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引申出這個案子,一位被抓姦的男子,在和妻子離婚後損失所有的家產。於是憤恨之下,僱傭了兩位社會閒散人員對這位劉姓私家偵探進行報復。目前警方已經立案,鎖定了嫌疑人,正在追捕中。
張諾楠只希望這報道能保護劉莽的安全。
於明昨天晚上約杜先生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可是在第二天晨跑時候就看見了杜先生。春雨貴如油,這天細雨綿綿,於明猶豫了十分鐘,穿上蓋帽雨披堅持晨跑。跑了十分鐘,於明就看見了杜先生。
狗血的愛情片於明陪杜青青、學姐看過不少,但是面對現實的狗血的愛情片,於明感官也是倍受衝擊。
公園亭子中,夏知雨冷漠問道:“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杜先生深情看夏知雨:“知雨,爲什麼說還來?”
夏知雨道:“你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現在夏家倒了,我也一貧如洗,電視臺和我解約,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於明不是太瞭解,但是夏知雨卻是轟動了全國,夏知雨的父親因爲各項罪名被捕,其公司因爲逃稅等罪名也遭受了滅頂之災。原來這也不算什麼大新聞,但是牽扯到了夏知雨卻不一樣,網絡上流言四起據說夏知雨得什麼冠軍是他父親財力支撐,說她緋聞乾爹等等。電視二臺迫於輿論壓力和夏知雨解約,同時夏知雨的一檔電影因爲投資方撤資而中途殺青。最過分的是,投資方在網絡面前展示了自己的正義性寧可前期投資打水漂,也無法接受和夏知雨合作。
於明當時看網絡新聞和評論,就知道背後有推手和水軍,一開始這家電影投資方就想好了打正義牌,因爲夏知雨已經不再是當紅明星,負面報道多,如果這樣的人還有商業利用價值那就是成爲這家電影公司提高名氣的墊腳石。
商場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殘忍的人總是比善良的人更容易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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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雨激動對杜先生喊叫道:“你走啊,我和你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你,我和你在一起,是爲了你們杜家豪門的勢力。”
杜先生堅定說:“你要不高興,我可以離開杜家。我相信我的真情可以打動你。”
於明險些吐血,繼續傾聽八卦。明星有緋聞才能越來越紅,但是緋聞分種類的,諸如夏知雨父親利用法律漏洞強取豪奪,強拆明徵等等,都是引惹衆怒的根源。這類緋聞不僅不會紅而且會迅速滅亡一位明星。
“你······你幹嘛啊。”夏知雨哭泣拍打杜先生的肩膀。
“因爲我愛你。”杜先生輕抱夏知雨,看着夏知雨眼睛回答。
奇了怪了,於明實在難以想象杜先生會說出這麼純真的愛情話語出來於明仲頭從竹林外左右看,而後瞭然,有個狗仔正躲在亭子邊上錄音。
杜先生回頭然後喝問:“你是誰?”
狗仔擡頭一看,立刻跑走。
杜先生看狗仔離開,轉頭看夏知雨嘆口氣道:“知雨啊,你何必強撐呢?”
“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謝謝你,你這樣支持我,我想我在演藝圈還是有生存空間。”夏知雨輕吻下杜先生臉頰:“我先走了。”
於明輕嘆夏知雨還是比較自私,只想自己能得利多少而不想杜氏可能因爲錄音曝光而帶來負面影響。不過有杜氏撐腰,想必商場的人不敢再對夏知雨那麼過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萬一夏知雨真成了杜夫人,以後商場上不好相見。夏知雨因爲父親而貶值,因爲杜先生而升值。福禍兮?誰知道呢。
亭子只剩餘杜先生一個人,於明轉半圈跑步過來,驚喜招呼:“杜先生,這麼有興致觀賞春雨啊?”
“於明?”杜先生愣了愣,道:“這種天氣跑步,不怕生病啊?”
“淋小雨嘛,如果這會生病,那游泳泡在水裡。不是更容易生病。”於明進亭子,拿掉雨披,頭部還是乾的,但是身體正面基本溼透了。這真不算什麼,特訓時候,暴雨被狗追,一身是泥水不說,全身摔的淤青紅腫。自從特訓回來,於明一直感覺到生活的美好。地獄算什麼,撒旦經歷過特訓嗎?於明道:“倒是杜先生這麼有雅興?大清早在這邊聽雨吹風?”
杜先生不回答:“我聽說一家豆漿店很不錯,一起試試。”
“行,我先回去換衣服。”
大集團中總裁也許是最沒用的工作人員,最少看杜先生表面就是這樣,他閒時象一位紈絝子弟,有大把充足的時間。對此杜先生有自己看法,杜先生認爲自己是免除了不必要的應酬才節約出自己時間。杜先生很少請生意夥伴吃飯,也很少接受生意夥伴的吃飯邀請,從中國國情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杜先生有另外一項優勢,就是公平。對誰都一樣,拒絕一起吃飯,這樣反而容易讓人接受。
杜氏國際的高管傳染了杜先生的毛病,他們出差談生意,一不下館子,二不下窯子,秘書確定會議時間,他們準時到達。事前和事後都不會和對方有太深的感情上溝通。這作風起因是杜老先生在任時候,有兩位杜氏國際高管爲了陪客戶喝酒吃飯,一位高管喝酒喝到胃出血,酒精中毒,送到醫院急救,迴天乏力,一命嗚呼。還有一位高管在結婚前夕陪客戶去找小姐,結果被競爭對手以性賄賂爲由告上法庭,結果是雞飛蛋打,婚也沒結成,這位被杜老先生譽爲十年來最有前途的年輕人,最終淪落爲一名酒鬼。
伯樂養馬害死了千里馬。杜老先生很鬱悶,但是一直到杜先生接任,這情況才改觀。反過來說,杜先生不是隨便和人吃飯的哦,就算能喝豆漿也算是朋友。
要說起來,杜先生是一位很不錯可交的朋友,兩人埋頭喝豆漿,於明喝一口對杜先生笑一下,杜先生被笑的全身起雞皮疙瘩:“你吃了含笑半步顛?”
“不,最近在修煉情意綿綿刀。”於明再笑。
情意綿綿?杜先生有所感問:“你還記得讓劉莽調查,林霞衣幾個改革阻力的元老經常去會所的委託嗎?”
“怎麼?”當然記得,自己不想插手,所以推給了劉莽。
“劉莽把事情辦好了,這次劉莽被人襲擊,打傷住院,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報復?”杜先生問。
“難說。”於明敷衍回答。對不住人家啊,就算不被脫北者四級暴力,也可能會被某些人一級暴力,劉莽啊…···你又何必和青青過不去呢?何必呢?
杜先生道:“我們現在說正事。”
“我一聽正事,就感覺自己扛上了紅纓槍。”
“爲什麼?”
“打土豪啊。
“…···”杜先生臉黑黑,不理會道:“你知道我們公司內部有個內務部,相當於公司內部的警察。”
“知道。”於明回答。
“目前只有公司總部有這樣的部門,我們杜氏國際在海外的業務很多,而內務部即使派遣出去工作,對當地情況也不熟悉。所以我有兩個想法,一個想法是和你們獨立調查人組織商量下,能不能包年服務。一個想法是,我想將萬事通調查社轉型爲國際調查社,但是劉莽和下屬經驗太少,獨立調查人能不能提供相應的培訓和學習機會。”
於明很爽快道:“回頭我幫你聯繫。”這貨哪裡是想說正經事,而是有心事找話題。
杜先生猶豫一會問:“你認識王詩詩嗎?”
“好像聽說過。”於明沉思。
“就是歌手比賽第二名,夏知雨是第一名。”
“哦!”於明點頭:“想起來了。”
“算了。”杜先生搖頭道:“我本來想讓你調查下這王詩詩的緋聞什麼的,這手段太不光彩。”
於明笑,看來杜先生恨屋及烏,王詩詩貌似是夏知雨的對頭,這次夏知雨倒黴,她爆了不少料。
杜先生自顧自說:“我和電視二臺聯繫,電視二臺表示可以聘用夏知雨爲綜藝節目的嘉賓主持,不過只能先試一期。”
於明問:“我是神探?”
“不,新推出的一個綜藝節目,目前製片人已經策劃完畢節目的內容。”
於明看杜先生:“要不,你喝瓶酒?”其苦悶的樣子實在有點讓人看不下去。
杜先生嘆口氣:“於明,你說我如果不是杜氏國際的總裁,只不過是個小職員,會不會處理感情問題就簡單的多?”
於明回答:“如果你不是杜氏國際的總裁,只是一個名職員,人家憑什麼看上你?”
也對!杜先生也不在意:“我今年三十三了,我可不想當什麼鑽石王老五。可是吧,這我看上的,我老頭子不喜歡,我老頭子推薦的,我又看不上。其實我就想找一位普通點的姑娘,雙方談得來,不涉及金錢什麼的。唉……有時間真羨慕你們。”
於明皺眉問:“杜先生,你在諷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