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瀾站在那裡,氣勢十足,那個猥瑣男人猶豫一下,沒敢上前。
這時又有幾個男人從他身後走過來,猥瑣男人一看來了幫手,這纔有了底氣,再次衝風雪瀾揚起了酒瓶。
酒瓶瞬間落下,銳利的玻璃破碎聲在嘈雜的酒吧裡也顯得格外刺耳。
猥瑣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他這一酒瓶砸下去,不僅沒有砸到風雪瀾,反而被風雪瀾揚起一腳,踹飛出去!
酒瓶脫手,摔碎在地上,猥瑣男人躺在舞池裡,掙扎一下,沒能再站起來。
舞池裡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望向這邊,原本嘈雜的酒吧,瞬間安靜的只剩下音樂的節奏。
跟猥瑣男人一夥的幾個人都被嚇傻了,風雪瀾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幾個人二話沒說,分頭散去。
“回去吧。”風雪瀾轉回身對翻譯說。
翻譯用異樣的目光望着風雪瀾,好像根本沒有想到風雪瀾能這麼輕易就打發了這羣傢伙。
這時趴在翻譯肩頭的伊娜似乎有點醒酒了,她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猥瑣男人,拍手大笑,過來拉住風雪瀾高聲說,“你可真厲害呀風雪瀾!不愧是救過我的人!有你保護我,我誰都不怕了!哈哈哈……”
風雪瀾冷冷的看她一眼,心中暗想,這個伊娜,酒醒的可真是時候。
他們離開酒吧,回到酒店,伊娜直接去了她哥哥的書房。
風雪瀾和穆啓農依然守在客廳裡,穆啓農問了一下情況。
風雪瀾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那個翻譯有問題,我猜,接下來還會有事情發生。”
不僅是翻譯有問題,風雪瀾現在覺得,這對兄妹兩個人,也有問題。
伊娜對風雪瀾說的那幾句話,當時風雪瀾覺得她是因爲醉酒無意中說出來的,可要是跟後面發生的事情聯繫到一起,風雪瀾又覺得不會是那麼簡單。
機場發生的事情,要麼與艾維克絲兄妹兩個人到這裡來的目的有關,要麼就和艾維克絲家族的“詛咒”有關。
風雪瀾試探着問了穆啓農,結果穆啓農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對於穆啓農來說,他只是聽從上面的命令保護那兩個人,多餘的事情,沒有必要知道。
可風雪瀾不是這麼想的。
艾維克絲兄妹兩個人爲什麼要到這裡來,風雪瀾沒興趣知道,但是關於那個“詛咒”,她卻依然非常好奇。
當初沒能查出來的真相,現在或許有機會能查清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次任務,也算是不那麼枯燥無味了。
穆啓農看到伊娜一瘸一拐的從書房走出來,對風雪瀾說,“那個翻譯的底細,上邊很快就能查出來。今晚好好休息,但願明天平安無事。”
平安無事?
風雪瀾可不希望這樣。
明天最好來一次天翻地覆的大風大浪,只有這樣,纔能有更多的秘密浮出水面。
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就真的變成了風雪瀾期待的模樣。
警笛聲響徹天地,風雪瀾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幾輛警車停在樓下,出事的地方已經被人拉起了黃色的帶子。
一個男人趴在地上,頭部滿是鮮紅的血跡和白色的東西,肢體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這個人顯然是從樓上掉下去摔死的。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從衣着也能看出來。
墜落身亡的,正是昨天的那個翻譯。
“他們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啊!”伊娜煩躁不安,坐在沙發上抱怨。
因爲翻譯意外墜樓身亡,警察來打過了招呼,說是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他們誰也不準離開。
風雪瀾轉頭看她一眼,問,“今天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伊娜聞言一愣,擠出笑臉說,“不管去什麼地方,多比窩在這裡要好,不是嗎?”她順手拿過靠在沙發邊上的一根柺杖,非常吃力的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的腿……”風雪瀾邁步來到她身邊,望着她那條似乎是根本不敢粘地的腿,問,“是不是傷勢變嚴重了?”
“啊……”伊娜的笑容僵在臉上,尷尬的點頭,“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睡一覺醒過來就好像是嚴重了。不過沒關係,管家已經幫我找了醫生過來。”
說完這話,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風雪瀾拒之門外,鎖上了房門。
風雪瀾回到窗邊,看着樓下那具屍體,感覺這個翻譯的死,好像跟伊娜有點關係。她用通訊器問穆啓農,“翻譯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穆啓農低聲回答,“人是艾維克絲兄妹兩個從e國帶來的,我們這邊能查到的資料顯示他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什麼問題的人怎麼會突然就這麼死了呢?
風雪瀾想起了自己在酒吧裡看到他進進出出的模樣。
“穆隊,我可不可以請個假?”風雪瀾問。
“請假?”穆啓農覺得莫名其妙……
“反正伊娜他們都被關在這個酒店裡,哪兒都去不了。下面全是警察,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能撤走。我想趁着這個機會出去轉轉。”
通訊器那邊,沉默良久。
“好吧……不過要隨時保持聯繫,要是有事,你還得馬上回來……”
聽這語氣,好像很勉強的樣子。
風雪瀾心中暗笑,自己這個要求大概真的讓穆啓農很爲難。
“謝謝了,穆隊。”
她的聲音傳到穆啓農耳朵裡,穆啓農不由得撓着腦袋嘿嘿笑了兩聲。
“穆隊”這兩個字可是叫到他心裡去了,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那幫小子根本不會這麼稱呼他。
穆啓農以爲風雪瀾只是女孩子性情,有機會就想偷空出去逛街,卻不知道風雪瀾直接去了昨晚那家酒吧。
正是清早,酒吧關門了。
風雪瀾繞到後面,剛找到酒吧後門,正好看到一個酒保模樣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看一眼風雪瀾,馬上認出來了。
“你是昨晚打架很猛的那個……”他疑惑的問,“這麼早你來,是有什麼事?”
風雪瀾點頭,“昨晚跟我們一起走的那個男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正在到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