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扉流心中怒氣升騰,想要出去將這些人趕走。
但是朔茂卻攔住了他。
“父親,爲什麼不趕走他們?”
朔茂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必要。”
“怎麼會沒有必要?父親,你沒有聽到他們罵的有多難聽嗎?”扉流不解道。
“因爲他們還不夠資格。扉流,看待事情,不要只是從表面去看,那樣的話,一定會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只有明白其中的含義,你看待事情纔會全面。不論是什麼事情都不能莽撞行事,有時候,一些小細節便能夠撿回一條性命。切記。”
見朔茂語重心長地叮囑着自己,扉流還不能完全理解,只是將其牢牢地記在心中。
“好了,不管他們了,瞬身之術你還沒有掌握,繼續練習吧。”
“是,父親。”
扉流閉上了雙眼,漸漸將耳旁那些刺耳的聲音一一驅逐,定下心來修行瞬身之術。
朔茂看着扉流,滿意地點了點頭。
“時間不多了,能夠多教扉流一點是一點。只可惜,卡卡西還沒有回來。未來的路,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朔茂心中暗道,隨即看向了某個方向。
那裡,卡卡西已經跟隨水門完成了任務,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時間又過去了三天。
扉流已經完全掌握了瞬身之術,而流言的風波卻還沒有過去。
這三天,不論是扉流,還是朔茂都沒有離開旗木家宅。
而這一天,卡卡西回來了。
一進村,便聽到了讓卡卡西震驚的消息。
與扉流一樣,卡卡西同樣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水門卻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眉頭緊皺。
雖然才十六歲,但是水門已經有了敏銳的直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事情不簡單。
旗木家宅。
卡卡西推門而入,原本熟悉的風景此時也變得有些陌生。
門口原本圍堵的人早已經被三代火影驅散,然而一路上的目光還是讓卡卡西耿耿於懷。
出去完成了一個任務,怎麼一切似乎都變了?
“哥!你終於回來了!”
扉流看見推門而入的卡卡西,一臉的興奮。
原本在練習刀法的動作也猛然停了下來。
“扉流,父親呢?”卡卡西直接問道。
“哥,你找父親該不會也是要問任務的事情吧?”扉流說道。
“你已經知道了?”
“嗯。父親跟我說過,是爲了拯救同伴的生命,才放棄了任務,導致任務的失敗。”扉流低聲道。
“爲了同伴?”
卡卡西一愣,心中有些莫名。
這時候,朔茂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父親!”
卡卡西連忙叫道。
朔茂笑道:“回來了?看來這次的任務很順利啊。回來了就好。”
“父親,我……”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爲好。進來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們兄弟倆說說。”
卡卡西和扉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客廳之中。
扉流和卡卡西席地而坐,而朔茂則是坐在兩人的對面。
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朔茂心中有些欣慰。
大兒子卡卡西跟自己的性格十分相似,成熟穩重,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個可靠的人。
小兒子扉流生性灑脫,性子也頗爲冷靜,同樣十分出色。
“卡卡西,扉流,前些天是你們六歲的生日,我因爲任務沒有在你們身邊,所以生日禮物也沒有給你們。這一次剛好給你們補上。”
朔茂說着從懷裡拿出了兩把一模一樣的特製短刀。
寒光閃閃,不似凡品。
“這是我去匠之國拜託忍匠特意打造的兩把短刀,比起一般的苦無更加堅固鋒利。你們兄弟倆一人一把,用來禦敵。”
扉流見狀伸手接過,手指一動,短刀在手中打了個旋,穩穩地落在掌心。
“謝謝父親。”
扉流十分滿意這個禮物,當即表示道謝。
卡卡西同樣接過了短刀,但是卻沒有扉流這般好心情把玩。
“父親,外面如今風雨飄搖,我覺得你應該做點什麼。而不是在家裡一直待着。”
卡卡西說着,直勾勾地看着朔茂的雙眼,似乎想要從父親的眼中看出一點什麼。
朔茂笑道:“卡卡西,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明天這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卡卡西聞言一喜。
“父親,難道你已經想好了結束的辦法?”
“嗯。”
朔茂輕聲道。
“太好了!”卡卡西喜道。
扉流則是埋怨道:“父親,是什麼辦法啊?這些天你也不跟我說一下。”
“明天你就知道了。”
見朔茂賣起了關子,扉流也無能爲力。
不過,能夠解決就是一件好事。
根部。
“旗木卡卡西回來了?”
“是的,團藏大人。下午的時候卡卡西已經進入了旗木家宅。”
團藏聞言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很好。看來木葉白牙即將成爲歷史了。朔茂,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鋒芒太盛,不懂得收斂了。你們這樣的人就是太愚蠢,有這樣無謂的感情,纔會讓我有機可乘。實力再強,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根部,一片黑暗籠罩,似乎永遠都看到那刺眼的陽光。
月黑風高。
朔茂靜靜地坐在地板上,看着庭院。
身旁放着一把白色的短刀。
那是一把在忍界中威名赫赫的短刀。
哪怕是忍刀七人衆之名,也沒有它來得響亮。
刀名白牙。
朔茂的稱號,也因它而來。
這把刀被無數的強者鮮血所澆灌。
其中便有赤砂之蠍的父母。
朔茂看上去有些虛弱,似乎剛剛做了消耗極大的事情,但右手還是握緊了手中的短刀,輕笑道:“老朋友,看來我們要說再見了。只是沒有想到,我的性命最後也要交託在你的身上了。”
短刀微微顫動,似乎在低泣。
鋒利的短刀微微前進,抵在了朔茂的腹部之上。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相片上。
“綾子,我來找你了。”
短刀入腹,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
氣息漸漸變得虛無,直至完全消失。
木葉白牙旗木朔茂,此時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