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住在中檔住宅區裡面,這裡基本上都是套間公寓,和華夏的商品房差不多。這種住宅區聚集在商務區附近,爲中產工薪階層提供住房,方便上下班。
“進去喝杯咖啡嗎?”勞拉在開門之前問道。
孟凡搖搖頭說道:“下次吧,現在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勞拉笑着說道:“我們做記者這行的,沒有明確的上班時間。只要給上司打個電話,跟他說正在跟一個大料就可以了。”
孟凡說道:“下次吧,你今天也挺累了。”
勞拉家裡面很明顯沒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他平時看米國的電視劇,那些男男女女,喝一杯酒,靠在一塊,深情注視幾分鐘就可以滾牀單。
老實說,勞拉心裡面真的打算和孟凡一度春宵。在她的標準裡面,孟凡絕對算是極好的交往對象。
不過孟凡的話也很明白,是在拒絕她。
“好吧,你回去小心點。”勞拉打開門,走了進去。
孟凡招招手,然後走進電梯裡面,到了一樓之後,他走了出去,正好遇到一個男子迎面走來。
這個男子臉色蒼白,神情頹廢,正拿着電話說話。
“你們別擔心,我的女兒是大記者,她還能沒錢?怎麼我也算是她的父親,她還能不給我錢?”男子大聲地說道,“你把東西給我準備好,我這裡沒存貨了。”
原本孟凡是不會注意到他的,但對方的話裡面涉及到大記者,會不會是勞拉呢?他看了一下對方的手臂,佈滿了針孔,這傢伙就是一個癮君子。
“看什麼看?”男子發現孟凡看着他,罵了一聲,然後走進電梯裡面。他正是勞拉的父親托米奇。
孟凡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拿出手機給勞拉打電話,但是電話沒人接。這個時候對方應該在洗澡,或者已經睡覺了。
“還是上去看看吧,要不然會出事的。”孟凡看了一下電梯,電梯還沒下來,他乾脆從樓梯上去。
啪啪……
他還沒有來到勞拉的門口,就聽到各種混亂的聲音。
“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老子是你爸爸,找你要點錢怎麼了?”一個憤怒的男聲傳來,“說,錢在什麼地方?”
“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從小到大你管過我嗎?每次你出現,都是找媽媽錢。”勞拉撕心裂肺地叫道。
“你這個臭**,看我打死你。”托米奇隨手抄起檯燈,朝着她的頭狠狠砸下去。
啪……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孟凡從門外衝進來,一巴掌打在勞拉父親的臉上,將對方打得暈頭暈腦。
其實他已經很客氣了,要不然以他的實力,對方的脖子都要被打斷。
“孟凡……”勞拉看到孟凡,心裡面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將孟凡摟得緊緊的。
托米奇用手扶着腦袋,看着孟凡,又看看勞拉:“你……你是誰?和我的女兒什麼關係?”
孟凡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想被我扔下樓,就自己走下去。”
“喲呵呵,原來是情侶關係?這下好辦了,你給我二十萬,我把女兒賣給你。隨便你怎麼玩。”托米奇笑嘻嘻地說道。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如果不是看在勞拉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孟凡撫摸着勞拉的秀髮,說道。
“你不給我錢,我是不會走的。”托米奇耍賴。
孟凡鬆開勞拉,一步向前,來到對方的身邊,抓住對方,衝到窗前,往窗外一扔。
“啊……別別別放手……”
托米奇被嚇壞了,他沒想到孟凡還是一個狠角色。
孟凡一隻手抓住對方的腳:“我再說一次,以後不要來打擾她,懂了嗎?”
“懂了,我懂了。”他趕緊說道。
孟凡將對方扛到門口,扔在地上:“趕緊滾。”
托米奇被嚇的差點尿褲子,慌慌張張地走進電梯裡面。
勞拉坐在沙發上,雙手捂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孟凡從側面看過去,對方還真是天姿國色。
溼漉漉的頭髮,貼身的小背心,凸顯出上半身的兇悍,下身是一條小短褲,將長腿的優勢展示出來。
她的身上更是散發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讓孟凡躁動不已。
其實當時勞拉還沒有完全洗完澡,她的父親就按門鈴了,所以衣服也穿得匆忙一些。
“喝杯水吧。”孟凡給對方倒了一杯水。
“謝謝。”勞拉接過水,一下子全部喝了下去,“幸好有你在,要不然的話今晚就要見血了。”
孟凡想了一下說道:“你父親是一個癮君子,發瘋的時候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勞拉苦笑道:“賭錢,吸粉,他什麼都幹,我母親就是這樣被他逼死的。”
“沒想過離開他?”孟凡問道。
勞拉苦笑道:“爲了避開他,我已經換了好幾個地方。我打算遲一點申請出國,去中東的戰場做戰地記者。”
孟凡點點頭:“你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勞拉立刻拉住孟凡:“你能不能陪我一晚?”
“額……我的意思是,我這裡還有一間客房。”勞拉改口說道。
“好,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孟凡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他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是因爲他從那個傢伙的電話裡面聽到某些消息,覺得今晚還會有事情要發生。
距離這裡不遠處的街區小角落。
“啊……金鍊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一個傢伙在我女兒的家裡面,他還差點把我給扔下來了。”
托米奇跪在地上,他的臉都已經被打腫了。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年輕黑人,拖着一個啤酒肚,脖子上戴着一條金鍊。
他就是附近這一帶的霸王,什麼壞事都幹。
“臭老頭,你又不是不懂規矩,你沒錢,我沒法給你貨啊。”金鍊笑着說道,其他的小混混也哈哈大笑。
“金鍊哥,你可以帶人進去,要錢,順便把那個傢伙給砍了。”托米奇說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聽說你的女兒是個大記者,而且長得挺漂亮的。我也想嚐嚐。”金鍊哈哈大笑。
“當然沒問題,隨便你們怎麼玩。”托米奇此時就是一個毫無尊嚴的廢物,“不過你能不能先給我一點貨?我的時間快到了,如果再沒有的話,我撐不過的。”
金鍊拿出一小包東西,扔給對方:“兄弟們,等他吸完這一口,把他也扛上去,如果大記者不開門,就把他給我打死。”
托米奇看到這一小包東西,哪裡還管得着對方的話,貪婪地吸了兩口。
勞拉的房子是三房兩廳,一個是她的主臥室,另外一個是她放衣服的地方,還剩下一個只有一張牀,和一些雜物。
“這隻有一張牀,睡得時候可能不會太舒服。”勞拉說道:“要不然你跟我一起睡吧,我的牀夠大。”
“好吧。”孟凡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勞拉的牀,牀頭和一邊緊緊貼着牆,在靠近牆的那一邊,有一個凹下去的痕跡。
這種情況出現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勞拉經常睡在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喜歡貼着牆睡。孟凡心裡面突然對對方產生了一絲憐愛。
勞拉給孟凡準備了一張被子,然後她爬上自己經常睡的位置,躺了下去:“麻煩你關一下燈。”
說完,勞拉將被子蓋住了頭,很顯然,她是緊張的。
孟凡脫了鞋,關了燈,爬上牀。
房間很靜,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勞拉,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出自華夏的故事。”孟凡說道。
“好啊,從小到大,只有我母親給我講過故事。”勞拉似乎很有興致。
“咳咳……”孟凡咳嗽了一下。
“在華夏的古代,有一個書生叫做柳下惠。他進京趕考,遇到一場大雨,於是乎找了一戶人家借宿。那戶人家只有一個寡婦,她讓柳下惠和她睡到一張牀上,並且在兩人之間弄了一個空白地帶。她對柳下惠說:‘如果你越過這條線,你就是禽獸。’第二天醒來,那個寡婦狠狠地打了柳下惠一巴掌。你知道爲什麼嗎?”
勞拉聽得很認真,她想了一下說道:“那個柳下惠趁機和那個寡婦……”
“不……柳下惠沒有動那個寡婦。”孟凡笑了笑說道。
“那是爲什麼?柳下惠沒做錯什麼啊。”勞拉奇怪地問道。
孟凡說道:“那個寡婦打了柳下惠一巴掌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你禽獸不如!’”
“噗……”勞拉捂着嘴。
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怎麼會不明白呢?
她也在兩人的中間地帶,弄出了一片真空地帶:“你要是越過這條線,你就是禽獸。你要是不過這條線,就是禽獸不如。”
孟凡苦笑道:“你還真是現學現賣。”
“哼,你在這種氛圍跟我說這麼一個故事,難道不是想跟我發生些什麼?”勞拉反問道。
孟凡立刻說道:“這個還真是沒有,我只是突發奇想,想要跟你交流一下我們華夏的文化而已。”
ωwш◆тt kān◆¢ O 勞拉突然爬了過來,將孟凡壓在身下,兩個人的鼻尖已經碰到一起,雙方的氣息都開始變得混亂:“今晚,我想做一隻禽獸。”
說完,勞拉就想親下去。然而,這會兒卻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啊?”勞拉快速地從孟凡爬下來。
剛纔她鼓足勇氣對孟凡下手,決心‘禽獸’一番,沒想到被門鈴聲打斷,她的勇氣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
孟凡爬了起來,幸好房間沒開燈,纔沒有那麼尷尬:“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在這裡呆着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