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刑先生,你與其管展某的閒事,不如約束下自己的人品,身爲帝國領導,卻強迫他人之妻,若是傳出去,刑先生煞費苦心得來的東西怕是要功虧一簣了。”
刑少擎冷冽的眸光和他對視,兩人視線碰撞,激盪出陣陣激烈的火花。
刑少擎看着展拓清淡如水的神色,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冷凝。
雖然他如今自認爲不靠任何陰謀陽謀也能有和展拓一較高下的實力,但展拓總歸是展拓。
不管他是不是元帥,也不管他有沒有插手軍部的事,但他的能力擺在這裡。
展拓太令人捉摸不透了,但凡是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任是誰也不可能打探出來。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前他能讓展拓在他手下吃虧,無非是因爲寧藍。
但現在可不同了。
寧藍吞了一口口水,感覺下一秒,這兩人就會打起來。
“我能走到今天,難道不是中將另類的幫忙嗎?”刑少擎倏地笑了,比起以前他大部分的平靜漠然,他如今笑的頻率非常高,雖然笑的略陰冷,但總體來說,不是一般的賞心悅目。
“因爲藍藍三年前的那一句話,這三年你對我不聞不問,若不是中將你的袖手旁觀,我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展拓雖然不是元帥了,但誰都知道,元帥之位只能是他的,只要他一句話,他重回元帥位子簡直易如反掌。
軍部依舊歸他掌控,若他當年想打壓自己,輕而易舉,可是他沒有。
刑少擎稍稍一想就猜出了原因,無非是寧藍臨死前的那句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即便她快死了都不忘保護他。
想到這裡,刑少擎眸光閃過一抹柔軟,硬朗冷冽的五官輪廓變得柔和。
這麼一個全心全意爲他付出的女人,他怎能捨得放棄。
展拓眸光一冷,黑眸漾起明晃晃的殺氣,他餘光掃見寧藍已經斯巴達的臉,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我如何做刑先生你無權過問,刑先生應該珍惜你目前
的生活狀態。”
“因爲說不定哪一天我無聊了,你將會重回三年前,甚至比那時候更落魄。”
刑少擎眉心跳了跳,眯着鳳眸看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展拓。
展拓的話表達出了兩個意思,他並不是因爲寧藍纔沒有對他動手,而是懶的動手。
當然,這一點,刑少擎並不相信。
然後,展拓似乎不再打算對他置之不理了,一旦展拓行動,他們之間只有一個結局……你死我活。
寧藍沒聽到展拓的那兩句話,她快瘋了,內心掀起波浪點點,整個人都呈風中凌亂的狀態。
這……
這的真是一個天大的,搞笑的,悲催的又令人慾哭無淚的誤會。
她說展拓怎麼對刑少擎發展勢力的舉動視而不見,又爲什麼不爲她報仇!
原來是她當年那一句話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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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坑爹的劇情!
這坑爹的神轉折!
寧藍真是想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的本意是讓展拓好好收拾刑少擎,殺了他不算什麼大懲罰,可勁兒的折磨他才能泄她的心頭之恨!
然而展拓卻理解成了她即便要死了也要保護刑少擎,甚至讓他不要對刑少擎出手。
然後展拓還真的乖乖的去做了!
呵呵。
寧藍嚥下到了嘴邊的髒話,決定有些話還是得和展拓說清楚。
她竟然不知道當年的事造成了這麼多的誤會。
“刑少擎,送你一句話,腦補太多,是病,得知,別放棄治療!”
她忍着展拓身上散發的寒意,顫顫巍巍的抱住他的胳膊,慢慢的靠了上去。
有他在,她動盪不安的心漸漸的平和下來,也有了底氣,冷眸瞪着刑少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來騷擾我,我一定會去告你的!”
“阿拓,我們走!”
說完,她拉了一把展拓。
沒拉動。
她正要加大力氣把展拓拖走,刑少擎呵的一聲笑了,斂去眸內危險暗芒,“藍藍,你們不用走,我走就是。”
“我
給你們商談離婚的空間。”他笑的別有意味,眼神深邃,“藍藍,十天半個月,我等的起。”
寧藍嗤笑,“天還沒亮,你做什麼白日夢呢,你這麼異想天開,你家裡人知道嗎?”
寧藍趁着展拓在這兒,決定把話說開,“刑少擎,我實話告訴你,在我確認你不是阿澈的那一天起,我對你除了恨意就再無其他。”
“我三年前已經拒絕了你,三年後我也依舊不會接受你。”她咬脣,“我愛的人從來都是阿拓!”
說完,她偷偷的覷了展拓一眼,捕捉到他面上稍縱即逝的諷刺,不禁心裡一涼。
刑少擎將兩人的表現盡收眼底,見狀低笑一聲,“藍藍,你承認吧,他早就不愛你了。”
“如果他還對你有一絲一毫情意,在他剛纔推門而入的時候,他的拳頭就該落在我臉上了。”
寧藍雪白的貝齒深入柔軟的下脣,泛着水光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展拓。
展拓面色不改,彷彿默認了刑少擎的話。
刑少擎看到寧藍白了一點的臉色,有些心疼,想上前安慰到底忍住了。
“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他緩步走向門口,刻意從兩人中間穿過,強硬的隔開他們的距離。
“阿藍,下次見面,你一定會心甘情願的成爲我的妻子。”
他說的是妻子,而不是女人。
“所以,我等你離婚,然後嫁給我。”
寧藍沒有說話,看着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然後消失,她有些疲倦。
展拓看了她一眼,轉身,似乎要離開。
寧藍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
展拓半點也不憐香惜玉的甩開她的手,寧藍急了,眼疾手快的把包廂的門砰地一聲關住了。
咔噠。
再反鎖。
寧藍後背抵着着,張開雙臂攔住展拓的去路,面色鄭重,“展先生,我有話和你說。”
她改變的稱呼讓展拓眼神一冷,藉着身高的優勢,他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
“寧藍,三年了,你仍是死性不改,利用別人依然利用的理所當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