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澈沒有理程小悠,直接開車向前駛去。
程小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着時速表的一路攀升,本來心裡面的難過和抑鬱都變成了提心吊膽。
宮澈這種把汽車當火箭來開的速度,真是讓人容易立刻得心臟病的感覺。
看到街景在自己的眼前飛速的向後飛去,程小悠真想從宮澈的車跳下去,可惜不敢。
只見到前面再度是險象叢生的樣子,無數輛車就在他們要撞上的瞬間錯開,險險地避了過去。
“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裡啊?!”程小悠看着宮澈把車從大羽山開到市中心,然後又穿過整個城市開到市郊,不知道要去哪裡。
“說了幫你醒腦!”宮澈終於開了口,但是油門依然是踩到底,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像是要直接帶着程小悠離開這座城市。
程小悠看着宮澈一路上一直繃着的臉,覺得自己這次好像真的死定了!
本來鬱悶的心情現在全部化成濃濃的擔心,不知道一會兒所謂的醒腦是怎樣的下場。
車子最後在一個叫做九步溝的景區停下,然後,宮澈沒有說話,拽着程小悠下車就往裡面走去。
門口負責檢票的人顯然認識他,見到他走來紛紛的點頭致意道:“宮少爺好!”
宮澈微微頷首,然後直接對着工作人員說道:“裡面蹦極區給我清場,我要去!”
說完,他拉着程小悠直接就走進了景區。
“蹦極?!宮澈,你沒開玩笑吧,我恐高!”程小悠驚慌失色的看着眼前完全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的宮澈,這纔想起來本市唯一的一家蹦極設施就在九步溝景區。據說還是全國有名的,他瘋了,幹嘛帶她來這裡。
“我記得你上次說過除了密室恐懼症你沒別的害怕的!”宮澈頭也不會的說道,腳下的步子邁的飛快。
一想到剛纔程小悠這個白癡對凌夜曦說的那些話,他就真想把她那顆固執的腦袋劈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宮澈,咱們不去蹦極行麼?!據說蹦極有可能視網膜脫落,還有心臟病直接嚇死的!”程小悠覺得這事太不靠譜,他們這裡的蹦極好像是全國的第二高,200米,僅次於澳門的中國第一高。
“那你有心臟病麼?”宮澈停下身,冷冷地回頭,看向程小悠。
“我感覺我心臟可能一直都不太好,好像現在心臟疼的厲害!”程小悠一隻手使勁的捂住心口,看上去面色很不好的說道。
“心臟病是吧,那我們可以試試看,跳下去會不會發作!”宮澈說完,再不理會她的反應,拖着她就往蹦極塔的方向走去。
程小悠在後面死死的抓住宮澈的手向後拖着,不想跟他一起去。今天傷心的好像是她啊,他不但不安慰她居然還要帶着她蹦極,這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嘛!
“你到底走不走!”宮澈再度的回頭,見到程小悠往後仰的幾乎都坐到了地上,似乎打定主意寧可在地上磨出來兩道拖痕都不願意跟着他走。
“不走,頭可斷,血可流,蹦極這件事必須丟!”程小悠看着宮澈,態度很堅決地說道。
“真不走是吧?!”宮澈冷笑着問道,看着程小悠的目光好像她就是最傻的傻瓜。
程小悠堅決的搖頭,一副絕對不妥協的樣子。
“那好!這是你自己選的!”宮澈說完,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一隻手直接在她的腰部一攬,把她抱在了懷裡,然後轉身就往蹦極塔走去。
程小悠根本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就被他抱起來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樣抱着過呢!
“宮澈,你混蛋!你幹嘛非要帶我去蹦極啊!我的視網膜脫落你負責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程小悠在宮澈的懷中使勁的掙扎着,但是實在敵不過宮澈的力氣,眼睜睜的看着那座高聳入雲的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宮澈,求你了,我真的覺得蹦極這種事別輕易嘗試,很危險的!”
“我剛纔說錯話了好不,宮澈宮少爺,主人大人,您就放我下來吧!”
從暴躁到哀求,宮澈對程小悠的話根本無動於衷,直接抱着她上了蹦極的電梯,這才直接把她扔了下來。
“宮澈,你幹嘛非要我來這裡啊!”程小悠看着自己腳下的透明地板,清晰地看到自己怎麼距離地面越來越遠,感覺有一種登入外太空的暈眩:“這是什麼材質的地板,看着這麼像玻璃,別把我們掉下去了!”
“給你說了幫你醒腦!”宮澈坐在透明電梯的座位上,看上去十分的氣定神閒。
“我現在腦子很清醒,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了!”程小悠哀求的看着他:“你就放我下去吧!”
電梯上升的速度極慢,似乎刻意要折磨人的神經,鍛鍊着人的膽量,看看乘客到底是不是有決心蹦極。
程小悠越看臉色越白,湊到了宮澈的身邊,感覺好像只有這樣纔有點安全感。
“那你告訴我,我爲什麼帶你醒腦?!”宮澈看着程小悠蹲在他面前的可憐樣子,眸中多了一絲柔和,但是表情還是板的厲害,看上去好像帶着氣一樣。
“因爲我又白癡了嘛!”程小悠想起之前的事情,聲音發悶起來,抱着自己的雙膝低下頭,覺得今天簡直是糟糕透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才這樣的年齡,誰知道他會有未婚妻呢!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會喜歡他的!”
“夜的婚約,是自小就定下的!”宮澈看着眼前把自己抱成一團,像是鴕鳥一樣低下頭的女孩,冷淡地看口說道。
“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孩?!”程小悠聽到宮澈的回答,忍不住擡起頭問道,看上去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好奇。
“你現在還這麼想知道這個嗎?!”宮澈的眉頭一蹙,眸中的那絲柔和一下子消失,冷冷地看着她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那是怎樣的女孩!我總不能,當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吧!”程小悠看着他苦笑着說道,眸子裡帶着那種卑微的祈求,似乎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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