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洪爺，您可滿意？”
聲音是從另一側的單人沙發傳來，男人嘴裡叼着煙，囂張的翹着二郎腿，右手朝着那瑟瑟發抖的女孩指了指：“這丫頭的年紀當您孫女都行，要不是洪爺面子夠大，豹哥還親自交代下來，這種好貨，哪能便宜了外人。”
說話的正是有一段時間沒露面的琅琨。
被稱爲洪爺的老男人笑的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這丫頭的確還是個沒K苞的，夠嫩。”
“那是自然，我們可是費了點功夫纔將人弄過來，所以這價格方面……”琅琨彈着菸灰，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洪爺一副咱就不缺錢的樣子，枯瘦的大手一揮，那嗓門倒是夠高：“價錢不是問題，只要貨物值得，花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貨物……
在他們眼中，這些女孩的尊嚴和清白都是個屁。
白子衿還是被這個詞硬生生的刺激到，垂落在腿邊的一雙手緩緩握緊，將那滔天的憤怒一點點的吞嚥下去。
在這裡，她的神經不能有一秒的鬆弛，更不可能有多餘的情緒起伏。
除了忍，還是忍！
那邊洪爺和琅琨相談甚歡，十分鐘不到，一筆買賣就談攏了。
然後她眼睜睜看着那女孩被洪爺拖走。
“別眼饞了，等他們玩過了，自然會輪到你們。”
琅琨說的是漫不經心，旁邊的手下聽到後彷彿天大的恩賜：“狼哥就是好，有什麼好事都念着兄弟幾個。”
“那是必須的，我這人可是相當講義氣，有女人自然要大家一起玩纔開心。”然後他瞥向沉默不語的白子衿，眉梢挑了挑：“對吧，夜梟？”
突然被點名，白子衿神色如常，一點也看不出她剛纔在走神，擡手撥了撥礙眼的額發，笑的幾分痞氣：“那妞太瘦，禁得住洪爺折騰麼？要是讓洪爺不滿意，今晚我們可就遭罪咯。”
她不清楚琅琨是不是在試探，於是聰明的將話題繞回去，卻又不會顯得突兀。
旁邊坐着的大坤笑着接話：“別看洪爺一把年紀，在牀事上可比一般小夥子還威風，一個妞算什麼，兩個三個他也照樣收拾的服服帖帖。”
白子衿睜大眼，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吊樣，周圍鬨堂大笑。
而白子衿的心就在這一片粗鄙的笑聲中，不斷往下沉。
約摸大半個小時後，包間門從外面推開，有人大步走向琅琨，附在他耳邊低語：“狼哥，那妞估計不行了，洪爺發話了，得再安排一個過去。”
包間裡還坐着幾個女孩，琅琨衝着年紀偏小的那個指了指，她就一臉驚惶的被帶走了。
白子衿分神觀察兩人的脣形，這連續兩個女孩被帶出去，一定有問題。
琅琨還有別的事忙，大坤自然又是親自送他上車。
而白子衿則是趁機離開，她必須要將剛纔兩個女孩救出來。
沿着走廊走到雜物間，動作迅速的翻了一身服務員的工作服換上，又將隨身攜帶的黑框眼鏡戴上，手指從兜裡勾出一條圖形膠帶貼在右臉，一眼看上去和真的傷疤一樣。
她擡手往下壓了壓頭髮，微垂着眸，很順利的從人羣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