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大半節課，顧凌謙都在幻想着聖誕節會收到什麼禮物，而剩下的小半節課，則是思考着他要給秦培準備什麼禮物。
雖說兩個人不在一起，但該有的形式還是不能少。
他腦子裡天花亂墜地想了一大堆，最後兩節課結束也沒決定下來，腦細胞不夠用，就只能先丟到一邊。
畢竟還有一個半月，夠他慢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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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一旦下降就一發不可收拾，大家還沒好好感受一下雲市秋季的風景，早上出門就被呼嘯的北風吹得睜不開眼睛。
冬天來了！
簡越從車裡下來，跨着大步上臺階，一進門就有人衝他打招呼。
“簡隊早。”
“簡哥，吃早餐了嗎？”
他伸手撩了兩下被大風吹亂的頭髮，纔剛說了句“沒吃”，就有機靈的實習女警站起來，匆匆嚥下嘴裡的肉包，搶先說道：“簡哥，你要吃什麼？我現在出去買。”
“不用了外面風大。”簡越接過男刑警遞來的一杯豆漿，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暖流滋潤過肺腑，這才覺得身上有了點熱氣。
分局就這麼幾個名額，這批實習警也不願再待在派出所，個個都是卯足了勁想要跟着簡越。
“沒關係的，早點鋪就在對面，過個馬路就到了。”這可是爭取表現的機會，實習女警兩大步就從座位上繞出來，像是生怕簡越再拒絕，一路小跑往外衝。
“簡哥，那就照你之前吃的買。”
簡越剛要張嘴提醒她別跑，就聽到從門口傳來的一聲訓斥：“局裡亂跑什麼？像什麼樣子？”
實習女警立馬乖乖收住腳：“副隊，早。”
對方還準備繼續叨叨幾句，這邊簡越咳了咳，那實習女警急忙喊了聲“簡哥”，趁着副隊長扭頭的間隙，縮着肩膀就溜走了。
其餘人都在悶頭笑，簡越就跟沒事人似的端着半杯豆漿往辦公室走。
後面實習女警給他送早餐進去，屋子裡就他們倆，簡越便不輕不重地訓了她一頓，那女警從辦公室出來臉都是紅的，忍不住想簡隊的聲音怎麼能這麼好聽？
而且訓人的時候尤其帥氣。
……
下午關琳的電話打過來時，簡越正從會議室出來，臂彎裡還夾着一沓資料，他喊了一聲“阿姨”，關琳心想着什麼時候能喊我一聲“媽媽”就滿足了。
“阿姨，您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天氣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斕斕帶的衣服夠不夠。”關琳伸手在丈夫胳膊上擰了一圈，示意他別出聲，等到簡越說完，她便輕輕嘆氣。
“斕斕體質偏寒，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我這實在是不放心。”
簡越腦中倏然就閃過某個畫面，那還是在M國的時候，那天他開車兜了幾個圈才找到木斕，外面大雨傾盆，她一個人趴在角落裡，他走過去輕拍她的臉，指尖也被那冰涼的觸感弄得心驚。
“要不我把衣服送去你那邊？也省得你來回跑了。”沒聽到簡越說話，關琳心裡直打鼓。
簡越迅速回過神：“外面天冷您還是待家裡，我這邊有點工作需要交代一下，大概十多分鐘左右就能開車過去。”
關琳立刻眉開眼笑，連聲答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