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真的很討厭我！
說到這裡，他再也說不下去了，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口水，手微微顫抖。
文曉陽聽得難過極了，去走廊飲水機那裡倒了一杯溫水送到了低頭看着地上的江文華面前說：“叔叔，喝口水吧。”
“謝謝。難怪小夕喜歡你，你真的是一個溫暖而又善良的孩子。”
他伸手接過，握在手裡吸收那水溫透過紙杯散發出來的溫暖。
那些陳年往事，他已經很多年故意忘卻了。
本來以爲已經將傷害減到最低，可是現在說起來，他還是不能平靜，還是覺得心像跌入冰窖一樣的寒冷。
“其實不是這樣的，她吧，真的很討厭我。現在這樣突然說要訂婚，估計是故意氣您的呢！”
文曉陽搖頭苦笑。
“不。這孩子我知道，她喜歡一個人，是不會用嘴巴說的。而是拼了命地想要去保護！爲了你，她可以
不惜和朋友翻臉，不是喜歡做得到嗎？當然，我也相信，這傻丫頭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許也認爲因爲感覺到你的好，你對她的關心，所以才捨不得你走。可是，就是一種突然降臨的東西，誰也料不到，猜不到，預料不到！就像她媽媽，她也一定以爲自己就要和我這樣半死不活地拖一輩子的，可是沒想到，她遇上了她愛着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管那個人的出生，背景之類的就毅然決然地和我攤牌離開了我。”
他長嘆一聲，神情鬱郁。
“小夕知道她媽媽去世的真相嗎？”
“不。我沒有告訴她。我希望讓她心裡仍然認爲她媽媽還活着，那樣的話，她的心就不至於太孤單。她一直認爲她媽媽不停地行走在各個國家呢。每一年她的生日，我都會令人從不同地方給她寄生日禮物和卡片。這就是我這個不稱職的爸爸唯一可以
爲她做的事情。”
“其實小夕誤會了你是吧？她根本一直以爲是您將她媽媽打跑了！所以，這麼多年，她恨您，恨您害得她沒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