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試試看的想法,男子直接開始了行動。
“在確認第五張卡以前,我們先去大殿之外,找敵對生物試一試自己的戰鬥力,這樣可以吧。”
“嘖,不向我揭曉最後一張牌是什麼,吊着我的胃口?你這個人還真是有壞心眼呢。”
小桃子從嘴裡發出了“嘖”的音節,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對男子的所作所爲有些不滿。
但是她畢竟是個新人引導員,也是一道投影,在完全幫新人解除疑惑以前,自己還不能離開去接待下一位新人。並且對方在適應遊戲的過程之中遇到的所有疑惑她也都有義務進行解答,這是她的業務,是她的份內之事。
不過最爲重要的理由,還是她還不知道男子手中的第五張牌究竟是什麼卡,到底價值幾何,是稀有的罕見卡還是普通的爛大街卡牌。
在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以前,即使男子趕她走,她也不會就這麼一走了之的。
於是他們穿過大門離開了大堂,來到了野外。
戶外是一片廣袤的草原地帶,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地帶。
道路從草原之間橫穿而過的小道,看起來似乎是由人類活動踩踏出來的,未經過多修飾道路的。這樣的道路自然是窄小而帶着幾分泥濘,並不是很適合行走。
更別說男子現在腳上沒有穿鞋子,赤足行走的他要一腳直接踩在泥地裡,親自感受大地的粘膩感,還稍微的需要一點勇氣。
一個巨大的指路牌就這麼立在道路的分叉處,指向了三個彼此近乎垂直的方向。
根據指路牌上的標識,往左走的路通往是採礦場,右走則會到達伐木場與挖沙場,直走一段是一個大池塘,能夠取來乾淨的水作爲材料使用,然後再直走往前就是魔霧森林。
“我覺得在真的進入魔霧森林和那些生物戰鬥以前,你先在這片空地上熟悉一下法術技能,會比較好。”
小桃子指了指草坪,這麼對男子建議到。
而她的建議幾乎立馬就被採納了,因爲男子正有這一打算。
他現在的目的只是找個空間試一試自己得到了的法術牌的效果,還沒有到要真的和存在於魔霧森林之內的那些危險的魔物進行戰鬥的時候。
因此在空地上練劍,試一試自己的法術,也就已經足夠了。
於是他便是在草坪上站定,雙腿微微分開,右手擡起,握劍橫放在身前,與胸部平高。然後他便是閉上眼,嘗試去想想風元素的模樣,並試圖將風元素給直接施加在自己右手手中的短劍之上。
他記憶之中的魔法釋放,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至少男子覺得把注意力集中起來,是魔法釋放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他閉上雙眼,尋找了半天洪荒之力,卻仍然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手中的武器紋絲不動,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來。
“果然我還是不會用法術。桃子,請你教教我該怎麼施放法術。”因爲摸索了半天,嘗試了幾個姿勢,心中也是默唸了好幾遍“風來”,期望風靠近過來也是無濟於事,因此男子不得不再一次向小桃子進行求助,想要從她那裡知道自己所遇到的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
“放法術這種事情,你可要念出技能名才行,而且得要大聲的念出來。不念出技能名稱是不行的。”
小桃子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是讓男子覺得震驚。
他沒有想到釋放法術,居然真的要大聲的念出招數的名稱,畢竟這是如此的羞恥的事情,稍微有點年紀的人都會有些羞於啓齒吧。
因此他便是這麼問道:“那個……能不念嗎?畢竟念出法術牌的名稱才能發動,有點……”
“畢竟是設定的一部分,是上面的遊戲設計人員做出來的,所以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沒辦法咯。”
“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男子斜眼看着對方。
“一點都沒有。但是上頭讓我們這些新人引導員遇到有人問起的這種情況時,要這麼和對方說:‘如果你習慣了這個設定,還是會覺得蠻帶感的。’就是這樣咯。”
小桃子的虛擬投影在空中翹着二郎腿坐着,非常痞裡痞氣,很沒形象。
當然,她的這麼一副姿態也向傳遞了一個訊息——放招式必須念出名稱的這件事情,沒有哪怕一點通融的餘地,必須得做。
“怎麼會有這麼中二的設計……”
雖然男子抱怨連連,臉上的表情表現出了一種厭惡,但仍然還是口嫌體正直的開始調整姿態,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他便是大吼出聲,將招數的名稱給喊了出來:“風!斬!”
可能會有人感到疑惑,爲什麼風斬兩個字要分開來發音。
主要是因爲男子覺得這麼做既帥氣又有氣勢,所以就順勢把這兩個字分開去喊了。
“既然一定要喊,好歹喊得帥氣一點。”
男子在心中這麼想着,便是刻意吼得格外的大聲。
不過他叫完以後,立馬就後悔了。
因爲附近的其他玩家紛紛把目光都投射了過來。
“可惡,我開始後悔沒有把頭盔的外觀重新打開了,好歹能擋一下臉讓別人不知道我是誰。”男子在心中抱怨着。
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手中短劍的劍刃上,已經是附着上了一層迴旋的氣流風暴,看起來格外的帥氣,並且一看就很有破壞力。
氣流吹動着男子的劉海,讓他的頭髮與衣服都在風中飄動了起來,隱隱有一種要飛到天上去的感覺。
“這感覺真好。”
男子感慨了一句,然後下一刻便是將帶着風的劍刃往前一揮,砍向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