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的物價是越來越貴了，房價更是離譜，不加班努力賺錢，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
那陪同律師說着又搖了搖頭，看着也是和簡越差不多的年紀，還頗有幾分憤世嫉俗。
簡越聽他說話的語氣，就已經大概把他的性格摸了一遍。
很快那陪同律師又說：“那晚最開始是我一個人回來加班，大概到了九點半那樣子，吳律師就過來了。”
吳少霆回了律師事務所？
這樣就和之前的推測有誤。
簡越抿了抿薄脣，眼神也凝滯住，靜了幾秒，他又追問：“確定那個時候是晚上的九點半？”
“是的，因爲那個時候我正在等客戶的傳真，約定的就是九點半。”
“那吳律師過來之後，是一直都待在他的辦公室嗎？”
“他拿了一份我需要的資料給我，我們簡單的聊了一會手上的案子，吳律師就回了他的辦公室。”
如果沒猜錯，那份資料就是吳少霆下車時手上拎着的。
簡越驀地心口發沉，旁邊的刑警聽後也是詫異。
“麻煩你再仔細回想一遍，那一晚吳律師是一直待在他的辦公室嗎？”
簡越說話時眼睛都沒從對方臉上離開，這個問題是最關鍵的。
對方很篤定的點頭：“是的，我出來上廁所還看到吳律師辦公室一直亮着燈，之後我還過去敲門，問他需不需要咖啡，我很確定他沒離開過。”
如果他的口供是對的，那就是一個很好的時間證人。
那一晚，吳少霆確實一直在辦公室。
半個鍾後，刑警隊撤離。
等回了車裡，簡越就聯繫另一邊的顧墨琛。
此時顧墨琛正在一處單人沙發上坐着，這家書店環境很好，四周都擺放着一些綠色護眼植物，還有免費的茶水提供。
聽完簡越那邊的彙報，顧墨琛眉眼沉了沉，心頭微漾。
他留意到某個細節，同樣也是簡越覺得疑惑的。
“人不在還要繼續開着空調，就算是他對灰塵敏感，可也沒必要調到20度。還有你說窗簾也放低了，進去的時候屋子裡光線偏暗，正常情況下，又是在大白天，爲什麼要拉窗簾？”
簡越也回答不上來。
而且那種感覺很奇怪，但具體又表達不清楚。
看來那間辦公室，很值得下次再去一趟。
掛了電話，顧墨琛就拿着杯子去了老闆娘那。
“吳律師那麼忙的人怎麼會有空過來書店？”
老闆娘往他杯子裡倒水，說：“他每次過來都是坐在那個位置，從沒變過，而且看的書基本上都一樣，有一次我從他後面經過，他手裡好像拿着一張照片。”
照片！
顧墨琛的手還停在半空，聽到這話急忙追問：“是個女孩嗎？”
“是個合影，一男一女，那女孩挺漂亮的，不過具體長相記不清了。”
顧墨琛從兜裡摸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到老闆娘面前：“麻煩您再想想，是這個女孩嗎？”
盯着手機屏幕端詳了好一陣，那老闆娘才眼睛一亮：“哎呀，好像就是這個姑娘！”
聞言，顧墨琛攥着手機的指尖都在輕顫，心臟也是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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