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老頭就覺察到對方的氣場不同。
雖然她很放鬆，甚至還有些懶散，可偏偏就是讓你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這讓他挺驚訝。
顧凌謙不過是出去一趟再回來，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還是按捺不住的擡起頭。
白子衿坐久了腰疼，半邊身子就掛在椅子扶手上，歪着頭在打量小老頭。
冷不丁一下子，兩人對上眼了。
小老頭一愣，不是那個兔崽子。
“老師您好。”白子衿撐着扶手，慢慢坐直身子，脣角一勾：“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顧凌謙的家長，聽我們家凌謙在電話裡說，您找我？”
小老頭詫異的盯着她，也努力的把腰板挺直，氣場上不至於被人碾壓。
說話時還擡高了下巴：“請問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這麼年輕，總不可能是顧凌謙的爸爸。
白子衿很有禮貌：“我是他哥哥。”
小老頭沒有懷疑，畢竟兩張臉都很帥。
小老頭清了清嗓子，還沒開始發飆，白子衿就搶先開口：“我想知道，學校準備怎麼處罰我弟弟和楊婕？”
她一開口就掌握了主動權。
當然了，就算是小老頭先開口，她也一樣可以把主動權搶回來。
就是這麼厲害！
聽她這話，像是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特地趕來學校賠禮道歉的。
難得家長這麼配合學校的工作，讓他也很感動。
“楊婕考試作弊被抓，本來這次全部的成績都要作廢，明年重考，可我們之前開會討論了一下，念在楊婕同學是初犯，平時表現還不錯，所以就只是取消她作弊那一科的成績，然後全校通報批評。”
在小老頭看來，這種處罰已經算是很輕了，學校對待犯了錯的學生，還是秉持寬厚的原則。
白子衿聽後就搖了搖頭：“不不不，老師，您誤會了我的意思。”
誤會？
小老頭怔楞，這還能有什麼誤會？
白子衿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過來，並不是來接受學校的處罰，而是來找學校討一個說法。”
小老頭更懵了。
“我想請問，你們是依據什麼就一口咬定楊婕作弊？”
“監考老師當場抓到，而且小抄就在她手裡拿着，這些就是依據。”他繃着張臉：“事情經過顧凌謙沒有告訴你嗎？”
“我弟弟膽小，還不是你們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
“楊婕手裡的小抄，你們事後有打開看過嗎？”
這個問題還把小老頭問住了。
白子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的上半身靠過去，脣角牽起譏誚的笑弧：“都沒打開看過，你們就判定那是小抄？說不定就是一片廢紙而已。”
“……”
“既然是證據，那就是公開的，我現在想當面看看那張小抄，這個應該不算爲難吧？”
“……”
小老頭被她問的有點招架不住。
白子衿又似笑非笑的來了一句：“不會是已經偷偷把證據銷燬了吧？老師，你們這樣做，很難服衆的。”
簡直是滿口胡言亂語，是非顛倒。
他捂着胸口，被她氣到都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