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廢話麼?!如果連爸爸也沒有,我現在應該是在孤兒院!”宮澈不明白程小悠怎麼會問這種白癡的問題,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我沒有!不只是和你一樣沒有媽媽。我連爸爸都沒有,所以根本就不會憐憫你!因爲算起來,也是我比你要可憐的多!”程小悠看着他認真的說道:“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相信這個詞的存在,你爲什麼就不能相信別人的善意呢?!”
“你是在對我說教麼?!”宮澈冷冷的說道,身上一下子散發出強大的冷意,車子一個急停,停在了路邊。
他看着身旁讓他心煩的程小悠,她的眸子中帶着那種讓他厭惡的悲憫,她居然在他的面前說教?!真是好笑!
“我沒有害怕失去的東西,是因爲,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宮澈看着程小悠惡狠狠的說道:“而你恰恰相反,所以你纔會拼命的想活下去!”
“難道,這有錯麼?拼命想活下去也不對麼?!”程小悠反脣相譏的說道:“這世上,有哪一個人不是努力的想活下去?!人可不是爲了死亡纔出生的!”
“所以你才爲了錢這麼不擇手段?!”宮澈看着她,目光變得更冷了。
“什麼不擇手段?!我今天晚上能陪你賽車,這是那個人自己找上我的啊!”程小悠覺得他的指責有點莫名其妙,她哪裡不擇手段了,又不擇手段什麼了?!
“你敢說你那天裝到我車上不是爲了碰瓷麼?!”宮澈看着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就覺得她虛僞至極!
“碰瓷?!宮澈你有病吧?!誰碰瓷啊,明明是你自己撞到我,然後不但不道歉還一直在找事!”程小悠不能提起那天的事,一提就有氣,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完全籠罩在名爲宮澈的陰影之下。
“被急剎住的車蹭倒就賴着想要訛詐的人不是碰瓷麼?!”宮澈冷冷的譏諷道,想要直接揭開她那可惡的嘴臉:“又不是開學,誰會帶着那麼大的行李箱上山,而且還是走上山,你敢說你沒有碰瓷的想法麼?!”
“還是你現在十萬的支票花完了,所以想要再來撈一筆!告訴你,程小悠,別以爲今晚坐在我車上就代表着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我對你這種因爲自己可憐就理直氣壯想要碰瓷的人沒什麼好感!我以後,絕對不允許你這種人在我眼前出現!”
“宮澈!”程小悠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在他眼裡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人:“好,既然說起來那天的事情,我就來告訴你爲什麼!”
“第一,那天就是我第一天來聖羽報道,所以才帶了那麼大的行李箱!之所以我晚來報道是因爲我奶奶病了,我在家照顧了她幾天!這些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人查!反正在你這種人眼中,什麼都沒有證據來得可靠對吧!那你就去查查我有沒有說謊!”
“第二,之所以會走上山是因爲上山只能打的,實在是太貴!我想省一筆錢而已!”
“第三,難道撞倒我你不該道歉麼,什麼都不說就那樣走開,而且還是那麼拽的樣子,你以爲別人會心理平衡麼?!”
“第四,你總是說那張10萬塊的支票,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拿那張支票!誰知道你當初給的那張紙是什麼,在使勁爬上你車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有那個時間把那張支票藏起來麼?!”
“你沒拿那張支票?!”宮澈壓根就不信:“那你的禮服從哪裡來的?!”
“那件禮服是別人送的,你在懷疑什麼?!不會是覺得我拿着那張支票去買了禮服吧?!”程小悠沒想到他還在質疑那張支票的事情,不由生氣的這樣說道:“如果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誰送的?!”宮澈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這個我不能說!”程小悠搖搖頭,既然答應了凌夜曦,而且在舞會上她都沒有說,現在就更不會說。
怪不得當時宮澈會說住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原來,他根本就是以爲她把那筆錢花在了禮服之上。
“最後,宮澈,你說我因爲可憐就理直氣壯的碰瓷,我告訴你,我們兩個比起來,你纔是真的可憐!除了不斷的威脅別人,你還會做什麼?!在你的眼裡,可曾相信過什麼?!”
程小悠十分的激憤,長長的一串的話語脫口而出,聽上去有些尖銳。
“閉嘴!”宮澈看着她眸中明明白白的憐憫,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偏不!宮澈,你擁有這麼漂亮的一雙眸子,裡面卻沒有一絲的信仰!真悲哀,你根本就是個眼盲心盲的人!”程小悠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倔強的繼續說道。
說話間她的嘴巴突然被身邊的人狠狠地堵住,她的眸子裡面映出的,就是宮澈近在咫尺連眼睫毛都清晰的可以數出來的面孔!
他竟然用嘴脣堵住了她的嘴,在她生氣的想警告他的時候更是過分的趁虛而入,脣舌在她的脣齒間巡視起來。
明明只是想堵住她嘴讓她不要說話而已,可是,當兩人脣齒相接,那種美妙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想要獲取的更多,流連在她的嬌嫩的紅脣之上。
“啪!”
宮澈突然被羞憤的程小悠打理的推開,然後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直到見到宮澈面龐上深深的五道指痕,程小悠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她居然打了宮澈?!
暗夜之中,帶着遠程紅外線的照相機不斷按着快門,記錄着此時的情景。
宮澈微微帶着迷亂的眸子在那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聲後恢復了冷靜,然後臉部的疼痛讓他意識到剛纔程小悠對他做了什麼,眼眸一下子結了冰。
“都怪你強吻我,我這纔打你的啊!”程小悠看着他明顯生氣的樣子有些慌亂的解釋道,不明白爲什麼明明是宮澈佔了她的便宜,她卻還要向宮澈解釋自己的行爲。
宮澈沒有說話,再度發動起車子,繃緊的身子卻在表達着他現在強烈的不悅!
車子再度向終點站駛去,靜寂的車內一路上都在沉默,靜的讓人感覺到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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