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早在那天風雪瀾組織的“幫助會”上,大傢伙就已經使勁兒幫着陳豁凡分析過了。分析到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陳豁凡就是顏控了!顏控也沒什麼不好,陳豁凡用不着給自己找別的藉口,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別說現在瞿書雨這麼問,就算是瞿書蕾這麼問他,陳豁凡也會拍着胸脯說出同樣的話。
瞿書雨被他這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陳豁凡皺着眉頭望着瞿書雨,按理來說,他陳豁凡調查跟蹤瞿書雨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兩個人鬥這麼多長時間,陳豁凡還是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瞿書雨這個人。這傢伙說出來的一句話,能帶着刀子也能帶着糖,這次成績單的事情只是九牛一毛,陳豁凡被他整的次數可不少。
眼前這件事對陳豁凡來說,那是關係到終身幸福的大事,天大的事,他可真的不想讓這件事被被瞿書雨給攪和了。
瞿書雨的一舉一動都能讓陳豁凡變貌變色,他可真是緊張的不行。
跟陳豁凡不同,瞿書雨卻早就在兩個人的爭鬥之中把他這個人看的透透的了。
就連他現在的表情,瞿書雨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越是明白,瞿書雨的心裡就越是隱隱作痛。如果可能,他其實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男人傷心。
“陳豁凡,你說,要是你追不到我姐,你打算怎麼辦?”瞿書雨低聲問他。
陳豁凡就像是個驚弓之鳥,瞪圓了眼睛警惕的看着瞿書雨,“你可答應了要幫我的,現在不會反悔了吧?”
瞿書雨擺擺手,“我幫不幫你也改變不了你這個人的本質,我瞭解我姐,她心高氣傲,未必能看得上你。”
瞿書雨這麼說,陳豁凡倒覺得是實話。
人家瞿書蕾,雖說離過一次婚,可這年頭離過婚算什麼?憑她的長相再加上一身才華,還是可以在男人堆裡隨便挑。
這一點,在“幫助會”上,陳豁凡也曾經重點提起過。
結果大家討論之後得出來的答案讓陳豁凡心裡踏實了很多,他對瞿書雨說,“你姐姐有選擇喜歡一個人的權利,我也有選擇愛上一個人的權利。我的真心要是不能打動她,那我就再找機會繼續向她表白。總會有一天,或許是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或許是我對她的愛被消磨乾淨,如果排除了這兩種不好的結果,那我們不就註定能夠在一起了嗎?”
瞿書雨知道,陳豁凡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很不靠譜,可他卻是個經常鑽牛角尖的死腦筋。他這麼說了,大概就真的打算這麼做。
“傻子,你就沒想過天底下還有別的女人嗎?”瞿書雨忍不住皺着眉頭悶聲說,“你以爲你還真就變成大情聖了?”
聽瞿書雨這麼說,陳豁凡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傻乎乎的笑了。
“情聖我可不敢說,但是對你姐姐,我可是真心的。”
瞿書雨看他那傻笑,眉頭皺的更緊,心想那就讓你去撞個南牆,看你到時候會哭成什麼模樣!
他們這邊的帳篷弄好了,陳豁凡就鼓足了勇氣,來到瞿書蕾身邊。
瞿書蕾跟陸茗燕正聊得起勁兒,見陳豁凡走過來,瞿書蕾笑着跟他搭話,“陳連長,我們正說你呢!”
其實,這也是在“幫助會”上,衆人想出來的策略。
陸茗燕跟風雪瀾的職責就是拼命的幫陳豁凡在瞿書蕾面前刷好感度,風雪瀾跑去跟恆恆玩兒了,這個重擔自然就落在了陸茗燕肩頭。
而陸茗燕這個人,非常靠譜。
“真沒想到,陳連長你對自己的兵這麼好,難怪我弟弟總說你跟他爭呢。”瞿書蕾笑呵呵的說。
陳豁凡被她這麼一誇,臉頓時紅了。
他撓着腦袋笑的有些尷尬,結結巴巴的說,“也……也沒有……就是他們總闖禍,上邊又總是偏心偵察連,所以我只能去跟你弟弟爭……”
陸茗燕聽他說出這幾句話,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
這個陳豁凡,平時挺機靈一人,怎麼現在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就傻成這樣了!
她可沒法再幫這傢伙刷好感度了,乾脆找個藉口溜之大吉。
她一走,剩下陳豁凡和瞿書蕾兩個人。陳豁凡感覺自己都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好在瞿書蕾笑着問他,“陳連長,你會切菜嗎?”
陳豁凡馬上高聲回答,“會!”
說罷,他拿起菜刀噹噹噹的切了一通,頓時讓瞿書蕾大開眼界。
“陳連長你這刀工了得啊!”
陳豁凡被誇一句,臉更紅了,“嘿嘿,我沒進軍隊之前練過……”
順着這個話茬,陳豁凡跟瞿書蕾說了點他以前的事。原來陳豁凡的爸爸也是一名軍人,而他媽媽則是一名警察。因爲職業關係,這兩個人經常同時不在家,所以陳豁凡從小就自己照顧自己。這不僅養成了他古怪的性格,也讓他學會了不少東西。
“洗衣做飯我都會!做家務我最拿手了!”陳豁凡急着表現自己,順嘴說了一句,“連帶孩子都沒問題!”
可說完這話,他就發現瞿書蕾的表情凝滯了一下,陳豁凡頓時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啊,對不……”
腦子裡一溜號,“對不起”三個字還沒等說出口,陳豁凡手上的菜刀一抖,準準的切在了他的手指上。
“哎喲我的天啊!”瞿書蕾被嚇了一跳,急忙扔下手裡的菜,過來幫着陳豁凡按住了那根手指。
好在有指甲擋着,這一刀切的不嚴重,可鮮紅的血還是一滴一滴流了出來。
瞿書蕾抓着他的手指,帶着他朝帳篷走過去,別人要過來看看怎麼回事,都被陳豁凡用目光擊退了。
帳篷裡放着他們帶來的東西,瞿書蕾從裡面找出了急救包。
“在外面難免可磕磕碰碰的,好在我都提前準備好了。”她一邊說着,一邊拿出工具,熟練的幫陳豁凡處理傷口。
手指雖然很疼,可陳豁凡卻高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