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迎翔心中一陣竊喜,黑哥在這裡成名已經多年,金龍灣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他一來,自己總算是脫離了危機。
丁逸點燃一根菸,靜靜地坐在病牀前等候着所謂黑哥的到來。
夏麗這件事必須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且,動了他丁逸的女人,那麼未來的路只有慘烈這一條可走,再無其他!
不多時的功夫,醫院之外響起一聲急剎車的聲音,馬迎翔不禁擡起頭來探頭探腦,彷彿是要確認一下。
丁逸已經知道,來的人很多,通過氣息上來判斷,這些人都不過是混社會的渣滓,完全沒有實力,而那個所謂的黑哥也更是酒囊飯袋,恐怕一回合就會死。
黑哥臉色鐵青,板寸頭,脖子上掛着一條粗大的金項鍊,穿着花襯衫和大褲衩,表現的十分囂張,手指還夾着一根雪茄。
劉三兒將病房門打開的剎那,小護士如同老鼠見了貓,剛纔已經將她嚇壞了,急匆匆地站在丁逸的身後,本能的感覺這個男人是一個最安全的靠山,就連那個劉三兒,在小護士的眼中也是暴力分子。
黑哥耀武揚威,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衝入病房,在這一間狹窄的病房之中竟然擠進來十幾號人,臉上帶着猙獰,也不知是狐假虎威還是狗仗人勢。
丁逸掃了一眼這羣烏合之衆,沉聲說道:“黑哥是誰,站出來。”
黑哥頓時一愣,想來自己在這金龍灣誰不認識?難不成自己面前站着的這個男人是個愣頭青不成?
“你丫算哪根蔥?小馬,你過來!”黑哥煩躁地揮了揮手,幾個手下朝着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分毫的馬迎翔而去。
劉三兒卻是一伸手,擋在馬迎翔的身前:“嗯?”
黑哥一看,這還有什麼好說?
“給我教訓教訓這兩個招子不放亮的兔崽子!”只看黑哥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
但結果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劉三兒只是三拳兩腳之間,已是再度讓這些馬仔跪倒在地,病房的牆角處還蹲着五六個,人數再一次增加。
黑哥明顯一愣,碰上鐵板子了?
心中頓時惱怒:“給我上!都給我上!幹倒一個有賞!”
一羣人蜂擁而至,空間雖然狹小,但已足夠劉三兒施展開來,一腳將一個馬仔踹在病牀上,“咔嚓”一聲,鐵板牀下的木板瞬間碎裂,馬仔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身來,但鼻孔中流出了血。
“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劉三兒手下沒有留情,一拳打在一個人的臉上,另一隻手猛然抓過一個馬仔的手腕,輕輕一扭,聽見一聲清脆和一聲嚎叫,那馬仔的手腕被劉三兒硬生生地掰斷!
僅僅幾分鐘,黑哥的手下被劉三兒解決了一個乾乾淨淨。
眼看着自己成了光桿司令,黑哥吐了一口唾沫,擦了擦手掌,自己好歹也是有本事的,何懼他?
“哇呀!”發出一聲怪叫的黑哥猛然衝上前,卻被劉三兒一腳踹在胸口上,肥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一招!一招制敵!
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驚呆了,劉三兒睥睨着所有人:“還有誰來陪三爺我練練手?”
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應答。
劉三兒走上前,一隻腳踩住了黑哥的脖子,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來。
丁逸百無聊賴,把玩
着手上的玉髓手串,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我聽說你是這金龍灣的話事人對吧?”
黑哥雖然被打,但態度依舊冷硬無比:“狗東西!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啪!”
重重地一巴掌下去,黑哥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五個鮮紅的巴掌印。
“艹尼瑪的!你敢打老子!”黑哥頓時咆哮!
直到現在他還沒能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仍舊在叫囂。
丁逸很是嚴肅的走到黑哥的面前:“我聽說你們丟了鑽石,誣陷到夏麗的身上。”
黑哥頓時面色一僵,看來這男人就是夏麗找來的救兵了?
“這個婊子偷了老子的鑽石,老子想要回來,有什麼不行?幹你屁事!識相點就快滾,不然老子弄死你!”
沒有任何言語,更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人看見丁逸出手,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黑哥的肚子上已經捱了重重的一拳,這一拳力道十足,一拳就讓黑哥嘔了一口血,內臟已經被打裂了。
“嗚哇!”一陣劇痛讓黑哥的腦門上冒出細細膩膩的汗,含糊不清地咒罵着,口中全是鮮血。
“既然是你的鑽石,那就好辦了。”丁逸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過了好一會,強烈的痛苦一點點地消退,黑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你想怎麼樣?”
氣勢已經弱下去了幾分,就算是黑哥再傻也知道,這個不算健壯的男人,出手速度如此之快,是一個絕對的練家子!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我剛纔丟了一樣東西,你得賠我。”丁逸的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落入黑哥的耳朵裡,一陣震驚。
“你丟了東西找老子幹毛?我又沒拿你東西!”黑哥惡狠狠地瞪着丁逸。
丁逸“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偷了我的車鑰匙,還把我的車開走了,怎麼,你不打算還我嗎?”
黑哥瞠目結舌:“放屁!老子曉得你是哪根蔥?我會偷你的車?!”
丁逸也不反駁,語氣淡淡:“對,我的車丟了,你偷的。”
言簡意賅!
黑哥面紅耳赤,直到這時才明白丁逸這是跟自己敲竹槓。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跟老子敲竹槓?年輕人,不作就不會死!”
丁逸上前,捏着黑哥的下巴,逼近他的耳畔:“我說了,你偷了我的車,不還給我,我就捏死你,你還,還是不還?”
輕聲的威脅遠遠要比聲嘶力竭有用,黑哥頓時寒毛倒立,丁逸那冷血而犀利的眼神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過是一瞬間的猶豫,丁逸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勾住了黑哥的一根肋骨。
頓時一股劇痛傳來,疼痛的滋味讓他很快看清了情勢,“好好好!我還!我還你車!”
丁逸皮笑肉不笑的鬆開手站起身來:“這就對了嘛,早點還不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看來你不是個老實人啊!”
“媽的!”黑哥心裡暗罵了一聲。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是懂得的。
只看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丁逸,不停地搓着手,“大哥,不知你的車是……”
丁逸一看黑哥此時的模樣,不禁也是嘿嘿一笑:“嘿嘿嘿,我的車是布加迪威龍。”
“嚇!”
黑哥倒吸了一口涼氣,布加迪威龍
!獅子大開口啊!
“怎麼可能!”幾乎不經思考地,已經脫口而出。
下一刻,丁逸眉頭緊皺:“這麼說你偷了車還懷疑我了?”
冷汗打溼了衣衫,強橫的威壓讓黑哥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內心之中在滴血!
就算是自己這輩子,也弄不來一輛布加迪吧?這得要多少錢!
劉三兒嘿嘿一笑,對着丁逸開口說道:“丁哥,上個月我好像也丟了一輛車,據說也是這小子偷的啊!”
丁逸很是配合:“現在找到了正主,你可以讓他賠你一輛了。”
劉三頓時眉開眼笑,上前一步,抓住黑哥的衣領,將其按在牆上:“既然找到了你,我就不妨告訴你,我的車是蘭博基尼蓋拉多。”
黑哥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沒有暈倒過去,這兩人,獅子大開口!而且開的還是滔天巨口!
這麼多錢,讓他上什麼地方去弄?
只看他垂頭喪氣,一聲不吭,腦海中飛速的思考着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過了好半晌,丁逸手指輕輕地敲打着窗臺,“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賠我們兄弟倆的車呢,還是我們卸掉你一條腿?”
面對着威脅,面對着強盜式的掠奪,黑哥的內心是崩潰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吃人的活祖宗,若是沒有一個令他們滿意的結果,自己恐怕也走不出去這病房門。
小心翼翼的試探已經說出口:“兩位大哥……不不!丁爺,三爺,能不能稍微降低那麼一點點?”
丁逸搖了搖頭:“我的車是限量版的,你讓我怎麼降低?”
劉三兒也緊跟丁逸的腳步:“我的車剛買了一個月!你自己看着辦!”
夏冰看到此情此景,才覺得這些天受到的窩囊氣全部散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正是這個道理,小護士的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笑容來,這樣的場景只能出現在小說和電視劇裡,現實何曾有過如此啼笑皆非的景象?
黑哥猛地一咬牙,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索性拉下這一張老臉:“丁爺,三爺!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沒搞清楚,我的鑽石沒有丟!從來都沒有丟!”
丁逸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夏麗,嗤笑一聲:“沒丟?事到如今你告訴我沒丟?那好,我也正式告訴你,我的車丟你那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陳屍街頭。”
這一下,黑哥似乎就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不出血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還要出大血!
只看黑哥哆哆嗦嗦的將手探入懷中,掏出來一張黑卡,“這裡是六百萬……就,就這麼多了……”
一咬牙一跺腳,終於是掏錢出來,這六百萬丁逸跟劉三兒可是空手套白狼。
小護士瞬間驚呆!這也行?
劉三兒上前,一把將這黑卡搶了過來,眼中兇光畢露:“密碼!”
“063211。”黑哥面如死灰,垂頭喪氣的報出號碼來,劉三兒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嘖嘖,早這樣老實豈不是早就沒事了?金龍灣的扛把子,真是個慫蛋!”
丁逸打了一個哈欠,繼而開口說道:“酒店裡的人也是你的手下,我好像還丟了什麼東西,還得找你。”
面對着丁逸如此霸道和無恥的要挾,黑哥欲哭無淚,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不然怎麼會遇到這兩個煞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