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樂觀了。”半抹相思無話可說。
“辦法總比困難多。”江洵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沒有副本遁,我還能離線遁。”
“那是你。”從不亂來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我們可不能玩離線遁,但是副本遁還是可以學一手的。”
他們之間最大的差別在於,江洵玩離線遁,可以不用顧及別人的臉色,而其他人身負俱樂部和公會的任務,離線遁等同於是偷懶下班,能用的辦法只有副本遁。
“不對啊!我記得我們在清剿奧托兄弟會的時候,沒暴露身份吧?”江洵迴歸主題,他說道:“那你們大可不必擔心被追殺啊...要擔心的也是我。”
“但,人總要把問題分析得更全面一些。”半抹相思這話充滿了暗示。
“你的意思是...”江洵忽然沉聲問。
“沒錯。”半抹相思以爲江洵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和獅子王公會幹一架。”
“幹掉奧托兄弟會出來的新BOSS。”江洵在半抹相思說話的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句話。
兩人說話的內容完全不一致。
在從不亂來的角度看待問題,半抹相思的思路相對偏向於公會利益,而且十分的成熟,此時獅子王已是受到重創,集體掉落1級,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找到獅子王公會幹上一架,打贏了,西恩公會再度威震卡斯納帝國,唯一的劣勢,就是趁人之危,會落得別人閒話。
但寒梅礪劍這個人的想法,就太他媽詭異了。
他居然想的是把新出來的BOSS給殺掉...給殺掉!
把那個一波刷屏團滅掉獅子王公會的BOSS給殺掉!
真是符合寒梅礪劍一貫的遊戲思維啊!
半抹相思立馬轉移話題說道:“不過,我這個想法也比較草率,仔細想想,要是挑這個點去找獅子王公會的,難免會被人說是小家子氣,贏了也不光彩,我只是說出一個我們可行的方案。”
草率嗎?
也不是很草率啊!
至少這個方案提出來,可行性很高,是有勝算的。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啊!
從不亂來一想到寒梅礪劍那個奇葩的腦回路就腦袋疼,他竟然想着的是把這個新出來的BOSS給幹掉,這是最騷的,現在什麼情報都沒有,可行性不知道有多少,說不定西恩公會集合一波,是給人家送經驗的呢。
“那麼,這個BOSS到底有多厲害呢?”江洵的問題還是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
你不知道這個BOSS有多厲害,就想着幹掉他?從不亂來在內心瘋狂吐槽。
“我這邊有視頻。”半抹相思說:“有興趣,我發錄像給你啊?”
“好。”江洵沉思道:“你看過視頻嗎?”
“在看呢。”半抹相思迴應道。
“能殺嗎?”江洵問。
這話真他媽穩健。
直接開口問能不能殺可還行?
從不亂來快無力吐槽了。
“不是很好殺。”半抹相思嘆了一口氣,“集合我們五人之力,也不一定能殺。”
“怎麼個難殺法?”江洵說。
“這個BOSS有控有輸出,傷害很高,生命值怎麼樣不知道,視頻資料中沒見到他被消耗過。”半抹相思說。
他們缺少的就是信息,要是有全面的信息,BOSS等級高點也不是不好殺,可沒有全面的信息,很多內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總不能把自己推算出來的理論當時實際去運用,這樣很容易發生失誤。
在網遊中,數據是一點都不能出錯的。
因此缺少的數據,統一是調高到最不理想的難度。
“指向性技能的BOSS,還是能靠走位躲的。”江洵問道。
半抹相思繼續看視頻,說:“指向性技能的BOSS,使用的是一手卡牌,黃色的卡牌可以定身控制,紫色的卡牌可以造成強大的AOE傷害,命中玩家會造成牌刃風暴,還有其他顏色的卡牌,效果怎麼樣,我還沒情報。”
“指向性BOSS啊。”江洵有些苦惱了,“要是非指向性技能的BOSS,我說不準還能試着殺一殺。”
“難怪說獅子王公會錘不過這個BOSS了。”從不亂來想明白了關鍵的地方,“指向性BOSS專治花裡胡哨,俄羅斯人就喜歡玩那種騷上天的操作,這下被針對的,直接被BOSS制裁。”
“不過呢...說起花裡胡哨,在座的各位,誰的操作不花裡胡哨的?”半抹相思反問道。
差不多水平越高的玩家,操作就越秀,微操都能很極限,走位也是浪裡翻雲,一枝獨秀,這新出來的BOSS與其說是專治花裡胡哨,不如說是專治各類高手,聽說你走位厲害?聽說你操作剛猛?聽說你喜歡絲血反殺?在指向性技能的BOSS眼前,一切都是浮雲,秀操作?不存在的。
在場的所有人也很有默契,殘人、半抹相思、從不亂來一起把鼠標拉動視野,盯着寒梅礪劍的角色羅恩特看。
“看什麼看啊。”江洵一臉迷茫,“我這操作還花裡胡哨?我這操作屬於硬核操作啊...近身爆發一套秒,不給對方走位的空間,我也是專治花裡胡哨的。”
“做人,心裡要種棵樹。”從不亂來不能忍了,“你這操作還不夠花裡胡哨?你見過哪門子的法師拿着法杖跟別人打近戰,還一邊轟法術一邊肉搏的?有嗎?”
“這算花裡胡哨?”江洵老實地說道:“那你一定沒看過更花哨的,有時間我去練個小號,專門給你搞一套秀操作的技能搭配。”
“那我回頭也去練個小號,點個只加力量和敏捷專門學盜賊技能的牧師,技能就點一手力量增幅、攻擊增幅的法術光環,給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刺殺牧師。”從不亂來有樣學樣地說道。
“我得充分提示一下,你這個就不屬於花裡胡哨的範疇了。”殘人很嚴肅地說道:“你這種屬於典型的皮癢。”
半抹相思憋笑憋了很久,當殘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太逗了。
而這時,剛下線的馬踏飛燕重新上線了。
“什麼情況了?”馬踏飛燕帶着沉重的喘息,“我剛從基地的臥室起牀跑過來,多久的時間,就鬧了那麼多的事?”
“你們這行真辛苦。”江洵感慨了一下。
“不辛苦點,怎麼賺錢。”馬踏飛燕咕嘟喝了一瓶飲料,“獅子王公會被幹掉了,你們誰有資料和視頻,傳我一份。”
“我馬上傳你。”半抹相思發資料的時候還帶着一股笑意。
殘人在他眼裡,不怎麼喜歡說話,一直都挺嚴肅的一個人,換成其他人說這話,他都不會笑得那麼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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