出。
而他的話語的確是引起了共鳴,諸位玩家們掙扎着爬了起來,紛紛選擇按照的指令,往遠離闇夜の瀧,接近末日昔陽的方向跑去。
他們這些玩家,十分清楚現在的局勢——被闇夜の瀧所重創,受到重傷的玩家已經足夠多了,末日昔陽他是無法一一治療過來,全部保住的,所以身爲領導者的末日昔陽他會採取棄車保帥的策略,有所取捨的放棄一部分玩家。
反過來說,只要能夠到達末日昔陽的邊上,靠近這一位領導者與奶爸兩個身份合而爲一的存在,他們就能獲得相應較爲優先的治療了。畢竟比起被落在隊伍後頭,極有可能救不回來的玩家,末日昔陽更應該保護的是已經跑到自己身前,能夠及時跟着自己撤退的的玩家纔是。
而末日昔陽他也的確是對衝到自己身前的幾位玩家,施展了治癒魔法,以溫暖的法術令他們覺得如沐春風,渾身被一股暖流所包裹,感覺溫暖無比。
這種溫暖的感覺讓他們感覺舒服的同時也是給了他們自信心,令他們從先前被闇夜の瀧所傷害,渾身往外冒血的痛苦夾雜着驚魂未定的情緒之中,逐漸脫離,恢復到平穩之中。
能被治療,就說明自己應該不會死了吧,生存率絕對比那些沒有得到末日昔陽他的治療的玩家,要高上不少。
“撤,有序的撤退!”末日昔陽邊治療邊如此喊着,並倒退着,帶着整個隊伍一齊整齊有序的往回跑去,遠離着闇夜の瀧這位年輕人。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不由得打鼓一般犯起了嘀咕,原因無他,是闇夜の瀧這一位爲玩家在施展過了那一套“黑龍”還是什麼其他名稱的攻擊以後,就再也沒有新的動作了。
他右手叉腰,左手扶住刀鞘部分,雙腿開立,站得筆直,並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安靜得像是雕塑,也像是一棵屹立着生長得筆直的樹。
他沒有任何動靜,反而令末日昔陽他不由得感到緊張起來了,不知道對方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對方究竟打算要做些什麼事情。
“但是,只要不停止逃跑的話,那麼終歸會有辦法的吧……”
末日昔陽他這麼想着,繼續領導着自己的殘兵敗將就此逃離,遠離那位危險無比的年輕敵人,越跑越遠了。
直到他們走遠以後,年輕玩家闇夜の瀧他纔是長吐一口氣,從嘴裡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他擦了擦嘴角,低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真險啊,差一點就到時候了。”
從他與紅紫組交手開始,到現在紅紫組過百重傷,剩餘的一半玩家在末日昔陽的領導下有序撤退,整個過程雖然只用了三十秒,但是加上他先前與其他敵人戰鬥時,用上的時間,卻是正好用掉了三分鐘了。而他從先前戰鬥時就已經激活的,強化身體的魔法加持,到此刻爲止已經全都到了時候,增益已經是不復存在了。
如果他最後使用黑龍戰鬥的時候,稍微再拖沓一些,或是末日昔陽敢於在見識到了還繼續戰鬥下去的話,他基本沒有勝利的可能,在沒有魔法加持,無法做到居合斬的快速出刀收刀的情況下,他也就只是一味普普通通的用刀的玩家罷了。光是和普通玩家一對一戰鬥都不一定能佔據多少優勢,更別說以少打多了。
而且,敵人也不光光是一位兩位那麼簡單,而是十幾二十位有組織有紀律的玩家,最終聚集在了一起,更是令他感覺無從下手,對於失去了法術增益,無法使用居合道的闇夜の瀧而言,完全就沒有勝利的可能性存在。
所以,對方能夠選擇“冷靜”的撤退,不和自己“硬碰硬”,闇夜の瀧他的確是得謝天謝地了。
在末日昔陽帶隊的紅紫組離開以後不久,強壯的大漢與坐在他肩膀上,臉色不是很好的男性玩家,由這兩個人組成的組合,便是出現在了闇夜の瀧他的面前了。
“辛苦了呢。你。”
男性玩家開口,有氣無力的幽幽說道。
闇夜の瀧擡頭,看着坐在大漢肩膀上的男性玩家,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地獄桑,在下的護衛任務還要繼續嗎?”
說話的自然是113μ,他此刻身體因爲毒素纏身加上背後受的重傷而緣故,的確是非常的虛弱,難以戰鬥。
但是說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因此他便是和闇夜の瀧,如此溝通到:“有鱷弗保護我的話,雖然也算是安全,但估計還不是很夠,畢竟他要照顧我的話很容易顧首不顧尾。因此,我希望你能夠儘可能的幫助我,跟在我們身邊爲我保駕護航。當然,這可能有些道德綁架的意味,但是你的確答應過我要保護我直到‘傷勢恢復’,希望你能夠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